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他沉了臉問:“柳鳳吟又是什么打算?”
白映山道:“我跟柳公子相處時間尚短,這些天又這么多事,我還沒具體問過。但昨天在如風的結丹大典上,他已經公然違抗了自己的師父站在如風這邊,還當眾磕了頭,要請師父成全,我覺得大概也是鐵了心的。”
白寄嵐不悅地皺起眉。
又想起高寧城的事來。
柳鳳吟和他齊名,在外界傳說里是四大公子里最溫和端方的,也的確向來愛惜名聲,當初在高寧城他們找程如風時,還曾流露出“找不到才好”的意思,分明就是擔心這樁丑聞泄漏,影響自己的形象,這時倒又鐵了心要和她在一起?
他哼了一聲,“他也知道你的打算?能接受這些……亂七八糟……”
但想想昨晚的“游戲”,他又覺得自己問得多余。
很明顯,除了他之外,其它的男人們早已經都有了默契。
這個認知讓他又氣惱又憋悶,憤憤道:“他怎么能……”
白映山還可以說是因為歷經生死,看淡了其它,但柳鳳吟好歹也是正道弟子,怎么能這樣不知廉恥?
“高寧城。”白映山點破。
白寄嵐沉默下來。
當初他到高寧城的時候,黑霧已經散盡,但只看城中那些昏迷在大街上卻肉體交纏不堪入目的人也不難猜出,原本城中是怎樣的荒淫無度。從“及時行樂圖”這個名字,也可窺見一斑。
有些界限,一旦跨過,就根本回不了頭。
就算柳鳳吟一直是清醒的,但在這種地方呆了那么久,又怎么可能不受影響?
白寄嵐原本覺得,他都結嬰了,萬里飛馳而來,英雄救美,剖心明志,接下來當然是順理成章的抱得美人歸。
現在看來,自己好像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