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最心愛的學生——他像骨血般疼愛的小姑娘——所造成的傷害,他竟然對以前的行為產生了些許負罪感。
當然,霍格沃茨校內——乃至英國魔法界——都不可能有歡愛粉的治療方法。解藥需要一種遠在大西洋彼岸的神奇生物——絕音鳥幼雛跳動的、新鮮的心臟。這種鳥類在仲夏繁殖,而現在正值初冬。如果愛茉爾去找布萊尼護士,她或許會用退燒藥水來幫助她緩解癥狀,但在未來的大半年里——直到解藥被做好——她都要不時經受那些滲透皮膚的粉末的折磨。
所以,他們手頭上唯一可行的治療方法,就是讓藥完滿發揮其效用。
“嗯,”湯姆聽自己緩緩地吐出這句話,“我有辦法……幫你……”
幫助學生,畢竟是教授的本分,不是嗎?
反正,他無論如何都會確保:今晚要發生的事,世上不會有節。
里德爾教授一抬手,把書舉到了她夠不著的地方,眼里的笑帶著狡黠和善意的揶揄。愛茉爾卻被他看得心慌意亂——事情的發展已經完全超出了她的預料,她該怎么辦?如果接受聘用,她就可以留在霍格沃茨,但書里的那封表白信……如果被他看到,她以后該如何和他相處?
當然,她太想留在霍格沃茨、留在他身邊了……
或許,她可以先接受聘用,以后再伺機把那封信拿回來。
可書畢竟不是她的,萬一她拿不回來呢?
里德爾教授正一手舉著書,微微偏著頭,似乎在等她的回答。
“uhhh…u,i……”呃……呃……我……
她舌頭跟打了結兒一樣,說不出一句順溜的話。
里德爾教授又往前一步,緩緩放下手,灼灼的目光近在咫尺,滾熱的呼吸打在她頰側,開口時聲音幾近輕柔的耳語。
“ofurse,youuld…repay…,well,…otherways…”當然,你也可以用……嗯,用……其它的方式……報答我……
愛茉爾背靠著冷冰冰的樓梯扶手,臉仍舊跟火燒一樣,但摳弄聘用信邊緣的手漸漸放松了下來,指尖也不再顫抖,把信慢慢塞回了信封里。
她緩緩抬眼,望進了湯姆眼里。
“iwouldlikenothgorethantheopportunitytostay,sir”我最想要的就是有機會留下來,先生。
里德爾教授雙眼微微睜大了些,像是沒想到她會如此輕而易舉地答應一般。過了幾秒,他忽然囅然一笑——該怎么形容那個笑呢?幾近寵溺,又稍微有一點難為情,不可思議的溫柔和暖,是那種真正的、直達眼底的、會心的笑意,像極了乘飛天掃帚時,陽光下輕輕拂在臉上的風。
他抬起手,指背輕輕摩挲愛茉爾的臉頰,在她耳邊低聲耳語。
“iwantyoutoknow,isssayre,iwouldstillliketoatatherightto…exactpayntfroyou…otherways”我想讓你知道,瑟爾小姐,我仍然想保留以……其它方式……向您索取報償的權利。
愛茉爾臉瞬間漲得通紅;但她同時驚奇地發現,“瑟爾小姐”這個稱呼,突然就沒那么冰冷而疏離了。
里德爾教授像沒察覺她的羞怯一樣,一手夾著書,腳步輕快地跨進辦公室,招手示意她跟進來,并且在她身后關好了門。
“ohand,aore,ynaisnot‘sir”喔還有,愛茉爾,我的名字可不是‘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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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無更,后天更《他最出色的學生》的續集。
“,wouldanyonecaretotellwhattheadvantafbloodpactsareoverunbreakablevows?”有沒有人能告訴我,與牢不可破誓言比,血契有哪些好處?
湯姆淡淡掃視了一圈兒教室里的學生。期末考試快到了,所有學生都一副緊張兮兮的表情,生怕錯過他說的任何一個音節。愛茉爾照舊坐在前排,但湯姆連攝神取念都用不著——他一眼就能看出來,他的小姑娘沒在認真聽講。
湯姆暗暗嘆了口氣。
“isssayre?”瑟爾小姐?
愛茉爾如夢初醒似的抬起頭來,臉頰漲得通紅。
“u…uhh…a…abloodcurseispasseddown…viabloodle…frooothe,whileanunbreak…”呃……呃……血咒是通過……血緣關系代代相傳的……一種詛咒,而牢不……
全班所有目光都驚訝萬分地聚集在她身上,火辣辣熱燎燎的。愛茉爾的聲音漸漸低了下去,未出口的后半句消散在里德爾教授向她走來的腳步聲里。
誰都沒想到,全年級最出色、最認真、最拔尖的學生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