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條大船外表看起來雖然跟普通的帆船也沒多少區別,但是用靈石與法陣驅動,速度就不是普通帆船能比的了。程如風站在船頭感覺著,應該比她前世見過的郵輪還快。如果不出意外的話,順利到達南海劍派,需要十天。程如風想,若是前世,這樣的速度,大概已經橫跨太平洋了。對這個世界的廣闊,又有了一點新的認識。而且這里也沒什么污染,極目望去,一片藍天碧海,海鳥劃過云間,只覺胸臆舒闊,無比暢快。李夢樵走過來,抖開一件披風,溫柔地替程如風穿上。“船頭風大。”其實程如風已經是筑基修士,寒暑不侵,這么點海風又算什么?但她還是挺喜歡他表達的這種體貼和親昵,回眸輕笑著道了謝。李夢樵正要說話,船就停了下來。他后面的話就梗住了,掩唇輕咳了一聲。比起看他吃癟,程如風倒更好奇停船是怎么回事。她還沒把疑問說出口,就看到另一艘船從后面開過來。那艘船比四方樓這艘還要更大,船身如樓,首尾高昂,兩舷外拱,六桅八帆。船頭更雕成雄鷹形狀,看起來威風凜凜,氣勢恢宏。“是鷹揚府的船。”李夢樵低聲向程如風道,“四方樓在南邊的商路對鷹揚府多有仰仗,所以遇上鷹揚府的船,按例是要停下來打招呼,并讓他們先走的。”“哦。”程如風應了聲,探頭往那邊船上看去。這個世界上,若說個人戰力,那肯定是劍修第一,但要說起整體實力,天劍宗都不如鷹揚府。因為鷹揚府出名的是戰陣。程如風看資料的時候,總覺得他們有點像是軍隊的感覺,一兩個人可能不怎么樣,但結陣而行,便無往而不利。數千年前對付魔族,也是鷹揚府的戰陣力挽狂瀾。因此鷹揚府的地位十分超然,不要說四方樓按例讓道,其它門派對鷹揚府也是多有禮遇。這時鷹揚府的船已經開到近前,船頭站著一個年輕男子,一身靛藍鷹紋箭袖,襯得肩寬腿長,身姿挺拔。他五官俊朗,氣宇軒昂,黑色的披風隨著海風翻飛,獵獵作響。用程如風前世的話來說,真是個自帶氣場的男人。“那就是南宮佑。”李夢樵說,語氣里也說不上是羨慕還是欽佩。四大公子里的長空公子。程如風微微瞇了一下眼,四大公子她可算見全了,還真的都是萬里挑一的俊美人物,群眾的眼光果然都是雪亮的。李夢樵湊到她耳邊,用只有他們能聽見的聲音,輕輕道:“四大公子里……你可是只有這個沒睡過了……”程如風被噎了一下。這么一說……她本來開開心心看美人的,頓時就有點不自在起來。長空公子當然不會注意這邊船上兩個小筑基咬耳朵說悄悄話,只向這邊抱拳行禮,算是謝過讓道之情。而他腳下大船速度不減,轉眼間已經往前駛出一大段,再看不清人了。李夢樵猶自咬著程如風的耳朵,“是不是心癢難耐?”“胡扯。”程如風推開他,翻了個白眼。她是那種見了個男人就想睡的人么?她本來還想說長空公子是什么人,是她想怎么樣就怎么樣的么,但想想……她第一次見到白寄嵐的時候,也真沒想過后來會那樣。所以也就把話咽了回去,只道:“才沒有。”李夢樵也不去追究真假,只笑道:“沒有最好,南宮佑跟白寄嵐和柳鳳吟可不一樣,他是自幼訂有婚約的。”程如風回眸看著他。
李夢樵道:“長空公子雖然為人爽朗大方,但他那個未婚妻可不是好惹的。是云海宗玄成真君的掌上明珠青鸞仙子。”對這位青鸞仙子,程如風也有所耳聞。她是十大美人之一,長相自然不必說,出身云海宗,父親又是元嬰真君,自己的修為也不低,金丹初階。這樣完美的人設,性格驕縱一些,似乎也不是什么大事。李夢樵又壓低了聲音,“只說一件事,你看白寄嵐、柳鳳吟,包括燕公子,都有無數女修哭叫著想嫁給他們,但南宮佑就不會有這種煩惱。因為所有膽敢公然說出口的人,全被青鸞教訓過了。”程如風一愣。叁年前九重山開啟的時候,白寄嵐現身,的確有很多女修在尖叫。她以為那也不過就是像她前世大家追星差不多,迷妹們天天說我嫁,要跟xx生猴子,舔屏腿軟什么的,無非也就是喊喊,誰還會真的去計較?她不由得問:“真的一一找上門去教訓?”李夢樵點點頭,“她在四方樓有一項長期業務,就是留意有沒有人公然向長空公子示愛。”程如風也真是不知如何評價了。這時轉頭想想,李夢樵特意跟她說這個,只怕并不是吃醋,而是在提醒她別給自己惹麻煩。程如風很領情,拍了拍他的手,“謝謝啊。這趟能有你們陪著真是太好了。”雙胞胎訓練有素,這些天真是把她衣食住行都照顧得妥妥貼貼。加上他們在四方樓多年,像這樣的小道消息也不知積累了多少,沒事權當解悶,真有事,可就算是幫上大忙了。李夢樵順勢就握了她的手,“就只用一句話謝我么?”程如風也沒有抽出來,只側過身,微仰起頭看著他,“你想要什么?”她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似嗔還喜,只看得人骨頭都要酥了。若不是船頭人多,李夢樵簡直就想將她就地正法。他深吸了一口氣,才附到程如風耳邊輕輕道:“晚上……我想……用后面……”“不行。”程如風直接就拒絕了。“不會痛的,我技術很好……”李夢樵低低誘哄,“你想一想,我跟我哥,一前一后的伺候你……絕對會讓你爽上天的……”程如風還真想了想。夾在一模一樣的雙生子中間,前后都是年輕火熱的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