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1倦鳥
飛機快要降落的時候白露恰好被乘客的咳嗽聲從小憩中吵醒。宋景行提前回國后,她的睡眠又恢復(fù)了以前那種很淺的狀態(tài)——入睡困難,睡眠時間短,稍微有些響動就會醒來。
她拉上遮光板,從機窗俯瞰初夏的平城:灰白的建筑與顏se深淺不一的綠化帶如同正方形se塊般交錯分布,有種整齊的美感。
是與英國不同的風(fēng)格。也就是這時她才有些后知后覺地意識到自己是真的回來了。
心臟在x膛里跳得很快,她按了按x口,意識到自己在緊張。因為久坐而有些僵y的雙腿不安地活動了下,白露收回了看向窗外的目光,盯著自己裙子上沾上的一顆白se灰塵出神。
別那么沒出息,只是平城。又不是羊都。她心里笑自己。
剛出站,略高的溫度、強盛的yan光和周邊人對話時熟悉的語言讓白露陷入了短暫的恍惚。握在手中的手機微微晃動,是宋景行打來的什么的。
白露沒拒絕他的善意,點了點頭:“謝謝。”
“黎朔,這兒!”梅原對她身后的什么人招了招手。他們這桌是貼著墻角的,梅原坐的那邊放了幾個啤酒箱,只能坐下他一個,梅原的同學(xué)可能要坐在白露旁邊了。白露沒回頭,默默往靠墻的地方挪了挪。
“今天人挺多。”被叫做黎朔的人邊坐下來邊有些不自在地說。他聲音很好聽,讓人想起那種yan光下剔透的冰棱。他打量了一眼白露,問梅原:“這是你朋友?怎么不穿校服。”
“是下學(xué)期來我們班的轉(zhuǎn)學(xué)生。”梅原看白露正在吃餛飩就替她開了口。
“哦。”
白露回看了黎朔一眼,被yan光晃了下眼睛后,兩個人正好對視上了。雖然都是身高腿長的大帥哥,但坐在她身邊的少年氣質(zhì)與梅原截然不同,他額發(fā)略長,渾身散發(fā)著一種“不好惹”的感覺,五官是濃顏系,像是在網(wǎng)上搜那什么“清冷氛圍感酷哥”頭像會出來的長相。
“你前兩天那個事怎么樣了?”梅原問。
“能怎么樣,學(xué)校會站在我這邊不成。”黎朔忽然變得有些煩,停頓了一下“要是被開除了我就再去打老李頭一頓。”
開除?打人?白露手抖了下,餛飩差點從勺里掉出來。
是她存在感太弱了嗎?這是她能吃的瓜嗎
“你太沖動了。”年少老成的梅原嘆口氣,“你要不按趙主任說的給他道個歉。你成績那么好,家里也學(xué)校不可能真把你開除的,最多記過。雖然保送不了,但是真參加高考不一定b保送結(jié)果差。”
“道歉?不可能,我沒做錯什么!”少年抱起手臂,滿臉倔強。
白露默默吃餛飩,秉持不看不問裝作沒聽見的原則。但她心里忍不住圣母病發(fā)作,不由得擔心坐在旁邊的叫黎朔的孩子。她自己也是讀過高三每天秉燭夜讀的人,知道這個時期心態(tài)容易受影響,可能受到影響就那幾分,但那差的幾分可能就讓你去一個完全不同的大學(xué)。
“喂,轉(zhuǎn)學(xué)生。”黎朔看了一眼白露,“你轉(zhuǎn)過來后記得離那個教數(shù)學(xué)的李樺遠點。”
“啊?哦,好。”白露也不問,就是點了點頭。
“”黎朔看她有點呆呆的樣子,心想:她真的聽明白了嗎?
完全不知道他心里想法的白露怕自己又攤上什么秘辛趕緊火速吃完跑路,黎朔看她這幅樣子不由得有些好笑,覺得她很像老師最喜歡的那種乖乖的書呆子,別人給她遞情書她看完說你有語法錯誤的那種。
——實際上這事白露還真g過,高中那會兒班上有個男生給她遞了一張小紙條,寫了一些很幼稚的情話。后來對方看白露沒有什么反應(yīng),在中午放學(xué)的時候把人攔在食堂里問她有什么感覺,白露說你要練字了,字太丑文綜會扣分的。
書呆子是這樣的。
法地帶著怒氣撕咬她的唇瓣,白露吃疼地錘了幾下他的肩,被他單手束縛住兩只手的手腕按到了頭頂。黎朔抱著她到了床上,拿過一旁的皮帶捆住她的手,撐在她上方俯視著她。
“剛剛非要跟著我,現(xiàn)在知道走了。”黎朔看著她試圖掙脫的雙手,“遲了。”
“你說什么啊!”白露瞪大了眼睛,用小腿踢了踢他,“你先放開,我可以和你解釋。”
“不想聽。”黎朔面無表情地脫她的裙子,“只想上你。”
白露急得眼眶紅紅的,用來踢他的雙腿也被他牢牢按住不讓亂動。黎朔壓在她身上,青澀地吻她的脖子和鎖骨,完全b0起的y物抵在她的腿心。初經(jīng)人事的少年吻著喜歡的人,情動得格外厲害,發(fā)自本能地隔著衣服頂她。又熱又y的物什好大一塊,隔著布料摩擦?xí)r帶來隱隱約約的快感。
背德感。以他的老師、想幫助他的成年人自居,現(xiàn)在卻被他一邊親著一邊用x器頂x。
不明白為什么會變成這樣。
白露的心因為緊張飛速跳動著,用被捆住的手抵在他的x前:“黎朔,我是你的老師!”
“誰要做你的學(xué)生!”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