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桉也沒在這個問題上糾結太久。“不是說要吃晚餐嗎?”一天都沒吃東西,現在確實有點餓了。索爾的手從她小腹離開,順著插入她的指間,與她十指相扣。“我們出去吃出去?蘇桉本來以為是到游輪里的餐廳,沒想到索爾是要帶著她下船。幾天的海面旅行反倒讓蘇桉對陸地產生了一種恐懼感,臨下碼頭的時候蘇桉踟躕不前,索爾看出她的恐慌一直沒有松開她的手,一直不斷地安撫著她。好在這種情緒只是暫時的,蘇桉坐著車離開碼頭的那一刻,反倒松了口氣,她不想再回那艘船上了。看著不斷在夜空中綻放的禮炮,和面前盛大的游行隊伍。蘇桉抿了抿唇,側臉看向單手撐著車窗,手指無意識地在膝頭敲打,一副慵懶姿態的索爾。蘇桉看呆了,本來以為對著這張臉已經看習慣了,但是心臟還是會不規律的跳動。“我們要去哪家餐廳,離得遠嗎?”蘇桉定了定神,吞咽了一口口水問道。“不遠,就在前面了,狂歡節是這樣的,我們繞一點路過去,不會太久的。”“既然不遠那我們走過去吧,這游行隊伍也斷不了。”索爾看著蘇桉往外張望的樣子,知道她來了興趣。“我擔心你會餓,你要是有興趣我們就去逛逛,本來想著先帶你去吃飯的。”蘇桉看著光怪陸離的花車游行隊伍,有些來了心思。“這是viareggio狂歡節,有一百多年的歷史了。”索爾和蘇桉剛下車,就差點被人群沖散,好在索爾一直死死牽著蘇桉的手。電子音樂伴隨著禮炮聲充斥在耳邊,色彩斑斕的巨物玩偶花車緩緩游過,灑下金粉和花紙。有蘇桉所認識的藍胡子,猛犸象,侏羅紀公園的恐龍,還有一些是蘇桉叫不出名字的動漫角色。幾乎每個人臉上都帶著面具,裝扮成各自喜歡的人物,就像一個變裝秀的狂歡節,夜幕下巨物玩偶更是顯得驚悚和震撼。還有好幾個打扮成冰淇淋卷筒樣子的小孩來給蘇桉送糖果,牽著她就要跳舞。蘇桉一見到那么可愛的小朋友心一下子就化了,放開索爾的手就跟著她們走,只剩索爾一個人忙不迭跟著,結果又是一個人潮涌來,將索爾氣急敗壞地聲音徹底湮沒在人海。小朋友們只是把蘇桉拉到路邊,跟著舞蹈的人群轉了幾圈后,蘇桉就害羞的退下了。她這時才反應過來好像把索爾落下了,可是回過頭去找的時候,五花八門的服裝和滿世界飄的彩帶讓她根本分辨不清人。蘇桉也不敢亂走,索性走到人比較稀疏的地方在原地等待。結果一轉眼,就看到了不遠處的賀岱,目光有一瞬間的對視。她唰地一下轉過身,躲在了一個章魚人的身后,透過觸須看著賀岱帶著幾個人走進了一家酒吧。只是到了門口卻突然停住腳步,像是反應過來剛才看到了什么。蘇桉不確定他到底有沒有看清自己,想起今早聽到的話,蘇桉又躲著往后退了退。見賀岱往自己這邊方向走了幾步,蘇桉更是心慌,慌亂的目光瞥到旁邊買面具的小攤上,心里頓時有了主意。賀岱走了幾步,就被身邊的人叫住,提醒他時間快到了,他們不能遲到。
賀岱回想剛剛一閃而過的身影,真的很像蘇桉,可是蘇桉什么時候下船了,江沛也沒跟自己說啊。“賀總,那邊已經到了。”身邊的人催得厲害,賀岱也打消了上去尋人的念頭。蘇桉隨意選了一個黑白波斯貓的面具戴上,才松了一口氣,好歹有個遮擋,至少沒這么快認出來。剛準備離開,她又被一個精致的惡魔面具吸引了目光,蘇桉一下就聯想到索爾戴上它的模樣,于是走出的腳步又再度倒了回去。蘇桉給索爾發了一個定位,很快就收到了他的回復,讓她待在原地別再亂跑。索爾聽著他發過來的氣急敗壞的語音,失笑收回手機,拿著面具愛不釋手地打量。又是一排禮炮齊刷刷沖上天,五彩繽紛的雨落下,嘈雜鼓點揪著心臟一起沖上天際。正在比劃面具大小的時候,手臂突然傳來一股極重的力道。蘇桉整個人被重重推向小巷的墻壁,但是墊在身后的手減輕了沖擊的力道。單手扣頸的動作迫使蘇桉微仰起頭,霸道炙熱的吻直接落下,吻得又重又急,之前的溫柔徹底變調,強悍地不由分說的侵略性撲面而來。不準她退縮,也不準她緊閉牙關。像是要把她吞骨入腹,還帶著若有似無地吞咽聲,這措手不及地親吻讓她腦中一片空白,只能挽上他腰背,心甘情愿地潰不成軍。直到心臟開始緊鎖隱隱抽疼,蘇桉才錘了錘索爾的胸膛,示意他放開自己。索爾鼻尖錯開與她微微相抵,意猶未盡地舔舐她。“下次再亂跑,打爛你的屁股。”這哄小孩的話讓氣喘吁吁的蘇桉展開一個笑容,此時的她眼睛水光瀲滟,帶有一絲情欲的糾纏和曖昧,像一汪泉眼漫出了些泉水。“你看我給你買了什么?”蘇桉揚了揚手上的面具,將面具給索爾戴上,他連一分抗拒也沒有,順從地配合蘇桉。遮住右半邊臉的面具完美契合索爾的臉型,簡直像是量身合縫打造地一般,將他的臉完美切割成兩半——一半天使,一般惡魔。天使那一面,有著圣光般地純潔和不可褻瀆感,與另一半邊的魅惑詭譎形成鮮明對比。蘇桉拂過那深邃的眉骨,有些癡迷地說道:“……好漂亮。”索爾深邃的眼眸深情望著她,凌厲的眉眼隱約閃過幾許病態的暗芒。喉結上下一動,又帶著灼熱粗喘的呼吸吻了下去。原本緊扣著的手微微松開,帶著那雙白皙玉手按壓進自己的血肉里,想讓她感受自己的渴欲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