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稀罕?
用得著她稀罕似的。
“少給我裝模作樣,心里其實盼望的要死又不敢表現(xiàn)出來吧?”
沉初棠撂下這句話,頭也不回大步走出了店門。
溫漾秉持著忍字當頭的原則,沒有還嘴也沒有理會傻眼的店主,跟著出去了。
店主直勾勾目送著兩人離開,心道:“好一出豪門闊少和小嬌妻的戲碼!”
雪花如鵝毛連綿不斷,越下越密,悄無聲息的在地面上覆了一層薄薄的白。
街道邊就是一片無垠的海,寒風徐徐吹過,掀起小幅度的波浪。
溫漾身體是暖和了,臉蛋被風吹的有些麻木,她低頭將半張臉埋進毛領(lǐng)里,隔著一段距離亦步亦趨地跟在沉初棠后面,兩個人仿佛按部就班的機器,行程輪到了逛街散步,就一直在漫無目地的沉默閑逛。
這樣的行為無疑非常不自在且枯燥乏味,溫漾在此之前被一串長長的金錢迷住了眼,直到現(xiàn)在才后知后覺品出一絲絲的不對勁,按理來說她差點兒要了沉初棠的一條命,沉初棠應(yīng)當是極其的想讓她消失不見,所以她還挺好奇沉老爺?shù)降资窃趺幢破瘸脸跆牡模茏尦脸跆膶χ俗熨v之外其他方面都還算老老實實的。
而且這個沉老爺也古怪的很,為什么用這種法子?她在網(wǎng)上看到過同性戀的性取向是天生的,不是什么疾病,塞一百個大美女來當良藥的也治不好。
不過這和她沒什么干系,就當他老人家一時糊涂病急亂投醫(yī),但還是那句話,同性戀是天生的,她一個女的還是別腆著個臉瞎湊上去了,等拿到錢她就快馬加鞭找處風水寶地躲起來,最好腦袋里的垃圾系統(tǒng)能再抓個男的過來把她放棄掉,攻略死男同這活愛誰干誰干去吧!
沉初棠不是在瞎溜達,他輕車熟路找到一座酒樓,酒樓層臺累榭碧瓦朱甍,鶴立在一排排現(xiàn)代建筑中顯得尤為磅礴大氣,門上懸掛的牌匾刻著龍飛鳳舞的三個金字——玉滿堂。
玉滿堂有著百余年歷史,是國內(nèi)數(shù)一數(shù)二的老字號,里頭有位陳師傅的做的菜特別合他胃口,他今兒不是來享用美味的,是朋友叫他來有事說,其實他不太情愿讓朋友看到他斷了只胳膊,但還是想也沒想應(yīng)約了,朋友難得有求不能不幫。
“你在外面等著,我有事。”
沉初棠隨意就將溫漾打發(fā)了,在門口招待生卑躬屈膝的帶領(lǐng)下上了二樓的單間雅座。
離約定的時間還早,人在路上沒到,沉初棠喝了口茶,除了有些燙嘴外也品不出好與壞,隨后他掏出煙盒叼起支煙,利落地用單手點燃,自顧自悠閑地等待著。
自己去吃香喝辣讓她在冰天雪地里受凍等他?
倒是挺會安排。
沉初棠一離開,溫漾腦子里的思慮立刻煙消云散。
她以最快的速度風卷殘云了一整條街,闊氣地將以前舍不得吃的玩的統(tǒng)統(tǒng)二話不說拿下。
冬季晝短夜長,不多時天已經(jīng)霧蒙蒙的黑了下來,風雪平緩漸消,溫漾這趟下來收獲滿滿,身心倍感滿足,左手提著五六個包裝袋,右手穩(wěn)握著杯滿當當?shù)臒崮滩瑁麓笸砩献咛h會找不到路平添麻煩,又返回進了沉初棠在的酒樓里。
古色古香的大廳裝扮的異常隆重喜慶,鬧哄哄的,有人在求婚,溫漾對這種熱鬧不感興趣,找了處偏僻小角躲清凈。
奶茶小料她大手筆讓奶茶小哥全加了個遍,厚實的攪都攪不動,散發(fā)著濃郁的香氣,奶茶小哥索性給她配了個勺子,這會靜靜吃著正合適。
溫漾滿含期待挖了高高的一勺,各種黏糊糊的東西嚼在嘴里,一口香兩口膩三口四口只想哇哇吐一地。
這味道和她想象中的不太一樣,甜的能把人齁死,全吃光不得引起糖尿病?
但這東西是她自己買的,浪費掉又太可惜……
溫漾只好硬著頭皮卯足了勁一口接著一口猛炫,直到滿杯奶茶快見底時,她這才趴桌上捂住飽脹的胃就此作罷。
待那股反胃感減輕許多后,溫漾不拘小節(jié)地打了個嗝,重新坐好,無意間與對面樓梯口的男人來了個四目相對。
那男人渾身散發(fā)著一種高不可攀的疏離感,周身喧囂浮躁的環(huán)境仿佛自動同他割據(jù)開來,遠遠看去像一座美輪美奐的冰雕,注視她的眼神格外陰冷幽深。
溫漾不自然地避開了男人的目光,捫心自問她就坐在這里吃東西沒惹任何人,難道自己的吃相太不優(yōu)雅掃了人家的興?
“路上堵車,來晚了……你的手怎么了?”
“不小心斷了,有事直說別扯這些,我待會還有別的事做,恐怕不能陪你閑聊了。”
“嗯。”聶云謙頗沒人情味地點點頭,坐到沉初棠對面,開門見山道,“我想借車。”
沉初棠食指點著桌面,毫不猶豫道:“哪輛。”
“purixta。”
這倒是讓沉初棠有些難辦了,那輛賽車全世界僅此一輛,收藏在沉家被當成藝術(shù)品供起來了,車鑰匙一直由他哥保管著,連他都沒資格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