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月樓的風景還是很好的,跟白寄嵐那個真·洞府完全不是一回事。
尤其是處處透著主人的小心思,精致又舒適。
檐下風鈴,臺上軟榻。
一縷焚香,一壺清茶。
坐在那湖光山色里,看風拂楊柳魚戲碧水,別有一番閑情雅趣。
這是程如風長大的地方。
白寄嵐想,只看這個,就知道她在欲靈宗的待遇其實相當不錯了。
程如風自己也正好在跟他說小時候的事情。
“……師父雖然不在,但師兄其實對我極好的。我想要什么,他都會想方設法尋來。”她輕輕笑著,“我那時,一心想要逃走,卻沒想到,到了現在,這里才是我的庇護所。”
白寄嵐心下有點不服氣,卻也不能反駁。
他是可以保護程如風,甚至他也可以帶她回天劍宗,以他如今元嬰真君的身份,天劍宗也不至于會把她趕出來,但對她而言,到底還是這里比較自在。要看更多好書請到:q ix gz hic o
生活無憂,又沒有什么人言可畏,師長也對她疼愛有加,顧言今天雖然是“策略性”和稀泥,但他也不能否認,只為了一個門下弟子,跟兩大元嬰剛成那樣,縱觀諸多門派掌門,也不可能有人比他做得更多了。
白寄嵐心里微微泛酸,道:“既然如此,你為什么還想逃走?”
“那時情況又不一樣嘛。”程如風笑著坐到他身邊來,“這里是欲靈宗啊,在這里,提升的途徑唯有雙修。但是……作為低階弟子,其實是沒什么選擇權的。多半只是師長的爐鼎和玩物。而被采補之后,想要補回來,只能更多的雙修……如此循環。”
“我雖然也是喜歡那檔子事的,但總歸……還是希望只和自己喜歡的人做。”她剝了一顆葡萄,喂到了白寄嵐嘴邊。
白寄嵐張嘴接了,心里那點不舒服也隨著葡萄的甜味消散無蹤。
他們第一次做的時候,他其實一直在昏迷之中,并不記得過程,但醒來之后,卻清清楚楚地看到過她的落紅。
程如風一心想從欲靈宗逃走,卻肯在根本無知無識的他身上獻出了第一次……就代表……
她其實是喜歡他的吧?
程如風又剝了顆葡萄自己吃,順便還舔掉了手指上沾上的汁水。
看著那粉色的小舌頭繞過春蔥似白白嫩嫩的指尖,白寄嵐就覺得有點口干舌燥。
他忍不住低下頭去,張嘴連她的手指帶舌頭一起含住。
程如風有點意外,仰起頭來,用鼻腔發了個音:“嗯?”
白寄嵐緊貼著她的唇,又吮著她的手指,倒還能用神識傳音給她,“葡萄,還要。”
……怎么跟天香藤一個德性。
程如風怔了怔,用空著的手去摸旁邊的果盤,卻又被他按住。
白寄嵐的舌頭已經放開了她的手指,侵入她嘴里,翻攪間勾住了她剛剛還沒有咽下的半顆葡萄,“就要這個。”
半顆葡萄被攪碎了,果汁混著唾液,在唇舌糾纏中被舔舐吸食得干干凈凈。
白寄嵐意猶未盡地松開她,程如風靠在他的臂彎里,瞪了他一眼,“又不是不給你剝,非要搶我的……”
聲音里似乎帶著嗔怪,但她這時嬌軟無力,媚眼如絲,倒更像是勾引。
白寄嵐就再次低下頭在她紅潤的朱唇上親了一口,“你在吃的,更甜。”
程如風覺得這樣的分食其實有點太肉麻,但對于已經欲念纏身的男人來說,潔癖什么的,早就不存在了。
他甚至又自己叼了一顆,低下頭來喂她。
原本冷峻如雪山玄冰的男人,這時清亮的鳳眸里透著一股熊熊燃燒的欲火,淡色的薄唇微微張開,含著一顆深紫色的葡萄,這樣變相的索吻,性感得致命。
程如風幾乎無法思考,下意識已經迎了上去。
葡萄什么的,誰還想要?吃掉這個男人才是最重要的。
程如風在性事上的熱情坦蕩,白寄嵐向來是喜歡的,很配合地讓她吻了個天昏地暗,卻還是在她去解他的腰帶時按住了她的手。
“等等……”
程如風自己也是衣衫凌亂,氣息不穩,眸子水蒙蒙地看著他,扭腰在他已經鼓起一團的襠部蹭了蹭,呢喃著問:“等什么?你看,它都想我了……”
他的確想她,不止那里,全身每一個細胞都在叫囂著要她,但……
“別在這里……我們回房……”白寄嵐伸手抱起她,一時卻又不知要往哪里走,畢竟不是他熟悉的地方。
隨時隨地來一發是欲靈宗的常態,但白寄嵐又不是沒羞沒臊的欲靈宗弟子。
白日宣淫已經夠羞恥了,還席天幕地就在外面亂搞……他……真是做不到。
程如風吃吃笑著,給他指了個方向。
又在他臉上親了一口,“啊,害羞的白公子最可愛了。”
白寄嵐都顧不上她的調笑,只想趕緊把她按到床上去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