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別人。
“不是,平臺的炒作而已。”白露只是微笑,摸了摸他的臉,“怎么這么介意,難道你沒有喜歡過班上的女同學?”
“沒有。”他大狗狗似的親她,“只喜歡過你。真的真的。”
白露忽然愣住了。
黎朔不會說甜言蜜語哄騙她。那黎蓮為什么會說“我這個侄子喜歡上了不該喜歡的人”?白露給魏成錢治病的事情黎蓮也沒有怎么追究她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黎朔。”她木木地問,“如果我騙你,你會難過嗎?”
“會。”黎朔看著她,絲毫沒有意識到她意有所指,“但我不會對你生氣。”
“為什么?”
“你肯定有你的苦衷。我了解你。”他笑出兩粒可愛的小虎牙。
白露看著黎朔那雙毫不設防的眼眸,欲言又止。
算了等他們過完這個年后,再如實相告吧。她精神好了一些,合同的事情大不了慢慢打官司和公司耗著。
不管他們會走向什么樣的未來,她都不想再欺騙黎朔了。
就在他們準備出門旅行度過新年的前一天,黎蓮說請她吃飯,商量下后續黎朔的事和幫她解約的事。她正好也有意跟黎蓮聊開,于是赴了約。
那家餐廳似乎承辦了什么商宴,除去黎蓮和她所在的一層的幾個包間,不接待其他客人。黎蓮一直和她打太極,白露不管和她怎么說她都含糊其辭,還笑瞇瞇地送目送她氣憤地離開。白露不明所以,直到在門口看見等待她的林晝。
“姐姐,方便聊聊嗎?”他難過地看著她。
“我不想做地下情人。”她的心劇痛著,移開目光不肯看林晝。
“對不起。我沒辦法”林晝低著頭,長長的額發遮住他的眉毛,“我必須和她做名義上的夫妻。但是我可以發誓,絕對不會和你之外的任何人有親密的舉動。孩子——”
這兩個字讓她瞬間紅了眼眶,推搡著試圖拉住她的林晝:“放手!”
“姐——”
“讓你他媽放手!”
暴怒的聲音響起,人高馬大的少年一把推開林晝,把白露護在自己懷里。
“你是誰?”林晝看著毫無掙脫意思的白露,難以置信,“姐姐你已經和別人交往了嗎?”
“我是她男朋友。”黎朔臭著張臉,語氣不善。
“你也配。”
是另外一個人的聲音。
黎朔回頭看去,看見兩個男人逆光站在不遠處。面容冷峻的男人手插在兜里,顯得不那么正經的那個雙手抱臂,看向白露的目光都醞釀著危險的侵占欲。
昂貴的西裝和腕表顯明了那二人不俗的身份,他們的表情和語氣更是昭示著他們和白露也有一段他所不知的親密過往。雄競是男人的本能,對于這些覬覦自己女友的敵人,無形中被打敗的黎朔不甘心地握了握拳。
白露拉了拉黎朔的袖子,幾近哀求:“我們走吧,黎朔。”
黎蓮給她和黎朔步了好一盤大棋,白露和這些男人們都是這位手段老辣的商人的棋子。她利用白露的善良和黎朔的少年心性走出一個漂亮的checkate,讓不肯認輸的黎朔主動回到了她身邊。
“對不起黎朔。”白露流著淚向他全部坦白,“你不用回去,合約的事情我可以自己解決,不要因為我改變你自己的人生!”
“我不想在他們面前顯得我很弱。我想成為配得上你的人。”
白露用力抱著他:“別走!我不在乎這些!我真的不在乎!”
眼淚模糊了她的視線,少年只是沉默著親了親她的額頭。
她輕手將他送進了牢籠。
白露終究是順利解約,黎蓮還她寄了一張支票當做“超額完成任務”的獎賞。但快遞員告知黎蓮,那個住所已經沒有人。紀寒直接從醫院帶走了她,強硬地把她留在自己身邊。奇怪的是白露并沒有反抗,反倒是一副舊情復燃的模樣。她的態度完全在紀寒意料之外,雖明知她意有所圖,他卻還是在她表露愛意之后將這些時日的后悔和思念悉數告知。
她利用紀寒對她的愧疚,巧妙地同時游走在孟道生和林晝之間,等他們斗得遍體鱗傷時,她又忽然銷聲匿跡。連黎朔都不知道她去了哪里。
——宋景行主動幫助了身心俱疲的她。
白露沒有可以幫她的親人或是朋友,孤立無依,沒有能留住她的羈絆。她報復了他們幾個,本已準備消失在這個世界,可宋景行找到了她,主動伸出了援手。
他確實自責自責:如果他那時候去了羊都,也許白露會有不一樣的人生。
那是對于白露來說很艱難的一年。她一直生病、心理狀態也很糟糕。宋景行把自己家二樓的兩個房間給了她,很有耐心地陪她調理身體、做心理咨詢。白露心懷感激,身體好一些后經常幫他做家務、做早晚飯,給他裝好工作日的午餐。在這種老夫老妻般的共處模式下,兩個人逐漸熟悉了起來。
宋景行感覺到白露無心再談愛,于是并沒有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