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桉不確定自己究竟有沒有看見腦袋開花的場面,她只記得自己眼前一黑,最后留在腦海里的,就是索爾驚訝跑過來的樣子,然后就徹底昏了過去。房間里只有一個臺燈的光源,蘇桉看向外面,已經天黑了,海潮拍打船壁的聲音忽遠忽近地傳來。突然聽到門響,蘇桉急忙閉上了眼,她聽見腳步聲逐漸靠近,在她面前停下。是索爾,他的味道她很熟悉。蘇桉能感覺到他在床邊坐下,隨后一只清涼的手探上了自己額頭。蘇桉幾乎要屏住呼吸,杯子被子下的手不由拽緊了床單。索爾嘆息一聲說道:“寶貝,醒了也不愿睜眼看看我嗎?”聞言蘇桉才緊張地張開眼。索爾整個人大半部分都隱于黑暗中,只有左側臉在光線下。即便如此,他的淡藍色眼眸依舊耀眼得厲害。索爾俯下身,溫柔地看著她,像是要看進她心里。“還有沒有哪里不舒服,醫生已經給你打了退燒針,應該很快就會退燒了。”蘇桉這才知道自己渾身像被火燒的原因是發燒了。她張了張嘴,卻發不出聲音。索爾立即領會了她的意思,拿起桌上的水杯,另一只手扶起她的頭給她喂水。水流通過吸管進入腸道,一下子就緩解了許多燥熱。眼見著水都要喝光,蘇桉才終于覺得夠了。她吐出吸管,索爾就立刻把杯子拿開,重新把她安置好。“幾點了?”蘇桉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又覺得沉默也很可怕,只能隨便挑個無關緊要的問題。“10點了。”蘇桉記得自己再次回到包廂的時候是下午叁點左右。“我睡了7個小時嗎?”索爾露出一個無奈地表情,“寶貝,你已經睡了一天一夜了。”什么,蘇桉霎時瞪大了眼睛,她睡了這么久嗎,拍賣會已經是昨天的事了?索爾想摸摸蘇桉的臉,可她反射性地縮了下身子。索爾僵愣在原地,眼神一沉,片刻后才回復如常。“是我的錯,昨天嚇到你了。”索爾從善如流地道著歉,卻自顧自地脫下外衣上了床。蘇桉錯愕地看著他躺在自己身邊,半撐著腦袋看著自己。“你——”索爾又往她的方向靠了靠,“寶貝,我一直照顧你都沒合眼,你陪我睡會好不好?”話里話外全是撒嬌的語氣。蘇桉腦子還是很遲鈍,不知道該怎么回答他。好在索爾也并不在意蘇桉的回答,把蘇桉抱進自己懷里,就閉上了眼。明明是蘇桉在發燒,索爾身上的體溫卻比她高得多,蘇桉覺得自己像泡在一汪熱騰騰的池子里,毛孔舒服地張開,腳指頭都舒展開來。身上開始發汗,蘇桉就想從索爾懷里退開一些,可是剛有動作就被一把撈了回去。“怎么還不睡?”蘇桉沒有回答,索爾也耐心地抱著她。過了好久,蘇桉才悶悶說道:“你騙我,你根本就不是音樂家。”索爾的聲音像是帶上了困意,“我怎么不是音樂家了?”蘇桉使勁戳了戳索爾,“哪有音樂家拿著槍射人的。”蘇桉沉默一會又問道:“那人死了嗎?”索爾要是真在這個房間殺了人,她還是覺得瘆得慌。“沒有,開槍只是嚇唬他,我怎么會讓他死在這。”索爾覺得自己很冤,那家伙自己跑到他房間找麻煩,他也只是想教訓他一下,更何況這可是蘇桉和自己第一次做愛的地方,他怎么可能讓人死在這。“再說了,我都彈琴給你聽過的,你不是也很喜歡嗎?”索爾的這句話讓蘇桉頭上立刻浮現出是叁個問號,他什么時候彈琴給自己聽了,什么時候的事,他又唬她。“我不管,我就彈給你聽過了,你自己忘記了。”索爾堅定自己的說法。“那你明天再給我彈一遍唄,大音樂家。”蘇桉揪了揪他的袖子,背鍋也要把事情做實啊。
“嗯,明天彈給你聽。”自始至終索爾都沒睜開眼,只是在她屁股上輕輕拍了拍。見蘇桉還想說話,索爾直接堵住了她的嘴,吻得窒息不夠,還像啄木鳥一樣不停啄她。蘇桉忙不迭推開他,生氣說道:“你也不怕傳染。”“我身強力壯的,哪里就輕易被轉染了,你也太小看你男人了。”索爾的手指探進蘇桉的小穴里,淺淺攪弄了兩下。穴內比平常還要溫暖,索爾不由地把蘇桉抱得更緊了些。好想進入她的身體,永遠都是那么溫暖,要是自己雞巴進去肯定又控制不住了,上次就是沒控制住,法地緩慢摸著,不帶任何情欲地。“你好像都沒有跟我說過你的事”兩個人親密相擁在溫暖地被窩下竊竊私語,蘇桉看著他,問出自己一直想問的問題。索爾時不時會咬一下蘇桉,像是在表達自己的不滿,不能做還來勾他。“你想聽什么,你也跟我說說你的事唄。”等價交換這個道理是他還是懂的。“是我先問你的,你先說,你是意大利人嗎?”蘇桉開始使用自己的特權。“不是,我在意大利生活過一段時間,大概是在我十二歲左右的時候。”怪不得他意大利語說得這么溜。“我是中英混血,我的母親是中國人。”索爾終于睜開眼,平躺身子讓蘇桉躺得更舒服些。蘇桉想把手拿回來,被索爾給按了回去。“繼續。”蘇桉撇了撇嘴,繼續給他的兄弟撫慰。“我母親本來是準備偷渡到美國的,那時候不是淘金熱嗎,她也想去掙一筆,就聯系了一個蛇頭,誰知道那個蛇頭把她轉手賣去了英國,她膽子也大,憑著路上學得幾句蹩腳英文,自己找到了唐人街,在那洗盤子打黑工。那個時候,倫敦的唐人街是由一個叫雙紅會的黑幫管控,這個雙紅會又在跟倫敦的剃刀黨爭地盤,我母親就被看上了,讓她臥底到當時剃刀黨的頭目墨菲身邊,想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