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生氣……但……她小小軟軟的身體就偎在他身邊，鼻端都是她身上那熟悉的幽香。他突然覺得什么也不想說了，只輕輕撫著她的背，道：“沒什么，挺好的。”程如風(fēng)卻想，師兄在四方樓……果然是如魚得水吧，修為都升了一階。可能因為他是主動去“打工”的，那邊給他下禁制也放了水，估計沒少采補。但欲靈宗的修行方式就是這樣，她也沒什么可說的。她靜了靜，又試探著問：“那翠華峰呢？有什么變化么？”辰輝抬眼看著她。程如風(fēng)不知為什么就有點心虛，索性把臉埋在他懷里。辰輝道：“想問方流云就直接問。翠華峰才幾個人？師父下落不明，我在這里，你還能惦記大師姐嗎？”程如風(fēng)越發(fā)不敢抬頭。她倒是想直接問呢，但當(dāng)年她只是去告?zhèn)€別，回來辰輝就黑化了，她又不是不記得。怎么敢直接冒這個大不韙？辰輝卻只嘆了口氣，道：“應(yīng)該沒什么變化吧。從我認識他開始，他就那個樣子。誰來誰走，他都一樣。反正到我走的時候，也沒看出他有什么不同。”程如風(fēng)暗暗吐糟，你難道就看出來方師兄當(dāng)初一心幫她逃走了嗎？辰輝這個人，要非說粗心大意吧，他在程如風(fēng)的事情上卻一直都能撥開那些煙霧直指中心。說到底，他只是不在意方流云而已。這也正常，他為什么要在意一個外門男弟子？程如風(fēng)沒再說話，伏在他懷里閉了眼。反正她都打算要回去了，回去就能知道方師兄怎么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