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稚嫩的童音不時響起,間或夾雜一二咯咯笑語。
但這份歡愉在見到時序后戛然而止。
時歸在雪煙和云池的幫助下梳洗干凈,換了一身又暖和又漂亮的冬衣,上面是一件紅里透白的繡花夾襖,下面是一席同樣花色的襦裙,頸間圍了一條雪白的狐毛圍巾,手上也套了厚實的棉手套。
念著天色已晚,她有些干枯毛躁的頭發就沒有梳起來,只擰干散在耳后。
這樣一身打扮,叫她本瘦小單薄的身軀也顯出幾分豐腴來。
誰能想到,這樣可愛討喜的小姑娘,一個時辰前還灰頭土臉地在街上流浪。
幾人一進門就看見在廳中端坐的時序。
雪煙和云池很快收拾好表情,撒開牽著時歸的手,后退半步,福身行禮。
時歸則過了初時的大無畏,怯生生地站在門口,仰著巴掌大的小臉,不錯眼珠地盯著不遠處的男人。
與這具身體留著相同血緣的父親。
先前在黑漆漆的夜色里,她沒能瞧清時序的模樣,現在總算能看得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