著她的腹部放下,又給她重新蓋好,坐在床榻旁看著她,嗓音低沉:“睡吧。”宴碎縮在被子里看他,“你不去睡覺嗎?”他嘴角的弧度微微向上,哄她似的:“等你睡著了我就走。”床上的人看著他,眨眨眼,滿臉純良。他笑起來,“怎么?心疼我?”宴碎瞪他一眼,輕輕別過臉,不理人。封銘在她耳邊輕笑出聲,“怎么還不閉眼,是想讓我陪你睡?”宴碎一聽,趕緊閉上了眼,但一想又覺得不對,她干嘛要怕他的威脅?于是又睜開眼,瞪著他。封銘凝著她的臉,笑容邪肆:“不說話瞪我什么意思?真要我陪但不好意思說出口?”說著,他就已經再次揭開被衾,躺在她身旁,將她抱進懷里。“好了,如妹妹的愿就是了,瞪著個大眼睛累不累?”到底是誰如愿啊?宴碎狠狠啐了一口,惡狠狠道:“你就會耍流氓!”他也不惱,就那么抱著她,閉上眼真要與她同眠一般,“嗯,我只對妹妹流氓。”經期的女孩子對于周邊的一切都會產生自然而然的惰性,因此,她懶得推開他,也是知道自己推不動,干脆作罷,哼一聲閉上眼睛睡覺。封銘笑著,在她的額角落下一個輕吻。“晚安,碎碎。”又被她逮到了,古人哪有說晚安的?臭流氓就是不肯告訴她,他這個人到底是怎么回事。非要逼她承認喜歡他。她偏不,才不要讓他奸計得逞。哼。沒忍住哼出了聲,被身旁這人聽見了,他捏了捏她的腰,沒有睜眼:“又在心里罵哥哥?”宴碎鼓著臉回他:“就罵你怎么了?”“不怎么。”他語氣里的笑意藏不住,“就是哥哥記仇,可能會找別的方式討回來。”說著,他的指尖已經鉆進了她衣衫的下擺,在她光滑的肌膚上輕撓。別的方式,宴碎算是知道了。“封銘!”她羞惱地喊他:“你睡不睡,不睡回自己寢宮去。”他果真聽話,沒再動手動腳,安分地繼續抱著她,“我睡,碎碎別攆我走。”不知為何,宴碎突然覺得心口像是被人撞了一下。二十天以前,這個人對她而言還是一個恐怖如斯的大反派,和他說話她都哆嗦,短短二十幾天過去,她就敢隨便直呼他的大名,甚至敢罵他,嫌棄他,嗔怪他。這好像,是傳說中的,恃寵而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