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如風醒來的時候,已到了第二天上午。不知什么時候,已經回到了船艙的房間里。船還在海上漂著,從窗戶能看到外面的藍天碧海。牙床寬大,被衾柔軟。程如風這時側躺著,頭枕在李夢樵肩頭,而白映山就貼在她背上,從后面摟著她,肉棒還插在她花穴里沒有抽出來。程如風一動,白映山就跟著動了,就像他們在陣法中做過無數次那樣,親昵地從后面親了親她的脖子,肉棒也顫顫地硬了起來,蠢蠢欲動。程如風皺起眉,扭著腰避開他,一面柔聲求饒,“不要啦。真的不行了,再來我只怕就要在這里渡劫了。”她如今這個修為,即便不去主動運行功法,身體也還是會自動地吸取射在她體內的精液中的陽氣。本來從迷霧島的陣法里出來時,就已經快到臨界點了。昨天幾個人又那么胡天海地的鬧,叁個男人較著勁一般弄她,她前前后后上上下下,所有的洞都被灌滿白濁的濃精,一直到她暈過去為止……她這時真是感覺隨時都可能會引動雷劫。毫無準備地直接渡劫……還是結丹這種大劫,基本就等于找死。這是生死攸關的事,白映山自然知道輕重,他笑著又親了她一口,才松開她,從她體內退出來。而李夢樵已經先一步起來了,不知從哪里捧出一盆水,溫柔地替程如風擦拭身體。白映山愣在那里。他這時才意識到,這里并不止他和程如風兩個人。昨天晚上……他……他們……那樣的荒淫無度,那樣放浪形骸,只想一想……白映山就覺得簡直無地自容。看著明顯僵硬起來的白映山,李夢樵笑了一聲,“原來白真人是事后才害羞的那種人嗎?”他才不是害羞,但……白映山心頭亂得很,根本無法分辨他現在的心情算什么。作為一個男人,李夢樵其實也能理解,誰真心想跟別人分享自己的女人?誰不想自己喜歡的女人只屬于自己?可是啊,有什么辦法?他們是早就認了命,不跟程如風,就是被賣給別人,最好的結果是留下來服侍燕云,那還不如現在呢,好歹程如風還能分得清楚他和他哥誰是誰。白映山么……大概也是命不好,遇上這么個小妖精。他低下頭,親了程如風一口,低低道:“小珍珠,你可真是罪孽深重。”程如風瞟了他一眼,心里也明白他的意思,但……怪她咯?她不過是……好吧,就算都是她的錯好了。程如風嘆了口氣,在李夢樵的服侍下穿了衣服,再回過頭來,白映山還有點沒緩過勁來。也許對他這種一向潔身自律的名門子弟來說,4p什么的……真是太崩壞了。李夢樵使了個眼色問,怎么辦?程如風也不知道怎么辦?憋了半晌,才道:“早飯呢?先吃飯。”不管怎么樣,先吃飽了再說。李夢漁早就已經準備好了早餐。兄弟倆站在旁邊侍候著,安安靜靜,規規矩矩。就好像昨天晚上的癲狂淫亂根本另有其人。白映山覺得這種感覺真是非常微妙,甚至有點好奇,他們到底怎么做到如此平靜自然的?
一頓飯吃完,程如風還是不知道應該怎么去梳理白映山的情緒。在她無法給予什么承諾的情況下,說什么都是錯的。何況面對白映山,想想昨天晚上,她始終也有點欺負了老實人的心虛,索性就借口要壓制一下境界直接回了房間。白映山也回房間修行了一會,卻始終靜不下心,還是又出去了,獨自站在甲板上吹風。“白真人。”俊美的青衫少年端了茶出來給他,態度恭敬,笑容溫和。白映山對李夢漁的印象比李夢樵好得多,輕聲道了謝,又問:“你弟弟……”少年卟地笑出來,打斷了他的話,道:“我就是弟弟。”白映山愣住,“你……”李夢樵笑著擺出桌椅,在他身邊坐下來,“小珍珠又不在,我態度不好點,真的被白真人打死了怎么辦?”白映山:……真的好想打死啊。“真的這么難以接受啊?”李夢樵問。白映山閉嘴不言。“那你走唄。”李夢樵說。白映山:……他就知道這小子不會有好話!他冷笑了一聲,“你以為氣走了我,如風就能是你的了嗎?”李夢樵笑出聲來,一攤手,“看,你不是很清楚么?小珍珠她啊,就是這么無情啊。沒有你,也有別人。誰都不可能真正擁有她,她就是她自己的。她想要誰就要,她不想……誰也摸不到她的心在哪。”白映山再次沉默下來。是的,他再清楚不過。他大概比李家兄弟還要更早明白這個事實。那個女孩子,就好像她的名字。溫柔時是和風習習,開心時是涼風清爽,她在你身邊,總是讓你覺得舒適的。卻永遠都留不住。你若想伸手去抓,到頭來也只是滿手空空。他只是……在那個陣法里跟她單獨呆得太久了,不由得就生出了貪念。想要更多。想要全部。程如風比他清醒得多,所以才會說他出來之后就會后悔的。現在……真的后悔嗎?白映山想,無所適從是有的,但卻一點都不后悔。若是重來一次,他照樣會被她吸引,照樣會救她,照樣會跟她雙修,照樣……他看了看一臉似笑非笑表情的李夢樵,嘆了口氣,“你也真算得上是用心良苦了。”“沒有辦法啊。”李夢樵又攤攤手,“你算算咱們小珍珠這些男人,如果沒點特別的用處,第一個被擠出局的,肯定是我呀。”這些男人……白映山又被噎了一下。這個李夢樵,真是每句話都帶著坑,心眼多得好像篩子,十句話里七句都不能信。但是,后面這一半,大概應該算在另外那叁分之一里。李夢樵對于自己在程如風身邊的定位十分明確。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