挨過了幾場春雨,轉而夏至,江東孫家張燈結彩,迎娶新婦進門。
阿廣手執紗扇掩在面前,坐在洞房的喜床上。
剛剛青廬拜堂,此時房中人不多,案上擺開臘肉和巹酒,眾人中間簇擁著那位進來,落坐在身邊,她聽到低沉的咳嗽聲,適時卻扇,隨著眾人的歡聲,面前是一張過分年輕且蒼白的臉。雖本也未抱什么不該有的期許,面上仍不禁流露出幾分驚訝和惋惜,那少年明顯體弱,勉強吃了半片肉,酒也只在唇上沾了一沾,總算是禮成了,她想。
眾人知趣的各自退去,新房中只余二人對坐。
“阿廣。”少年悶咳幾聲,面上紅的不自然。
“要歇息嗎?”
少年點頭,好在一切事體都有嬤嬤打點,阿廣卸妝換衣回來,那少年也已梳洗畢,穿著大紅寢衣坐在床上,乖巧的等她。
“紅燭莫吹了,嬤嬤說,新婚應是燃著一夜的。”少年人的嗓音還帶些喑啞,羞澀的潮紅令他原本蒼白的臉色好看很多,阿廣點點頭,竟然覺出幾分親切,于是上榻,落了龍鳳帷帳。
帳中透來紅燭暖色的光。
沉默中,一只骨節分明的手抓住了她的。
“嗯?”阿廣側在枕上,并側的少年早已盈盈的看著她,不覺擁過來,羞澀而微微顫抖的胸膛攏在身側,那少年特有的嗓音格外清晰。
“阿廣,我今夜,十分歡喜,我想,我想…”兩對面孔漸漸靠近,唇舌交接,綿軟甘甜,纏綿悱惻,阿廣沒有推拒,她畢竟,今夜成婚,成了他的妻子。
細長而微涼的手指靈巧撥開衣襟,游魚一般撫住了兩邊峰巒,又無師自通的擷著一顆纓果揉捏,制造層層酥麻,遞遍全身。
“唔”,親吻的間隙中,喉嚨忍不住輕輕呻吟,少年絲毫不想淺嘗輒止,采擷了櫻桃,手指又順著腰肢向下游走,觸到平坦的小腹,稀微的絨毛,仍舊朝著更加隱晦處躍躍欲試。
“不,不可…”
“阿廣,我們是夫妻…別拒絕我,求你…”少年氣息亦變得粗重,爬在阿廣胸前,銜著一顆紅纓舔吮輕噬,下面一只靈活的手早已突破重重關卡,抵達那處幽深境地,生澀的攪動,感受到身下的身體驟然繃緊,少年伏在耳邊,低低問道:“是我不好,可弄痛了嗎?”阿廣闔眸側首不語,而額上鬢邊早已沁出了細細的汗,腮漸陀染,好似薔薇帶露,分外可憐,少年湊來吻了一吻,就向下去,趴伏在雪腿之間,昏昏光暈中,依稀看得見那個粉膩白嫩的小東西,卻比無數次想象中的更加美好,輕輕的撥開外面雙瓣,頂上一顆嫩珠,下面還有一對小小的花萼,里面是…
少年伸出舌尖,向那處急切的舔弄。
“唔唔…”
他竟然…阿廣不禁低呼,雙腿忍不住并攏纏扭。
“好了,放松些”少年仿佛很滿意她的敏感,扭頭在腿根上輕啃了一口,留下一圈紅痕,便又去花瓣中舔舐,舌尖宛如一條濕滑的小魚,總是循著那縫兒,往身子里鉆,也不知是口水的浸濕,抑或是不知名處終于肯施舍甜美的蜜汁,隨著口舌攪動,嘖嘖水聲越來越明顯,高挺的鼻梁不時碰觸上頂端那顆小肉珠,引得阿廣連連發抖,只好咬著唇,才不至于發出不堪的聲音。
“還有這里,也要弄一弄。”少年從桃花澗中抬起頭,雙唇一片晶瑩,轉瞬又含上那處肉珠吮吸,底下襯上一指,緩緩插進那花萼掩映中的小孔內抽送。今夜的一切作弄,盡是阿廣生平從未有過的,事先雖有教習嬤嬤,不過是粗陋的傳播,唯有親身到了這紅燭帳內,魚水相戲,方知其中真味竟是這般驚心噬骨,難辨苦痛。
那少年比她小三歲吧,庚帖上說,是十五歲?可看去分明比十五歲還要稚嫩些,這樣小的少年,此時卻扭在她的身上興風作浪,抵住那一塊小肉兒又含又吮,舌尖撥的魂靈都顫,還有那不知羞的指頭,竟順著那處越進越深,甚至還蠢蠢欲動再進一根,他可知道,就在此時此刻,碰觸到的地方令她渾身戰栗,快活的浪涌一陣一陣,撲的她滅頂,既覺羞恥,又私心想快一點,重一點…忽地,快感猶如煙花炸裂,腦內一片茫然,腰身不受控制的向上弓起,那處幽深的甬道也隨著抽搐,抽搐,奔流出股股熱流……
“嗯…”阿廣從牙縫中鉆出長吟,顫抖的尾音同舒張的肢體一道隱沒,忽然聽到一陣響亮的吸溜水聲,意識到什么的時候,早已羞愧的難發一言。
少年從她胯間抬起頭來,眉眼彎彎,冷峻的臉上終于帶了笑顏。
“姐姐,你真好吃。”
他面頰,口唇上滿是亮晶晶的水液,開心的湊過來,附在耳邊輕聲說著:“姐姐,我叫你姐姐,你叫我仲謀可好?姐姐,你下面流了好多…水,仲謀喜歡吃…”
柔情蜜意,吻唇交頸,化雪沃冰。
“姐姐,你摸摸我…”少年擁著阿廣,翹起的下身不住向前頂探,滾燙,熾熱,見她久無所動,索性拉著一只柔夷,探向身下,阿廣才從潮落,暈暈乎乎的由著他作弄,忽覺手中塞來一條滑動的硬物,稍一攥弄,就激起少年壓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