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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騰到了深夜。
梁遇琮躺在她的身側用平板看文件,伸手將她攬了過來。剛剛洗過澡,她身上還是滑的,靜靜地躺在他手臂上看自己的指甲。她沒什么興趣看梁遇琮,盡管從長相來看他實在配得上英俊這個形容詞——眉骨立t,眉眼漆黑深邃,從嘴巴到眼睛每一處都很優秀。
英俊但冷冰冰的,很難靠近的樣子。
辛螢轉過頭瞥了一眼他手中的平板。看來柳笛和策劃組已經將做好的新方案交了上去。她看著首頁的淡綠se的海報,猶豫了幾秒,戳著他的肩吭了一聲:“我能去看這個展覽嗎?”
她聽說這種展覽都是有錢人拿到票才能進去。
她也不好意思向柳笛說自己一個什么都不懂,完全不了解藝術品的人想去看拍賣預展。
這個請求的確很新奇,梁遇琮低頭看向趴在自己手臂旁的這張臉,微微挑眉:“螢螢,我會讓人在門上貼一個‘辛螢’禁止入內的標識嗎?”
辛螢抿了抿唇,知道他這是同意了。
床頭放著一只淺綠鱷魚皮的ai馬仕birk,這是她的新禮物。辛螢之前根本不了解這些,還是拿著包去問了柳笛才知道很值錢。上次梁遇琮送的那只粉se包包,柳笛說回收的話大概能賣到十六七萬左右。
她悄悄瞥著床頭,在心里盤算著這只該放到哪個柜子里。
等攢一攢,全部換成錢就好了。
柳笛之前明里暗里提醒她,不要被一時的紙醉金迷糊住眼睛繼而ai上梁遇琮。辛螢覺得她實在多慮了,她沒有那個力氣思考什么ai不ai的,只要能拿到錢就好,錢是世界上最好的東西。
十六歲時一罐七元錢的腌包菜她能配饅頭吃幾個周,一天只花幾塊錢的伙食費,做了梁遇琮的情人才知道這個世界上還有兩千塊一杯的咖啡。她震驚之余便開始計算能從他身上得到的每一分錢,全都記在了記賬本上,包括他送給她的每一件禮物的價格。
要不要報個線上班呢?一對一的線下口語課好像太貴了。
她正想著,梁遇琮的聲音從頭頂冒出來。
“這兩天我都在家,可以多陪你一會兒,”他聲音很淡,“還有什么東西想要?”
多陪她一會兒對她來說應該b別的禮物要珍貴,他低頭對上她柔軟安靜的眼眸,目光微微一動。辛螢雖然連大學都沒讀過,但好處是溫柔又安靜,他很喜歡她的脾x。
人也乖乖的,她看他的時候總是目光如水,含情脈脈。
然而辛螢聽到他的話,唇角的笑容凝了凝。
她最害怕的事情就是梁遇琮說要陪她,因為結果就是被他用各種姿勢按著c的下不來床。她勉強地笑了一下,盡量不讓他看出自己是在苦笑,靠在他懷里蹭了蹭他的肩膀。
梁遇琮在這個家里多待一分鐘,她就少背一個單詞。
這幾天她已經欠了不背單詞很多債了,它們會像高利貸一樣纏上她的,天吶!
據說越黏著男人,男人就會越煩躁。于是她向他懷里滾,下巴墊到他的x膛:“不能再多陪我幾天嗎?”
辛螢很少提要求,因此梁遇琮聽到這話不禁挪開視線看她。在他身邊四年,她一直這么懂事,偶爾的撒嬌也很得t,絕不會越界。想到這里,他冷y的眉眼似乎柔和一分,手掌輕輕摩挲她的后背。
“好。”
辛螢神se一怔,將“天塌了”的表情迅速隱藏起來。梁遇琮的反應怎么和她想象中不太一樣?
梁遇琮明顯是那種不喜歡被任何人命令的人。
因此她這四年來即使是撒嬌都遵循著一定的尺度,只要不惹惱他,每個月卡上就會進帳15萬,就算這個月梁遇琮很可能一天也不會來。
而且除了錢之外還能經常收到ai馬仕的包包,想買什么都可以刷他給的卡,再也不用擔心吃不飽飯。
她不知道怎么說接下來的話,趴著愁了一會兒,悶聲道:“我好像有點感冒了,可能會傳染給你,還是別陪我了吧。”
再“陪”她幾天,她欠不背單詞的債就會像雪花一樣多。
梁遇琮正好看完了策劃案,聞言低眼看去。他左手仍然停留在她的x口,掀起那層薄薄的真絲睡衣r0un1e。綿軟的兩團,因為纖細的腰肢顯得更加飽滿。她被r0u得憋著聲音哼哼,用手抓住他睡衣的一角:“嗯……輕一點。”
嘴上這么說,她沒指望他會輕一些。
梁遇琮的手掌向下托起她的pgu,語氣漫不經心:“怎么突然想去看展覽了?”
辛螢想多長一點見識。
雖然這話說出來梁遇琮可能不會相信,但她確實是在認識他以后才學會用刀叉吃西餐,才知道那些不認識的英文字母組成的單詞是某個奢侈品牌的名字。
多學一點總不是壞事嘛,她知道梁遇琮興許也會像其他人一樣瞧不起她連高中都沒讀完。
辛螢沒辦法。高一下學期養育自己的姑姑忽然生了重病,不能再去開大車。給姑姑治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