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嫌臟”的態度……才讓她真的理解了,為什么方流云那么渴望自由,卻選擇在翠華峰閉門不出。
她笑了笑,摟緊了方流云。
“方師兄,我們要努力修行啊。”她說。
金丹還不算什么。
要結嬰。
要化神。
要讓所有人,在她面前不敢直視!
素馨并沒有再見程如風,和柳鳳吟談完之后就直接走了。
柳鳳吟替她道了個歉,說他師傅靈華真君只有這一個女兒,實在是寵壞了。
程如風只笑了笑,問:“你什么時候走?”
柳鳳吟沉默了很久,伸手過來,握了程如風的手,輕輕道:“我是要陪你去傳送陣那邊的。”
程如風沒說話。
柳鳳吟自己反而有愧,輕輕嘆了口氣,“但……這一去,說不定就不會再回來,所以有些因果,我必須在那之前做個了斷。”
修行之人么,最重因果。
一個沒處理好,說不定以后就不能心念通達,甚至可能心魔纏身。
程如風道:“你不必跟我解釋,原本……”
柳鳳吟按住她的唇。
“你不能說我們之間沒有關系。”他說。
柳鳳吟又嘆了一口氣,低下頭來看著她,“你有過拒絕我的機會,但你留下了我。我送過你離別禮物,是你又跟我說舍不得。現在你若想撇清,是不是對我太不公平了?”
程如風無話可說。
是,是她自己見色起意。
是她自己貪戀他的聲音又饞他的身子。
結果人家為她違抗師命,她要是再反過來撇清,那何止是不公平?
簡直就是賤人。
但就這樣……她又覺得委屈了柳公子。
程如風心情復雜,最終還是輕聲道:“我是想說,你不必跟我解釋,我原本就是信你的。你想做什么只管去做,做完了想回來也隨時都可以回來。”
柳鳳吟當然能聽出來她臨時改口,但對她這個回答還算滿意,湊過來親了她一口,道:“我已經給白映山傳了訊,等他回來我再走。”
程如風往他懷里靠了靠,道:“不用這樣,我在欲靈宗不會有事的,你只管去好了,早去早回。”
“我只是覺得這個時機有點微妙。”柳鳳吟伸手摟了她,“白家兄弟才走,我師妹就來了。我師傅師妹雖然未必和鷹揚府有什么關系,但難說會不會受誰影響。”
程如風心頭一凜,突然握緊了他的手,“他們是不是真的也開始懷疑及時行樂圖在你這里?”
那樣的話,柳鳳吟回仙音派,也未必安全。
柳鳳吟笑了笑,安撫地拍了拍她,道:“不必擔心,他們早在我剛從高寧城出來的時候,就已經徹查清楚了。”
他這時雖然在笑,但程如風卻看得出來,他眼底卻還是有一絲無法掩飾的黯然。
怪不得他之前說“你不知道修真界有多少種可以讓人在無意中吐露真言的辦法”,怪不得他能這么輕易就擺出和仙音派絕裂之態。
呵呵,名門正派。
程如風嘴角勾起一絲嘲諷,周真君和玄成真君都打上門來了,顧言都還沒逼問過她及時行樂圖的消息呢。
這么一想,她就越發有點心痛柳鳳吟,伸手抱緊了他,低低道:“抱歉,都怪我……”
柳鳳吟低頭親了親她的頭發,笑道:“怎么能怪你?我去高寧城,還在你之前。是你救了我。你在那里得到什么,都是你自己的機緣,與別人有什么相干?”
程如風又抱了他一會,才道:“如果真是背后另有陰謀,白映山那邊他們說不定也有安排。倒不如你盡早出發,趕緊辦完事,趕緊回來,才好打個時間差。”
柳鳳吟看著她。
程如風笑了笑,“你也該更相信我一點才對。我好歹也是個金丹了啊。”
的確,柳鳳吟抬起手,輕輕撫過她柔嫩的面龐。
他喜歡的女孩子,遠比她看起來更為堅韌強大。
即便是當初才不過剛筑基,在高寧城那種地方,她都沒有屈服,反而收服了器靈。
碰上南宮佑,實力相差那樣懸殊,她也沒有放棄反擊。
她并不是只會依賴于他們的保護的弱者。
“好。”柳鳳吟應聲,卻又忍不住低下頭,在她耳邊輕輕問,“小金魚好看么?”
程如風在他輕柔的聲音里忍不住身體發軟,整個人貼在他懷里,笑道:“才送走了你師妹,倒來吃我的醋?”
見她幾乎站不住,柳鳳吟便索性坐下來,摟了她在自己腿上。
“我師妹……”他頓了頓,“說來話長。”
程如風輕哼了一聲,“我又不稀罕聽。”
柳鳳吟笑起來,繼續說下去,“現在說四大公子,其實真論起出身,我不過是個湊數的。我父母雖然都是仙音派修士,但修為都不高,至死止步于筑基。我其實資質也平常,只在樂感上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