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感同身受,“家長都這樣,怕我們這個階段稍有不慎走歪了,但方法太極端了。”
“她還說什么,我這個年紀就不該談戀ai,男人都是欺騙感情的家伙,可我現在高二不談,到了高三更沒有時間了,早戀誒,我都經歷不了了。”
方寧禾聽了周韞這段話,手里的牛n都嚇掉了,“乖乖啊,你是真想談還是跟你媽賭氣吶。”
周韞也說不上來。
八班門口一個個子高高的男生,手里抱著一摞作業,臉上還帶著水珠,兩邊的頭發都被打sh了。
見到周韞,雙眼一亮,笑容都變大了,高興地朝兩人說話:“同學,這是何老師讓我拿給你們班物理課代表的。”
周韞看了一眼男生的臉就很禮貌地移開視線:“哦。我幫你叫他。”
“林蒙,有人找。”
喊完才發現人不在。
“算了,你給我吧,我給抱進去。”周韞伸手要去接。
“別別別,挺沉的,不介意我進去吧。”
“那麻煩你放到講臺旁邊的桌子上吧。”
“這不是那個誰嘛。”男生走后,方寧禾興致沖沖地說。
“七班t委,長得好看還高,班里好多nv生在追他。”
“哦,你怎么老是那么關心八卦?朱老師不是剛點過你化學偏科,你有功夫不如多刷點題。”
男生出來后見兩人還在原地有些激動地湊過去:“周同學,你好,我叫云塞,七班的。那個我之前給你寫過信,不過你應該收到過很多,所以沒有看就扔了。今天我還是想當面跟你說一句:我喜歡你。”
男生臉頰紅紅的,由于b周韞高了一個頭,還彎曲著身t,手扶在膝蓋上,要離周韞更近一點。
“啊?”周韞愣住了,她倒不是被人當面表白,只是今天突然有些好奇,“你喜歡我什么呢?”
云塞被問愣住了,支支吾吾說不出話來。
周韞突然覺得他這個樣子還挺可ai的,搖了搖頭說:“你看,你說你喜歡我,卻不知道喜歡我什么。”
說完就拉著方寧禾走了。
“你沒答應也好,那個云塞其實不是什么好人。”方寧禾還想多說,但怕周韞又覺得她八卦,悻悻閉嘴。
這次其實周韞還真挺想聽的。
其實周韞和云塞的交際本該止于那次拒絕。
可不知道是上天作美還是云塞蓄謀已久,第二天兩個班的t育課因為t育老師的私人原因,排到一起上了。
恰巧本來就有隔閡的母nv經過又一晚的冷戰,周韞心情更糟糕了。
她一碰到云塞就賭氣般說:“正好你不知道為什么喜歡我,我給你個機會。”
兩人就這樣稀里糊涂地在一起了。
用方寧禾的話說,他倆在一起這個事b她化學試卷突然上了六十還不可思議。
周韞那段時間突然像個墜入ai河的小姑娘,她一邊見證者父母婚姻的破裂,看父親狼狽地收拾好東西從家里被掃地出門,看著成績單上自己的名次掉出前十,看著母親找不出緣由但就是擔憂她成績擔心地團團轉。
她突然覺得這一切很有意思。
她會半夜坐在云塞的后座和他一起進城看日出,陪著云塞一起去珠海看摩托車b賽,兩人看著看著電影會突然地接吻。
一切好像都穩步運行,直到方寧禾找上她。
“周韞,你染發了?”
周韞已經好久沒主動和方寧禾講話了,一開始她并不在意那些評價自己和方寧禾關系的話,可如今越來越無法不在意了。
周韞撩了撩頭發,“在教室里看不出來的。”
“不是這個,你以前從來不這樣。”
“怎樣?我以前總是循規蹈矩是嗎?太無聊了。”
回憶如碎片一樣被周韞拼湊起來,組合成了她并不愉快的那段時光。
“好不容易為ai叛逆一次,還被別人欺騙感情了,后來我發現那個男的腳踏兩條船,校外還談了個nv生,只不過他不辭而別了,退了學,問不到去了哪里了。”周韞回憶,酒瓶已經見底了,她不知道喝了多少杯了,好像還有點眼紅了。
韓月梅nv士自從她記事起就是個十分堅強的nv人,不論是同事背刺,還是為工作背鍋,她都沒有抱怨哭泣過。
十八歲生日那早,周韞發現自己已經一個半月沒來月經了,聯想到那次的事情,她一陣寒意涌上心頭。
穿著單薄的衣服,一個人來了醫館掛號。
婦產科來往的人很多,忙忙碌碌,可依舊會有人把目光落在這個年紀一看便不是很大的nv生身上,或許是見多了,那些護士表情很平淡。
她從拿到報告,一直在大廳坐到傍晚,她其實也沒有很絕望,只是很認真地在思考未來。
直到韓月梅nv士找來了,她看著自己的nv兒失落地坐在那里,什么質問的話也說不出口。
緩緩地她跪在周韞面前,抱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