圈殿內的人,他最終鎖定了正得意忘形的封笙。
封笙以前也會欺負封儀,但他那時并不是很在乎。
就當,報答她的……不殺之恩?
他想,其實如果她不提醒他,那日他真的很有可能中毒。
所以他當著所有人的面,將一杯加了胡椒粉的酒水潑到了封笙臉上。
封笙被辣得在殿內哭喊,他看見她躲在角落里,沒憋住地笑出聲。
幸好封笙太過吵鬧,要不然她的笑聲肯定會引起注意。
真笨。
保護不好自己就算了,還不懂得掩飾一下竊喜。
不會保護自己的小貓,竟然站出來保護他。
吏部尚書拿出了他勾結前朝大臣的來往書信以作證據,這人竟然猛地從蒲團上站起來。
眾目睽睽之下,說什么,太子哥哥寫字會在最后一筆稍作停頓。
胡言亂語。
她何時看過他寫字?
還信誓旦旦的,叫他們不信就去東宮拿他寫的書帖來做對比。
明明已經緊張得都要把手里的信紙捏碎了。
他還挺想知道,要真拿來,發現并不如她所言,她又該如何自圓其說。
真笨。
封瑜那家伙,從來都愛在封儀面前逞英雄,此刻也不例外。
兩個睜著眼睛說瞎話,自作聰明的笨蛋。
他自己怎么不知道自己有那樣的寫字習慣?
而且真正能夠自證清白的,是他手里的東宮印章。
封瑜從邊疆回來,給封儀帶了一串瑪瑙手串做及笄禮。
她好像很高興,整日都戴在手上,時不時會伸手去摩挲那些珠子,雙眼放空,不知在想些什么。
想什么?有什么可想的?她又不是封儀,那又不是送給她的禮物。
一見到他就躲,一看到封瑜就笑著迎上去,高高興興地喊對方二哥。
難道她也跟封儀一樣,喜歡封瑜?
或許是。
應該是。
可能是。
就是!
這個笨蛋,不知道把手串弄丟在了哪里,冒著大雨出去找,急得都要哭了。
哭什么?封瑜就有那么好?
還拽著他的衣袖小聲懇求他幫忙找。
他冷著臉把她拽回宮殿,親自打著傘去給她找。
她第一次對他笑,竟然是因為他把封瑜給的手串遞到她眼前。
失而復得,眼睛明亮,笑起來露出潔白的牙齒。
“謝謝皇兄!”
憑什么叫封瑜是二哥,到了他這里就是皇兄?
他突然有些煩躁,不咸不淡地“嗯”了一聲。
他的冷漠顯然讓她意識到自己可能逾矩了,于是又恢復成了那副唯唯諾諾的模樣,縮著脖子不敢再看他。
更煩躁了,他到底是有多可怕?
他會吃了她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