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和柳笛表達要偷偷出國的事情以后,她手上給她找自己的單詞書,坐在堆著一堆雜物的地板上轉頭看她。“螢螢,你已經到達人生的一個關鍵點了。”辛螢不明白這句話的具體含義,認識梁遇琮之前她的目標只有一個,那就是活下去。有一點力氣就一定要把下一頓飯賺出來,這樣即使灰心和喪氣,還可以安慰自己起碼下一頓飯已經有著落了。這樣的人生有什么可以被稱為關鍵的事件?后來柳笛對她解釋:“人的一生中會面臨很多選擇,每個選擇又通常會帶來不同的結果和影響。即便是很小的選擇也有可能改變人的一生,你可以把人生看成一條線,那些選擇就是線上的繩結,我把它稱之為命運的關鍵點。你可能以為自己現在做的是關鍵的事情,但真正的關鍵點其實是你產生那個想法的一瞬間。”辛螢喝著咖啡,苦的皺眉頭:“哇,笛笛,你好像一個哲學家。”“你見過一邊走路一邊吃煎餅果子的哲學家嗎?”柳笛不禁一笑,“螢螢,只要掌握資源和力量,目的、手段、途徑都不重要。辛呈看不起你,現在不還是窩窩囊囊的靠你的錢過日子。”辛螢往咖啡里加了兩勺糖,輕輕吹了吹熱氣。剛從學校出來打工時,后廚的廚師喜歡對服務員開黃色玩笑。她需要這份工作,比任何人都能忍耐,至于看不看得起、會被誰看不起,她已經學會不在乎。所以她不會思考梁遇琮是不是在乎她。細微的窒息感和劇烈性事帶來的滅頂快感讓辛螢的雙腿還在打顫,她靠在他的懷里坐下去,連開口抗議的力氣都沒有。梁遇琮淺色的家居服被水液濺濕,她喘了口氣,發抖的手臂攬住他的肩,低著頭靜靜地等了一秒:“我沒說過他博學多才……”明明是梁遇琮自己說的。她不敢大聲抗議,以免又惹得他不高興。現在梁遇琮的情緒可決定著她是否能在下個周再收到一只包包以及影響她背單詞的進度,這可是天大的事!梁遇琮的手落在她腰間的蕾絲布環上,暴起一層青筋的手掌順著腰環滑上去,捧住顫抖的、像鮮桃一樣的乳。辛螢身體微微一顫,仰著頭看他,語氣和眼神都可憐:“真的受不了,再做,慢一點好不好?”怎么受不了?這不是在他懷里好好的嗎?梁遇琮擦拭著她的眼眶,換一只手將人抱起來。從辛螢口中聽到其他男人的名字會讓他的心情變得不太好,尤其是她用帶著一點崇拜和仰望的語氣談起一個男人。不過辛螢大概是不知情的,她的腦袋里裝不下太多復雜的事情。柔弱可憐的模樣很容易吸引居心不良的男人,她也容易被誘惑,容易被騙走。辛螢被他抱著走到房間內,腳下踩上柔軟的地毯。一想到馬上要到來的性事,她的眉頭就不受控制地皺起來,趁梁遇琮轉身的功夫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在他轉頭的那一刻又瞬間低下頭。“螢螢。”辛螢磨磨蹭蹭地走過去,只見桌上的盒子已經被打開。她的目光漸漸聚焦,全部的精神都集中于面前的這對手鐲上。冰種翡翠手鐲透明水潤,微微沁綠,像白波里游動的軟綢。她張了張嘴,剛剛懨懨的神情一掃而光,靠在梁遇琮懷里看他:“老公。”好東西,肯定是好東西。她眼睛眨了眨,手腕搭到他的手臂上。梁遇琮自然不會不明白她的“暗示”,牽起她的手腕,將柔滑的真絲手帕壓上去,冰涼的翡翠手鐲順利地戴到她纖細的腕上。她輕輕抿唇,決定收回剛剛在心底罵梁遇琮的那句話。“是不是很貴啊?”梁遇琮走到床邊,脫下了上半身的家居服。他肩寬,脊背也寬闊,并不夸張的肌肉在微暗的光線下仍然能被看得清清楚楚。辛螢踩著地毯大步向前抱住他的腰身,柔情蜜意地抬頭看向他的下巴:“你不要給我買太貴的東西了,我戴著碰碎了怎么辦?”
還是買硬一點的好,快點給她再買一個大鉆戒吧!梁遇琮的側臉線條冷硬,雖然總是冷冷的看人,但不得不說那張臉實在長得很好。柳笛曾經說起過他的母親是位長相明艷大氣的千金,她后來翻新聞時也看到過他母親出席企業家活動時的一張照片,照片上的人眉眼深邃,眼神沉穩而冷靜,梁遇琮很像她。“碎了就再買一只,”梁遇琮換上一件新的睡衣,坐到床邊,“螢螢,喜歡嗎?”辛螢坐到他的腿間,小雞啄米般點頭:“特別喜歡。”梁遇琮唇角輕輕上揚,覆在她頸后的手施力捏了捏她的脖頸。他的目光上下掃過她的臉,像在仔細觀察一件自己收藏的藝術品。芙蓉不及美人妝,水殿風來珠翠香。辛螢和翡翠的確很相配,項鏈和手鐲都有了,似乎還差一對耳環。他將辛螢攬到懷里,另一只手低下去拿起手機給齊嘉發信息。辛螢看到他的目光停在自己的耳垂上,隨即乖乖地鉆到他懷里躺好,壓抑著快要勾起的唇角:“遇琮,別給我買這么貴的東西了,我戴普通的首飾就好。”老天爺保佑,他可一定要給她再買一對又大又亮的耳環啊!梁遇琮第二天還有事,所以當晚并沒再折騰她。辛螢一戴上新手鐲,腰不酸,背也不疼了,火速約了柳笛第二天一起吃晚飯。柳笛今天準點下班,到火鍋店時接連打了好幾個哈欠。辛螢已經點了幾盤羊肉,伸出兩只手在她面前晃了晃:“笛笛,快,估個價,你老板昨天送給我的。”柳笛坐下先喝了一口啤酒,瞇起眼睛看向她手腕上的鐲子,隨后目光復雜地抬起頭:“就是你搞得梁遇琮大晚上讓齊嘉找我從他的私藏里找翡翠耳環啊?螢螢,我要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