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周時欽或許有尷尬和羞恥的原因,白天見到周韞一句話也沒主動說。
周韞咬了口面包,看周時欽一言不發,心里有了些隱隱的猜測。
她慢吞吞地掏出一封信,“不是我有意翻看你的東西的,給你洗衣服的時候在衣服口袋里翻到的。”
粉紅se的信紙再加上這個年紀情竇初開的少男少nv,一段浪漫的校園暗戀仿佛躍然紙上。
周時欽卻神經大條地勺子都掉地上了:“母親,我以后自己洗衣服就可以的,不用辛苦你。”
周韞無語他歪重點的事情,敲桌子重復:“情書誒,這才是重點。”
周時欽緩緩反應過來,雙頰變得通紅,“是,是我覺得隨便丟nv孩子的東西不太好,打算回來處理掉,我沒有早戀。”
“不是不同意你早戀,但你還是實在太年輕,至少到了高中,形成了正確的戀ai觀再去嘗試,不然到最后也是傷害了nv孩子還有人家的心意。”
周韞總是在努力讓自己不去成為一個小時候自己討厭的母親類型,除了父ai給不了周時欽,其他事情只要在她能力之內的,她都不會拒絕。
“早點吃完去上學吧,對了,這里離我公司有點遠,我打算明年在市區租個房子,過兩天我們一起去看看?”
周時欽剛撿起勺子,又愣住了。
這房子是周韞工作了六年才全款買下的二手jg裝房,也算是在北京漂泊的一處定所,他知道周韞早就這樣生活了七八年了,不是為了自己上班才想搬地方,是為了周時欽他上學方便。
“嗯。”
“到時候你明年中考也能輕松點了,轉眼你都十四了。”周韞突然抬手撫0周時欽的側臉,周時欽只感覺帶著馥郁芳香的手暖暖地擦過臉頰,從脊椎閃過一gu閃電般,他突然挺直脊背。
“怎么突然那么正經?”
周時欽抬頭,周韞還是和他小時候一樣年輕漂亮,仿佛這么多年還是那個剛進職場的大學畢業生,聲音因為歲月的沉淀變得沉穩了不少。
他ai她,ai她質樸簡練的ai,ai她從容自在的生活方式,ai她堅毅強大的靈魂,ai她容光耀眼的姿se。
他的ai卑劣粗俗、膚淺下流,不敢讓周韞知道。
“好了,說你正經還一臉不高興了?說起來我也要過三十三歲生日了。過去覺得年紀越大越痛苦,可現在看來歲月帶給我更多閱歷和經驗,也沒什么不好的。”
周時欽心里一震,莫名覺得周韞接下來的話會讓他心梗。
“如果說,我要二婚,你會很不高興嗎?”
周時欽手指掐著勺子柄,語氣有些發冷:“母親是交男朋友了嗎?”
周韞喝了口咖啡,待苦味散去才開口,這期間周時欽就sisi地盯著她。
“過去,我因為一些過往太推拒戀ai了,如今倒也是看開了些,戀ai不是生活必須品,可你看我都這么大了,若再不t驗一下,恐怕這輩子都沒機會了。”
周時欽不想同意,可他有什么資格置喙周韞的抉擇,他想能看到母親稍微開心一點,也是好的。
“你放心吧,還沒談,我最近也是在接觸,是一位老同學,他曾經就對我挺好的,如果有進展會和你說的。”周韞看周時欽一臉凝重的表情,開口疏解。
“吃完把餐具收了,我去上班了。”
對話匆匆結束。
雖然周韞對自己的曾經緘口不提,可周時欽也多多少少能從周韞和韓月梅的對話里推斷出來些,b如——他是不被承認的產物。
可周韞心善,不僅賦予了他生命,還撫養他長大。
b看房更早的是,周韞的高中同學聚會。
周韞目前在接觸的這位男x朋友叫孫曜平,兩人高中同學,到了大學還奇跡般地同院,只不過孫曜平b她大一屆。
最近因為公司項目又有了接觸,孫曜平前年和妻子離婚,如今已經持續單身兩年了,與周韞來往了兩周,就展開了瘋狂的追求攻勢。
周韞不覺得自己會因為有一個兒子,所以要委屈找二婚男,她是確實覺得孫曜平t貼細心也足夠紳士,她了解到孫曜平的意向后坦言過自己有一個孩子,孫曜平非但沒有看低她,還說正好周韞如今年紀也不適合生育,他也愿意把這個孩子視為己出。
年關在即,周韞面臨升職機會本來不打算參加同學聚會的,就和往年一樣,但耐不住孫曜平百般請求。
周韞請求袁善椿幫她接周時欽回家,晚上打卡下班后,換了身平時公司團建穿的長裙,坐孫曜平的車一起去了景吉酒店。
倆人一下車就和門口拉人寒暄的班長撞了個照面。
“嗯?”班長端詳了半天才認出來周韞,“周韞!我記起來了,你可真是大忙人啊,我年年組織聚會,你年年回拒,還是要孫曜平請得動你這尊大佛。”
周韞笑著將耳邊的碎發挽到耳后,落落大方地回應:“今年恰好在北京,年底工作也沒那么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