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是,以后是,下輩子是,永遠都是。”白露覺得黎朔對她的感情和紀寒對她的感情一點也不一樣。紀寒更喜歡支配她,將感情里的上風地位牢牢抓在自己手里。黎朔是那種會自己戴好項圈把狗繩都交給她,對她心悅誠服的類型。兩個人截然不同的愛戀風格,她也說不上來哪種更好。黎朔晚上留在了這里。城中村的出租屋都不大,白露這間裝修很新,也很安靜,但就是個一室一廳,他想睡覺的話只能在她的房間打地鋪。附近便民超市買的廉價中老年冬季睡衣穿在黎朔身上倒是顯得他穩重了些,讓那張有點不好意思的天生臭臉看起來有點憨。白露笑著拉下他握在手里的毛巾:“很可愛啊!你怎么還害羞——”黎朔臉紅只有百分之一是因為睡衣,剩下的百分之九十九都是因為他剛剛被毛巾遮著的鼓得高高的胯間。青春期就是這樣的,在喜歡的人浴室里洗澡一開門,被她洗完后的熱氣撲到他的臉上,帶著沐浴露甜甜的香味在她不知情的情況在里面自慰也太冒犯了!但是他是真的好像和她在這做,讓她撐著墻后入,從那個角度可以看到她漂亮的背,屁股也會被撞得一抖一抖的不行!黎朔!不準再想了!不可以這么想她!于是他就這么頂著一柱擎天的那根東西出來了,還欲蓋彌彰地拿了個毛巾在手上。雙頰也染上了粉色的白露對這事倒是開放很多:“很正常吧!紀寒抱著我睡的時候也會硬,但是他就是不和我做,只用手,還說只有我全心全意愛上一個人才能和對方做。”黎朔想起了她以前很介意自己和很多人上床的事,雖然有些吃醋,但還是回答:“是這樣。我不會強迫你的,我可以去你浴室解決嗎?”“可以呀。我在手機上看到男人勃起太久會硬得很痛,你趕緊去吧!”忽然覺得紀寒暫時不讓她接觸網絡是對的了以往那么內斂的人說這些,讓黎朔覺得有點難頂。浴室離臥室很近,空間狹小,隔音也不好。黎朔進去解決的時候白露能聽到一些他的喘息——迷迷糊糊的,但這種隱秘和朦朧感,反而讓她開始幻想:黎朔的身體是什么樣的?那個東西長得什么樣?他和她做愛的話,會怎么對待她?
白露感覺自己腿心有點濕。她擦了擦手后,把自己裹進被子里,試著像紀寒一樣用手指撫慰自己,可是她指甲太長了,一點也不舒服,還弄得自己很痛。她這段時間憋了一肚子負面情緒,當場任性地耍起小性子,在床上又踢又錘。都怪紀寒!都怪他!他怎么好意思對她發脾氣的!魔鬼!囚禁犯!食人魔!欲望得不到滿足,她把自己卷進被子里,裹成一條露露蟲委屈地裝死。黎朔清理完后出了浴室,還不知道什么情況,但一看到白露做出這么幼稚的舉動,黎朔就覺得她好可愛。是很孩子氣的白露。黎朔感覺白露以前可以說是有些“重女”的,感情很沉重、過去也很沉重,現在都忘了,倒是變得自由自在了。“你怎么了?”黎朔蹲到她旁邊。露露蟲扒開被子,露出雙眼睛來,聲音在被子里顯得悶悶的:“我討厭紀寒!”黎朔當然樂于見得聽到她貶低他的競爭對手、他一直以來最大的情敵。她失憶后心事也不太愛藏著掖著,一問就說出來了。他的指甲也略長了點,這段時間太忙,因為沒有影響操作,黎朔就沒修剪。黎朔嘴上說著“用手指插入也算親密舉動,不可以隨便就和人做”“要對不熟悉的人有戒心”“特殊情況就這一次”什么的,但身體卻很誠實,很有服務精神地給她舔。男人的舌頭舔著小珠,還模仿抽插的動作伸進穴里,白露被伺候很舒服,睜眼還能看到他那張帥得過分的俊臉,心里對黎朔更滿意了。這幾天她在網上搜過黎朔的名字,很有反差的是,與他對自己言聽計從的樣子不同,他在大眾眼里的形象是個“臉臭、脾氣臭但游戲技術好”的拽拽的酷哥,裝逼于無形,即使說過自己有對象了也依舊斬獲無數夢男夢女。白露其實知道網絡上流傳的“黎朔口里的對象”就是自己。也許他曾經也是她的追求者?或者用網絡上的話來說,難道他是她魚塘里的魚?那,那時在醫院里的其他幾個人是不是也是這樣?哼哼,她一醒來就被捧著慣著哄著,可對此沒什么太大心理負擔——他們又不是不知道她失憶了,以前感情再好再深都化成煙了!明知如此,現還是在貼上來主動對她好,只要不是那種為了她要把人生軌跡都拐個大彎的程度,其他小恩小惠她可不會和他們客氣!看來自己失憶前品味還不錯,這幾個人都還長得挺好看的,還是不同風格。以前的“白露”可算是干了件好事。白露得意洋洋地想到。次日下午,黎朔就回了魔都,怕她不想出門,給她快遞來了很多日用品和食品。白露每天看看書、玩玩手機,三餐吃些包子、炸雞、蓋澆飯、麻辣燙之類的東西,除了偶爾擔心紀寒會找上她,日子倒是過得很舒坦。轉眼又是一周的末尾,黎朔會來看她。他照常又給她帶來許多東西,鑒于白露差不多把周邊的店都吃遍了,兩個人準備點個外賣一起吃晚飯。“你最近有聽到紀寒的消息嗎?”白露問,“他火氣有沒有下去點啊?”黎朔搖頭:“沒有,我一點他的動向都查不到,從紀言那邊也看不出什么。”白露變得有點沮喪。來到這兒最初那陣新鮮感過去后,她變得有點厭倦了。她現在好想回到那個他們嘴里只屬于她自己的家,大大方方出去玩,而不是繼續在這里憋屈地躲著。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