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沒有真情!”
真情?
那太子爺突然笑了,生過一場大病過后,笑容里多了些病態(tài)的邪肆,沒心沒肺似的。
他看著封瑜,看著他滿臉的憤怒,斂去臉上的笑容,漠聲道:“在這宮里,只有你有那玩意兒。”
……
婚事就這樣被定下來了,陸懷羽也能夠踏進東宮來見宴碎。
兩人沉默對視了許久,是宴碎淡著聲打破了寂靜的氛圍。
“我并未與你相約?!?
陸懷羽輕笑,“別人覺得有就行了。”
宴碎不自覺攥緊了手心,問他:“你就那么忠心于他?真娶我,你心中毫無芥蒂嗎?”
他分明是要替封銘擔(dān)下這件事,證明封銘就是一清二白,這一切都與之無關(guān)。
陸懷羽還是笑,但語氣誠懇:“二公主,我所言非虛,我確實是對公主一見傾心?!?
宴碎看著他,道:“陸公子,你連秋闈都考不過,哪怕我只是一個假公主,但你憑什么覺得你以后有能耐讓我過上能與現(xiàn)在相當(dāng)?shù)纳???
“陸家雖不敵皇宮,但也足夠公主揮霍?!?
他也看著她的眼睛,好像真的是在認(rèn)真承諾,真的是認(rèn)真對待這門親事:“我一定竭盡所能,給公主想要的生活,一生誠心相待。”
想起上一次廟會的客棧,宴碎聽到他與封銘的談話。
他說,陸家一定效忠太子。
宴碎不太相信,僅有數(shù)面之緣,他真的能夠如此大度到,娶一個沒有清白之身的女子為妻,還承諾會永遠(yuǎn)對她好。
她已經(jīng)不相信任何人的承諾了。
也許陸懷羽可信,但她不愿這么做。
這是她與那人犯下的錯,憑什么要別人來買單。
她不愿像封銘一樣機關(guān)算盡,把這些荒唐的錯誤推給別人。
不愿,賭上自己的余生,也浪費別人的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