晝突然打斷了她接下來的話,捏著她的手腕抵墻上,“我們不要分開,永遠都不要分開,好不好?”他真的就那樣撩開她的裙擺插了進來。她穴里很干澀,他沒有像以往那樣戴有潤滑的套,進入時有點艱難。林晝抽出性器,隔著衣服扯她的乳尖,又伸手揉她的陰蒂,她的穴里才為了自我保護般分泌出了一些體液。林晝和往常一點都不一樣,既不說話也不故意磨她的敏感點,只是機械地狠狠抽送。他把從后面把她壓在墻上,胸膛緊緊貼著她的背脊,因為吻不到她只能發泄般咬她的耳垂。白露因為擔心被聽到而非常緊張,身下一直絞得很緊。她一直有零零星星做一些瑜伽來促進睡眠,那里刻意收縮起來的時候沒有人能把持得住。林晝四舍五入也能算雛,還一直處于情緒激動的狀態,沒幾分鐘就射了。他從她體內撤出來的時候帶出一些乳色的精液,發現后又將半軟的性器重新堵了回去,脫她衣服的時候也保持著插入。他心中還是不滿足。和她在床上又做了一次。這一次他抽插得很慢,那些技巧這時才像回巢的小雀似的又被他想起,他用性器的頂端去磨她藏在緊致穴肉的褶皺之內的興奮點,把她硬生生弄哭才再次抵著她的宮口射精。白露被他射得眼淚流得更多了,無措地喊他的名字:“小晝!”他完全聽不進去,身下雖然軟下來卻還是入了魔般抽送著:“姐姐,快懷孕,快懷上我們的孩子。”“林晝,你冷靜一點!”白露推了推他,“你先聽我說!”“你要我怎么冷靜!”林晝的眼淚忽然掉了下來,“白露,你這么冷靜,對我這么縱容,是因為你根本就一點也不愛我!”他的手按在她的肩頭,將她用力抵在床上。她那雙沒有多少情緒的眼睛像是沉沉的黑曜石,聽到他說的那些話后流露出一些難過——并不是覺得他的話說錯了,相反,她為此而愧疚。“對不起,小晝”“誰要你的對不起啊!”崩潰的感覺快要把林晝逼瘋了,他像個沒教養的任性小孩一樣哭著,“我要你愛我!”此前,林晝從來沒有意識到自己對白露的幻想是什么。他一直覺得她無論怎樣都很好:睡覺時略微顯得有些呆的臉蛋、為了強迫自己“不挑食”忍著吃香味太刺激的食物時不自覺皺起來的眉毛、有時候會因為忘記打理顯得有點亂的頭發林晝覺得這些點都很可愛,并沒有什么幻想被打破的感覺。但是直到今天他才知道自己對她也是有幻想的:他理所當然地認為她擁有愛人的能力,也理所當然地認為她終有一天會也愛上他。林晝記得他們的第一次見面。在校園綺麗的晚霞中,他忍著自己的心動和她肩并肩散步、聊天。他們談到契訶夫的《萬尼亞舅舅》,談到偶像坍塌的主題。她確實是他心靈中的偶像,他愛她的靈魂。無數次點燈反復閱讀,無數次在腦海中構想與她的日常,以至于他忘了自己和她是“偶像”與“粉絲”——走向白露的途中,當她的眼眸第一次出現他的身影時,林晝在想象里已與她共度一生,但白露卻只將他當成素未謀面的陌生人。失落、痛苦和憤怒在不對等里產生,隱秘地燃燒著他的理智。他偽裝成一個弟弟、一個朋友、一個知己的時間越長,他對她的渴望也越瘋狂。在被揭穿之后,白露看出他的搖搖欲墜,一直試圖扶大廈之將傾,但在這一刻,在林晝知道她永遠不可能愛上自己的那一刻,他轟然倒塌,痛苦無以復加。林晝久久地哭泣著,白露垂著眸,像個愧疚又慈愛的母親一樣哭泣著抱住在她懷里嚎啕大哭的林晝,輕拍著他的后腦:“小晝,我做不到”“小晝。”那些先前被林晝打斷的話終于被白露說了出來,“雖然我不想這么說但你不可以只關注你自己的感受,把那些不符合你心意的全盤否定。世界不是非黑即白,不是一個人犯了錯,那個人就每個方面都變得有罪了。我、你、你的家人我們每個人都犯了錯,完美的愛和人都不存在于這個世界上。我們兩個都得學會接受這一點。”“可是我是真的不喜歡他們給我的那些束縛!”林晝反駁得有些無力,像個橫蠻的孩子。“但你又確實享受了家族帶給你的金錢和權利。”她說,“小晝,這其實是你權衡的結果,不是嗎?”不是誰都有像黎朔那樣說不喜歡就立刻跑路、真一點都不沾邊的魄力。很多人的生活其實就像是鬼壓床或者清醒夢——醒來或是沉溺需要的勇氣并非沖冠一怒般的產物,你一旦松懈就會再次陷入這種境地——于是人們大多數時候都只能渾渾噩噩、隨波逐流。林晝與林家,就是這樣的關系。他厭惡那些權與錢鑄就的虛偽,可又無法下定決心脫離。林晝想起帶她去醫院的那個夜晚。那時候,白露說這個偽裝出來的“林晝”,反映了一部分真實的林晝的渴望也許這件事也是如此。金錢與權柄帶來的特權林晝并非不需要,但名利場也的的確確與他渴望的生活相悖。他無法同時得到魚和熊掌,他需要做出抉擇。“姐姐。”沉默了許久后,已經做好抉擇的林晝牽住她的手,語氣懇切,“再給我一點時間?好不好。我會把這些都處理好的。”白露搖搖頭:“你處理這些是為了你自己,不是為了我。”“為了我自己,也是為了你。”林晝固執地說,“姐姐,我先送你去國外待一陣子,等我把事情解決得差不多了再接你回來,可以嗎?”“你不用擔心我的安全。”白露避開他的目光,“暑假我也計劃去一趟歐洲,沒事的。”兩個人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