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貓得意洋洋地看了他一眼。
“哈。”
孟道生冷笑,徑直把白露抱起來往房間走。被迫從白露身上下來的碳球亦步亦趨地跟在他后面,然后被毫不留情地關在門外。
“這貓還會撓門。”孟道生把她放到床上,“正好。它不走就讓它聽著吧。”
白露也知道這幾天冷落了他,摟著他的脖子親了親他的臉:“怎么連貓的醋也吃呀?”
“我什么東西的醋不吃?”孟道生順著她的動作壓下來,“它還撓門。在它變成人找你報恩之前,我遲早把它閹了。”
有這個想法的顯然不止孟道生一個人。某個周末,他們一起看客廳看白露的小說改編成的電影,林晝看著自己空空如也的懷抱,又看著四仰八叉露著個蛋霸占白露懷抱的碳球,臉上雖笑著,語氣卻陰森森的:“露露,它八個月了,是不是該做絕育了?”
碳球似乎聽懂了他的話,喵喵叫著辱罵,往白露身上縮了縮。
“沒事的吧?我們這邊也沒有母貓。”白露拍拍碳球,試圖保住它的蛋蛋。
“它現在攻擊性很強。”宋景行看了碳球一眼,“絕育對它來說也是好事。”
黎朔點了點頭:“確實。”
每天回家的時候,他們會在玄關或客廳和白露接一會兒吻。但碳球六個月大的時候就開始撓家里其他靠近白露的雄性,他們這一兩個月沒少被碳球扒褲子。而且公貓一發(fā)情,沒事就亂尿,碳球雖然聰明懂事知道去貓砂那,但偶爾還是有尿在外面的情況,惹得有潔癖的紀寒很不爽。
白露摸摸碳球的毛,看著暹羅貓越變越黑的臉,心里也猶豫了一下:“再等等吧。”
幾天之后,她去參加一個研討會,有那么一周不在家。因為她不在,在家休假的紀寒心情持續(xù)多云。某天早晨,起床氣還沒退下去的他端著咖啡路過客廳的時候,看到一幅極其詭異的畫面——發(fā)情的碳球趴在白露的拖鞋上面,臀部快速聳動,然后身體一抽,癱軟下來。
他說這貓發(fā)情怎么不扒門試圖出去找母貓,感情是把他老婆當它的伴侶了。
紀寒走過去拎起它的后頸皮,冷笑:“早泄?幫你治治。”
出完差回到家的白露被男朋友們親完后,又抱起了一直蹲在她腳邊求摸摸的碳球:“寶寶想不想我呀——啊!碳球你的蛋蛋呢?”
“割了。”紀寒風輕云淡地說,“管不住,就治本。”
白露還以為碳球是尿到紀寒身上或者紀寒的東西上了,樂呵呵地拍拍碳球的屁股:“你爸爸有潔癖。可憐寶寶變成小太監(jiān)了。”
林晝摟著她的腰:“你都沒叫過我寶寶”
“你去割了,她也會這么叫你。”紀寒說。
白露趕緊打岔:“我給你們帶了禮物!”
“別轉移話題。你的稱呼也該換換。”紀寒無情戳穿她。
孟道生看著懷里的人:“都求過婚了,可以改口叫老公了。”
紀寒冷笑:“做夢。她只會叫我老公。”
“那叫親、‘親愛的’?”白露還有點不好意思,臉上羞得粉撲撲的。
宋景行笑著親親她的臉:“好,親愛的。”
晚上,黎朔敲響了她的房門。白露放下貓,給他開門。人高馬大的少年一見到她就抱著她不肯撒手。
“怎么啦?”白露搓搓他腦袋。
“它沒有了,我有。”
白露沒反應過來:“什么?”
“蛋蛋。”黎朔親親她的耳朵,“你要摸嗎?”
白露感嘆:不管過了多少年,這家伙語不驚死人不休的特點都不會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