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下的全是時歸提早設(shè)想出來的。
什么能飛上天的秋千,什么如搖籃般的吊床,還有什么冬暖夏涼的四時屋、如夢如幻的神仙房……
依著他們提前約定好的說辭,那晨莊著實是個不可錯過的好地方,若不去上一回,實在枉說自己就住在京城里了。
后來隨著越來越多同窗的追捧,卓文成越說越是流暢,還自發(fā)延伸出——
“那里有全大周最好吃的莓果,還有全大周最好看的梨園,若能在梨園中一邊賞花一邊品嘗莓果,真真是人生中最大的樂趣了!”
“……誰說我騙人!我堂堂將軍府的公子,難道還會騙人嗎?你們且去打聽打聽,我雖算不得成器,可好歹也是不會騙人的,你們?nèi)舨恍牛M管自己去看!”
“啊位置啊……游園雅集的主人說了,游園雅集暫不對外開放,我也是沾了我爹的光,才有幸體驗一回的,你們?nèi)粽嫦肴ィ挽o待開園的消息吧。”
倘若只是卓文成自己言說,眾人許還有些疑慮。
可漸漸的,連六公主都說:“京郊的游園雅集?哦我知道啊,我也去過。”
“哎呀有什么好說的,那卓文成不是都說過了嗎?你們既然好奇,那就自己去看嘛!”
許錦歡和許錦愉只當自己從未去過,在人群中驚嘆連連,連聲說著:“等那游園雅集迎客了,我一定要去。”
李見微問:“那游園雅集是誰都能去的嗎?母親自生產(chǎn)后一直身體不佳,可能去那里休養(yǎng)幾日?”
幾人努力為晨莊造著勢,因話題延展太過,到最后竟衍生出許多奇奇怪怪的說辭,連京郊游園雅集能治百病驅(qū)邪晦的荒唐說法都出來了。
只是看在大家對京郊游園雅集多有期待的份上,卓文成他們也沒做糾正,只管叫這份神秘繼續(xù)維持下去。
時歸并沒有參與這些,只因她已在晨莊里忙昏了頭,從早到晚,總有數(shù)不清的問題等著她拿主意。
偏偏官學(xué)還沒放假,她又不能日日去晨莊,就只能多多辛苦莊子里的管家和下人,在莊子和時府之間往復(fù)不斷,多時一日能有二十幾撥人往返。
到后面,空青和竹月索性在學(xué)堂告了假,一個留在晨莊,一個留在時府,專為主子辦差。
時一他們看不慣小妹這般忙碌,本想幫幫忙的,然不等他們提出,先被時序給攔下了。時序負手立于窗邊,望著匆匆跑出書房的時歸,眉眼間皆是欣慰,他沉聲說道:“既是阿歸自己想出的產(chǎn)業(yè),你們就不要亂插手。”
“她如今已能熟練地查閱賬簿,府上的里里外外也能打理得井井有條,只因一直有你們幫忙,也不知其中有多少是她自己的真本事。”
“如今她好不容易又有了新想法,正好讓她全權(quán)把控一番,若真的能事事周全……”
余下的話時序沒有說出,他只是摩挲著自己拇指上的玉戒,垂眸露出一抹笑,心中自有成算。
伴著微風拂面的春風,兩月時光一晃而過。
因春闈開在二月,這幾月京城的人明顯多了起來,有些從外地來趕考的公子,也不知從哪兒得知了京郊游園集會的消息,竟也跟京城的百姓一同等起來。
殿試設(shè)在五月,趕在殿試前,傳得紛紛揚揚的游園雅集終于有了準確消息——
“喜報喜報!游園雅集開園啦!”
報販才喊出一句,就被急切的人們圍作一團,因左右皆是雜亂,報販只能扯著嗓子,方能說出一兩句清晰的話來,但也僅限于最里面的人能聽見。
但只要有人聽到了,就不愁往外擴散了。
伴隨著第一聲驚呼:“什么!只有受到邀請的人才能去?那我們這些沒有邀請的呢?”
“什么叫受到邀請,誰能受到邀請?”
“這游園雅集的主人也忒不講道理,叫咱們大家伙白等了兩月,好不容易開園了,又不讓進了?”
報販被激動的百姓擠得站不穩(wěn)腳,好半天才喊出一句:“就是讓進,也要有錢才成啊!”
百姓們安靜下來,這才聽報販將其中種種言明。
原來那京郊的游園雅集只是試開放,第一批進去的人,唯有受到邀請的才行,至于誰能接到請?zhí)蔷筒坏枚耍倸w不會是平頭百姓。
等第一批受邀者離園后,第二批則是免費開放給百姓,無論是進京趕考的學(xué)子,還是常住京中的老少,屆時會在城門口抽簽,誰能抽中紅簽,誰就能進去游賞,這第二批游園者,則是足有一百名額。
等前兩批人都離開了,這游園雅集也就算正式開放了,只因園中裝扮奢華,凡入園者,每人皆需繳納三十兩入園費,作為觀賞園中美景的費用。
若是還想采摘瓜果、歇腳住宿,又或者是旁的游園雅集獨有的活動,那就是另外的價格了。
雖不知那價格幾許,可只三十兩的入園費,就足以讓尋常人家咋舌,當場驚呼:“三十兩!這是什么天價,咱們平頭百姓可是出不起這個價格的!”
殊不知,這由晨莊改造而成的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