選一番,有些是時歸一貫喜歡吃的,也有些是興許合她口味的新菜色。
若時歸說了好,不光時序滿是成就感,做菜的廚子也能得賞。
因著離下次小考還有很長時間,又沒有旁人檢查功課,時歸也難免懶散些。
飯后她跟阿爹去后花園逛了半個時辰,從樹上摸了兩顆鳥蛋來。
隨后她則回了小閣樓,等著試試新衣裳,也好讓阿爹給參謀參謀。
羅裳房的樣衣一件粉一件綠,都是寬袖長裾的樣式,但在用料上又講究輕薄量少,看著華麗異常,實際穿起來并不會瑣碎。
時歸轉了兩圈沒挑出問題,尺寸也是剛剛好,就將樣衣交給雪煙,等轉日羅裳坊的管事來了,也好轉告他就按樣衣來做。
而早早備下的兩套騎裝也是差不多的款式,都是寬肩窄袖,適合大幅度動作,又不會讓袖擺耽誤事。
騎裝通體暗紅,腰身做了收緊處理,胸前則添了兩枚暗扣。
時序一一給她講解:“腰后這兩個位置可以別短匕,胸前則可以掛長鞭,還有那雙長靴上——”
長靴是黑色的,鞋底不知用什么墊起一截,增高的同時,也極大程度地緩沖了蹦跳帶來的沖擊。
時序彎下腰,在長靴后面摸索一陣,伴隨著“吧嗒”一聲,靴身后面彈出一個極小的空格來,兩枚鋒利反光的刀片露出。
“兩枚刀片,希望阿歸永遠用不上。”
時歸驚艷不已,追問下才知,這套騎裝上的一些小設計,竟全是出自時序之手,便是衣裳也是由司禮監監制出來的。
“可喜歡?”
時歸猛點頭:“超喜歡的!”
騎裝是要帶去蒙學的,交由專門的教習保管,畢竟弓馬課都安排在下午,學生們上午還要在學堂,總不能一整天都穿著騎裝。
兩日后,這學期的第一堂弓馬課開始了。
時歸也是到了演武場才知,原來整個蒙學的弓馬課是安排在一起的,除了下班,中班和上班的學生也在。
故而,她在演武場上看見太子和大皇女等人也屬正常。
三個班的課程安排在一起,教授的武教習卻是分開的,課上的內容也各有不同。
像下班初學弓馬,大部分時間都是聽教習講授和看他演示,一般情況下,也只有到了最后兩堂課,才允許他們在下人的跟隨下上馬,甚至不需要拉韁繩,能被下人牽著繞場一周就算課程合格了。
至于說射箭等需要接觸利器的行為,則是想都不要想。
等到了中班,學生們才有機會自己練習馬術,也能稍稍接觸弓箭了,課程的設置上則必下班多出一半來。
等到了上班,教習對馬術箭術的要求就更高一些,除此之外還會依照學生的喜好,適當指導他們使用旁的兵器。
像大皇女周蘭茵就是使的鋼鞭,半人高,被她牢牢抓在手里。
總體來說,下班的弓馬課就是用來長見識的。
而實際上,對于第一次體會弓馬課的時歸來說,這也確實是一種極為新鮮的體驗,便是聽武教習講授都認真許多。
整個演武場的學生都換上了干練颯爽的騎裝,除了下班講授時間長外,另外兩個班的學生都上了馬。
隨著一匹又一匹的駿馬從身邊略過,一群小蘿卜頭的心都野了,眼巴巴地張望著,試圖尋個能帶他們上馬的人。
周蘭湘更是一眼鎖定了疾馳的大公主:“我要去找皇姐!”
周蘭茵將滿頭青絲束做馬尾,只用一只金簪別著,她上半身微伏,幾次揚鞭,將馬兒驅馳地飛快,比好多少年都厲害。
時歸四下看了一圈,很容易就發現了跑馬場上的太子。
周璟承的馬兒并未上鞍,而他也沒有驅使,就那么坐在馬上不緊不慢地走著,眉心微蹙,也不知是憂慮些什么。
正當時歸觀察著場上人時,滔滔不絕了許久的武教習終于發話:“……以上,就是需要大家謹記的要領了。”
“因是第一堂課,今日也就不給大家講授新課了,大家可以隨處走走看看,也好早日熟悉環境。”
“另外去中班和上班時多注意些,小心被兵器傷到。”
“好了,大家可以自行活動了。”
隨著教習最后一聲話落,早就迫不及待的孩子們轉眼就跑沒了影,全是奔著另兩個班相熟的人去的。
武教習剛剛又重復了一遍:不許單獨上馬,也不許私碰弓箭。
但教習卻沒說不許與人同乘,也沒說不許借用旁人的兵器。
論起鉆空子,無關年齡,全看有沒有心。
時歸一時不知去哪兒,便被周蘭湘拽上,另外還有李見微和許家兩姐妹,幾個小伙伴兒走在一起。
空青和竹月初來乍到,與同窗只算泛泛之交。
他們本想跟著時歸走,可走在一起實在太過顯眼,只得退而求其次,裝作兩人一行的樣子,實際就在時歸不遠處。
在周蘭湘的建議下,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