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擦肩林萌萌的婚禮選在了十二月中旬的一個周日。白露收拾好了行李,周五下課后就坐飛機去了魔都,到達時剛好是晚飯點。酒店是林萌萌特意給她定的江景房,離婚禮場地近,附近就是商圈,好吃的好玩的也多。白露給宋景行發(fā)完消息后,站在窗邊看了會夜景就去和俞懷瑾一起吃晚飯了。見面后俞懷瑾給了她一個熊抱:“白白!我都忘記問了,你怎么會來魔都呀!”“來參加朋友的婚禮。”“啊!”俞懷瑾睜大了眼睛,“是不是rip老板的?我也被邀請了,前陣子和他們有合作來著。”兩個小姑娘一路走一路聊,正經(jīng)東西沒吃多少,甜品倒是吃了一大堆。俞懷瑾看白露人生地不熟的,堅持把她送回酒店,結(jié)果突然看到路邊花壇邊站著的一個人。“這不是rip新來的二號臭臉男嗎?”俞懷瑾不解,“怎么在這。”白露順著她的目光看去,看到一個少年小跑向自己。他頭發(fā)本身就不短,這段時間又長了一些,加上本身就是帶點兇的清冷款長相,rip那邊就準備讓他往日系美少年那個風格靠靠好吸點顏粉,于是給他燙了下頭——變化大得白露都不敢認。“黎朔?”白露看了那張臉幾秒鐘后,有些疑惑。被她叫了聲名字,面色不善地看著挽著她手臂的俞懷瑾的黎朔這才收回了目光。也不避諱著有其他人在旁邊,直言道:“我好想你。”吃到一個大瓜的俞懷瑾有點激動地捂住了自己的嘴:“什么?他也在追你嗎!”“不是。”“不是。”兩個人異口同聲。白露剛松了口氣,想說黎朔這孩子可算有點眼力見了,卻聽到對方接著說:“我是她的狗。”白露捂臉:“黎朔,我沒同意。”“哦。”黎朔面不改色心不跳,“那我想當你的狗。”“說得好!”俞懷瑾鼓掌,“不給白白當狗只會度過一個相對失敗的人生!”有那么一瞬間,白露懷疑不正常的是自己。黎朔沒理會俞懷瑾,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白露的臉:“我送你上去。”“那我走了。”俞懷瑾比個大拇指,笑嘻嘻,“白白,明天再一起玩哦。”“她沒時間,要和我一起。”黎朔皺眉。“這個我也沒答應(yīng)!”兩個人一起走進酒店,白露忽然想起來了什么,問:“你怎么知道我住這里的?”“從外地過來的客人都在這。”“你今天不用上班,呃,訓練?”“老板結(jié)婚,放三天假。”黎朔頓了一下,依舊邊走邊看著她的臉,“我隊友讓我轉(zhuǎn)告你,謝謝你買的眼藥水和蒸汽眼罩,很好用。”之前他給白露送了個價格不便宜的加濕器后,隔了幾天白露就給他買了眼部按摩儀,還問了黎朔隊里有幾個人,給每個人都買了些蒸汽眼罩和抗疲勞的眼藥水。“不客氣啊。”白露側(cè)過臉說話的時候,余光忽然看到一輛車從旁邊駛過。她看到車后座坐著的人,有一張她極其熟悉的側(cè)臉——“紀”名字的剩下一半消散在風里。那人若有所覺地朝她的方向看了一眼,但因為車子已經(jīng)開出一些距離,他們已經(jīng)看不到彼此的臉了。“怎么了?”黎朔輕輕扯了扯她的袖子。白露回過神來,收回目光。剛剛黎朔說,從其他地方趕來參加婚禮的人都在這家酒店,應(yīng)該林晝吧?“沒什么。”數(shù)分鐘后,實在受不了的白露按下電梯的樓層鍵,裝出兇巴巴的樣子:“不許再盯著我的臉了!黎朔!”“哦,好。”數(shù)秒后。“看玻璃反光里的也不可以!”將死皮賴臉發(fā)揮到極致的少年和她玩起了游戲一樣,只要白露不看他,他就盯著白露。論反應(yīng)速度白露哪比得過身為職業(yè)選手的黎朔,到最后只能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他,看到黎朔露出的微笑后,意識到自己上套了的白露瞬間變得氣鼓鼓的。走到房間門口后,她轉(zhuǎn)身看向黎朔:“我到了,你回去吧。”“對不起,別生氣。”黎朔看著她,“我就是太久沒有看到你了。”“以前見面不也不多嗎?”“那是對你來說。不是每一次看到你,我都會去和你打招呼。”黎朔垂眸,“我知道,是我單方面想見你。”黎朔不是那種聰明到會賣慘的性格,白露知道這點,因此心也軟了一瞬。“今天太晚了,明天一起吃個午飯吧。”“好。”黎朔握了握她的小拇指,感到她沒有反感自己的觸碰后,握上了她的手背。另一個男人溫潤的聲音里帶著怒氣,自白露身邊傳來:“松手。”“你誰?”黎朔皺眉,不甘示弱地看向他。一段時間沒見,林晝好像瘦了一些,眉眼間帶著些郁色,語氣也淡淡的:“我是誰不重要,她不喜歡你碰她。”他似乎是聽到了聲音,剛從自己的房間里出來,搭著條毛巾的頭發(fā)濕漉漉的,身上還穿著那件白露很眼熟的毛衣,腳上也是酒店的拖鞋。白露突然僵在原地。如果林晝一直在房間的話,那她剛剛看到的那個人是誰?“紀總。剛剛的會議總結(jié)一個小時后發(fā)到您郵箱。”耳機里的秘書問,“ia那邊問:您明、后兩天都沒有需要親自到公司的日程安排,您弟弟正好有假期,是否需要幫您改簽并安排和他的見面?”紀寒往電梯外走:“不用。去分公司。”甚至沒問紀言為什么有假期。紀寒掛斷電話,坐到車后座。前排的司機聽說過這位老板的風格,因此一句話都沒有多少,從酒店的地下車庫出來,徑直往機場開。同樣是高樓林立,魔都和紐約給人的感覺不同。大概是能聽到的語言不同帶來的影響。紀寒想到。到底國內(nèi)是更熟悉的環(huán)境,有種回到“家”的感覺。白露是他對“家”的渴望的全部來源。也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