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著了這妖精的魔,丟不開,放不下。
他到底才剛射過一回,這時也還忍得住,摟著她,低頭與她耳鬢廝磨,貼在她耳邊,輕聲吟唱。
他的聲音本來清泠有如山間鳴泉,但這時帶著情欲的喑啞,夾著輕微的喘息,就好像海妖的歌吟,性感而魅惑,簡直要人命。
程如風只覺得渾身發燙,不由自主地顫栗著,竟然就在他的歌聲里迎來了今天的第一次高潮。
她仰著頭,發出暢快的吟哦,就好像是在應和柳鳳吟的歌聲一般。
花穴里一陣強力的收縮,死死絞住柳鳳吟的肉棒,滾燙的春水急涌而出,澆在他的龜頭上,讓那堅硬如鐵的肉棒跳動著,又粗大了幾分。
柳鳳吟忍不住呻吟出聲。
他知道她向來都愛自己的聲音,但這樣……他甚至都沒怎么動,她就先泄了,還是第一次。
還在高潮余韻當中沒有回過神的程如風無力地癱軟在他懷里,但四肢卻越發緊密地纏緊了他的身體,一點都不肯松開。
柳鳳吟輕輕撫著她的背,理了理她鬢角的亂發,聲音越發輕柔。
“這么舍不得我?”他問。
程如風抱著他,臉貼在他胸膛上,低低用鼻音應了一聲。“嗯。”
“那跟我走嗎?”
程如風就沒再應聲,卻又將手收得更緊了一些。
甚至箍得柳鳳吟隱隱有些生疼。
柳鳳吟有點無奈,也只能由她這么抱著,一面輕輕道:“我有時候會想,如果能早一點遇到你……”
程如風卟哧笑出聲來。
他的話也就被打斷了,低頭看著她。
程如風輕輕嘆息,“你們啊……白寄嵐也跟我說過這樣的話……”
柳鳳吟抿了抿唇,并不想接這個話。
程如風自己又繼續道:“但是啊,如果他不是病了,如果我不是他的藥,我們正常的相遇,他會多看我一眼么?”
他們第一次遇上,其實是在九重山。
白寄嵐是高高在上的開門前輩,她在下面跟其它要進去歷練者在一起。
傲月公子連掃一眼都懶得。
鳳琴公子會不一樣嗎?
柳鳳吟閉了閉眼。
如果他不是陷在及時行樂圖里,如果她不是唯一能讓他保持清醒的人……
就算她不是欲靈宗弟子,在正常的場合遇到,她這樣的姿色,她這樣的修為,她這樣的資質……嗯,他的性格比白寄嵐還是好一點,大概會溫和地笑一笑,就好像他對所有其它人一樣。
“其實沒有早一點或者晚一點的區別,也沒有那么多如果。”程如風道,“我是這樣的我,你們才會跟我發展出這樣的關系。你們都是好人,但是……難道我又有錯嗎?”
她無法選擇自己的出身,無法選擇自己的資質。
她不進欲靈宗,就死了。
她不討好辰輝,就死了。
好不容易逃出來,又碰上莫如海。她不向師父求助,就死了。
那她是不該救白寄嵐嗎?
如果她要遵守這世間的規則從一而終為白寄嵐守身如玉,那在及時行樂圖里,她和柳鳳吟就都死了。
到底是誰有錯?
“柳公子這次能來找我,我真的好開心啊。可是啊……”她這時才仰起頭來,看著柳鳳吟,眸子里還有未褪的春情,水盈盈的,卻又透著種真摯的純粹,“我就是這樣濫情又貪心的人啊。如果柳公子真的要走,我也不會怨你,本來就……”
柳鳳吟沒讓她說完,低頭吻住了她的唇。
直接把程如風放到了原本放琴的青石上,在“錚”的一聲琴響中,掐住了她的腰,火熱堅挺的肉棒在她緊窒濕潤的花穴中狠狠沖撞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