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鎖心轉動的聲音中,她下意識想到要不要將襯衫藏起來。她不想要宋景行難過,但她又因為自己無法回應他的感情而愧疚。
最終她將襯衣放在了一旁的沙發上。
宋景行進來之前沒想到白露會坐在地毯上。他以為她會在臥室的。
她坐的地方離門不遠,因此門打開的一瞬間兩個人就四目相對。宋景行看到黑暗中她那雙sh漉漉的、明亮的眼睛,關門的動作停滯了一下。
又來了。那種仿佛要失去她的預感。
隨即他快速關好門,反鎖,快步走向她。
白露看著他被淋sh的襯衫和額發,不知道該說怎么,愣愣地叫了一聲他的名字。
白露從小就身t不好,容易生病。小時候營養不良,這幾年jg神一直不好,因此一直很瘦。在宋景行記憶里,她只有剛回上高中那幾年氣se好點。其他時候都像現在這樣,本來就白皙的皮膚因為虛弱而有種不健康的蒼白,她穿黑se衣服的時候這種感覺尤甚。
宋景行應了一聲,也坐到她旁邊,單手把人抱起來放在自己腿上,掌心貼著她的臉,用拇指輕輕摩挲她的眼睫和臉頰。溫暖而g燥的掌心和指尖緩和了白露的不適感,她下意識閉上眼,用臉蹭了蹭男人的手。她后知后覺地明白剛剛電話里男人喘息的原因——停電了,他是一路走樓梯上來的。
“你嘴唇很g。”白露小半張臉埋在他掌心里,睜開眼看他。
單純到有些不諳世事的nv孩子沒明白自己下意識的舉動有多g人。
她說話的時候,唇瓣擦過他的掌根,宋景行甚至能感覺到她在自己手心里呼x1和說話時的氣流。熱熱的。順著他的手腕一路灼燒到小腹。
男人啞著嗓子嗯了一聲,低下頭去吻她的嘴唇。白露的嘴唇有些涼涼的,很軟,宋景行啄吻著她,x膛內心跳如擂鼓。
宋景行怕她抗拒,即使是最親密的時候也只是吻她嘴唇,兩個人從來沒有深吻過。但今天白露主動伸出舌頭t1an了t1an他的嘴唇,被男人追著輕輕咬了一下。感受到她的主動,向來沉穩的男人呼x1急促,一手捧著她的臉,另一手攬著她的腰越吻越兇。唇舌交纏間,少nv細細密密的喘息全被他吞入腹中。
兩個人親了很久,直到白露有些喘不上氣宋景行才停下來。白露坐得有些難受,動了動腿想調整坐姿,聽到耳邊傳來宋景行一聲低喘才察覺到自己蹭到了什么。她臊得將臉別到一邊,發現那人也紅了耳根。宋景行不自在地清了清嗓子,然后抱住側坐在他腿上的白露的腰,吻她紅紅的耳朵。
“可以嗎?我來的路上買了安全套。”
不是宋景行想趁虛而入占便宜,這算是兩個人某種無需多言的隱秘默契。去國外的后白露的失眠開始越來越嚴重。以前偶爾失眠時吃些褪黑素能夠睡著,后來變得更嚴重后不得不去醫院拿安眠藥。不知道是心理作用還是產生了抗藥x,藥越來越猛,劑量越來越大,以至于白露開始覺得自己的記憶力受到了影響。當時她吃藥已經四五個月,主治醫生為了防止形成藥物依賴拒絕給她繼續開藥,提議她增加運動量并去看看心理醫生。那天臨走時,醫生看著總是陪她一起來的宋景行,用略帶口音的英語委婉提議:“適當的x生活可以放松身心,促進睡眠。”
兩個人裝作沒聽懂,紅著臉走了。
國內外對心理g預的接受度不同,白露對看心理醫生有些抗拒,況且當時她還沒有完全習慣說英語,雖然英語不錯,但一想到要把不怎么開心的過往在腦海里中譯英一遍再說出來,就有種自己在考口語的尷尬感。于是她開始試著每天花一兩個小時散散步或者做瑜伽,也開始按孟道生的方子煎中藥,睡眠情況的確有所改善。但雷暴來臨的時候,她還是會陷入恐慌,在閃回中痛苦地整晚失眠。
一個月后的某個晚上,二月底的某一天,某個大西洋強風暴登陸,雷聲轟鳴整夜。白露ptsd發作,幾乎無法呼x1,稍微緩過來后想去廚房倒一杯水。她走下樓梯,看到黑暗的客廳里宋景行靠在打開的窗戶邊ch0u煙。他個子高,身材是那種剛剛好的健碩,垂著眼睛面無表情地ch0u煙的時候,端正的眉眼有種凌厲的帥氣。
兩個人對視,宋景行起身給她倒了一杯溫水,沉默地看著她喝完后輕聲問她:“白露,你想要試試嗎?”
那時白露忽然后知后覺地意識到,如果每天晚上宋景行都能安然入睡的話,他是不會知道她失眠了的。
那個晚上,白露意識到不止她一個人被困在羊都那個風雨yu來的夏天。
003所謂“吞吃入腹”
“在想什么?”
炙熱的吻落在臉上,白露回過神來,搖著頭握了握他的手:“沒什么……你衣服sh了,貼在身上難受嗎?”
宋景行點了點頭,脫了當作外套的短袖襯衫后又湊過來親她,手隔著真絲浴袍0她的腰。
她浴衣下面什么都沒穿,宋景行脫完后上身也只剩一件薄薄的工字背心。側坐的姿勢,接吻的時候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