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便有點抑制不住身體深處那股燥熱,只覺得四肢百骸中都有無數的螞蟻在爬,騷癢不已。血脈中按捺不住的沖動,在含住這根柔軟白凈的手指時,才好像找到了出口。“柳公子?”程如風輕喚了一聲。但這聲音……軟軟糯糯,似呢喃又似呻吟……反而越發撩起了柳鳳吟心底那股壓不住的欲火,他伸出才剛剛止了血的雙手,直接將面前的少女抱了個滿懷。程如風嚇了一跳,驚呼了一聲。柳鳳吟自己也嚇了一跳,用殘存的一絲理智強迫自己放了手,并轉過身去,閉上眼不再看她,道:“多謝程姑娘,但……姑娘還是先離開這里吧,不然……我也不知道自己會怎么樣……”程如風卻沒走,只問:“然后呢?”柳鳳吟怔了怔。程如風道:“公子打算獨自在這里用琴聲對抗?然后等你的手再次傷到不能再彈了,怎么辦?”柳鳳吟只能沉默。他也不知道。但不這樣,又能如何?如果不是靠著琴聲,他大概就會跟其它人一樣,隨便在大街上就跟人茍合……他根本無法接受那樣的自己。“我想出去。”程如風道。柳鳳吟這才轉回來看著她,“程姑娘知道怎么出去?”程如風搖搖頭,“我不知道。但我在找。”她看著他,目光真摯,“我一個人的力量太小了,我希望有人能幫我。就好像剛剛你說,你只見到我是清醒的,我也一樣。我走遍整座城,只有柳公子還清醒,所以,我們只能聯合起來,才能找到出路。”柳鳳吟又沉默了半晌,才點了點頭。“姑娘說得在理,但……如果我不靜下心來撫琴,只怕立刻就會喪失這份清醒,淪為……”他有點說不出口,只能輕嘆了一口氣,“這股力量太強大了,我對抗不了……”“不需要對抗。”程如風說。柳鳳吟抬眼看著她,微微挑了一下眉。“公子不是問我,為什么能保持清醒么?不要壓抑,不要對抗,想要時,就做。做爽了,發泄完了,接下來的時間就都是清醒的。”柳鳳吟微微睜大了眼。這樣的話,她竟然說得如此坦然。“我想出去。”程如風再一次說,“像公子這樣,靠自己強大的意志力靠自己的琴聲,不見其它人,哪怕真的可以保持自己的清醒和清白,但同樣,也等于將自己困在這里。如果永遠都出不去了,這種堅持又有什么意義呢?”她知道對有些人來說,餓死事小,失節事大,她這種說法根本是異端邪說。但她也沒有辦法。這地方這么奇怪,雖然今天只是讓人“及時行樂”,萬一明天就改要人命了呢?多呆一天,就多一分危險。她不想死,她想出去,能多一份力量算一份。何況是鳳琴公子這種助力?所以才盡量想說服柳鳳吟。“柳公子。”她輕輕握住了他的手,“就當……幫幫我……”柳鳳吟的手在綠液的作用下,剛剛才長出新的皮肉,正是最敏感的時候。只覺得她的小手溫暖細滑,柔若無骨,卻又像長了個鉤子,直接掀開了他身體里那座火山。欲望如山火噴發,一發而不可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