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的軍官和醫生,一個一個,統統折磨而死。
男人見你不再掙扎,松了手,薄唇勾起個扭曲的笑,垂眸覷視你。
“親愛的,我可見過你看他的眼神。
“去年夏天,在野豬頭酒吧,我每晚去觀察你的時候都會看到……彈琴時,和他跳舞時,與他擁抱時……你的眼神那么明亮,那么喜悅,那么幸福。
“我當時就想,那么無與倫比的美好目光,如果不能屬于我,憑什么可以屬于那個低賤的雜種?我曾經發誓,有一天,我一定要讓你那樣看著我?!?
你呆愣在那里,突然意識到,克里斯蒂安不是德軍進城后才注意到你的,而是早就盯上了你,也因為盯上了你,所以早就盯上了阿列克謝。那日你在火車站和阿列克謝的告別根本不是偶遇,而是克里斯蒂安早就設計安排好的,為的就是讓你親眼看著阿列克謝被帶走。
如果不是因為認識你,如果不是因為你留在了卡齊米日,阿列克謝或許仍舊安然無恙的在地下室里,能夠成功躲避德軍的剿殺。
“對……一輩子,直到你死,眼里都只能有我。如果你敢再那樣看任何人,無論是誰,他都得死。
“后來有那么幾次,我以為你的確在那樣看著我,但很快我就意識到……
“你居然仍舊在想著那個小雜種。你只是為了讓我不殺他,機器般地服從指令。
“只要他活著,你永遠不會完完全全屬于我?!?
你順著鐵絲網滑下,癱坐在了地上。
如果不是你愚蠢,如果不是你演得不夠像,如果你能夠堅強一些,把對阿列克謝的愛深藏在心底,他或許還活著,或許必須得每日在寒風里穿著單衣勞作,凍得渾身青紫。但起碼,還活著。
“所以,我親愛的,殺死他的人是你自己啊。
“他是個多么健壯能干的苦力,而且只是個混血兒!如果不是因為你,他完全可以在營里一直勞動下去的。
“你是害死他的兇手。你有什么資格去死?你有什么臉面去見他?”
克里斯蒂安猶豫了一秒,然后俯下身,輕輕拍了拍你濕透的慘白臉頰。
“你知不知道,那個小雜種死前一直反反復復念叨什么?”
你愣愣地抬頭望著他。
男人附耳低語,輕聲說了一個名字。
你的名字。
你心愛的丈夫,死前心心念念的人,卻是殺死他的劊子手。
你。
強烈的惡心感在腹腔內翻騰升涌。緊接著,一股熱乎乎的液體從你喉嚨里噴濺而出。
在你失去意識之前,眼前的地上,洇透一片血液的黑紅。
你是在轎車的顛簸中醒來的,嘴里一股血味??死锼沟侔舶涯銚г趹牙铮p柔地擦拭你臉上的淚痕。你呆愣地望了他一瞬,猛地推開他的手,蜷坐在后座的一角。
男人臉色立刻陰沉了下來,吩咐了司機一句德語。轎車掉轉頭,五分鐘后,在野豬頭酒吧外停了下來。
朔風呼嘯??死锼沟侔菜浪劳献е?,長腿猛踹開酒吧被封的門,然后在那架破舊不堪的直角鋼琴前將你單手抱起,讓你跪坐在了琴凳上。
你和阿列克謝曾經無數次——在酒吧暖黃的燈光與街坊的歡笑、掌聲中——或四手聯彈,或雙重奏時,坐過的琴凳。
他扯松了軍裝的皮帶,緊緊系住你的雙腕,狠狠摁在鋼琴頂蓋上,毫不顧忌皮帶扣是否在你的嫩腕上硌出一道道青紅。
俯下身,凌銳逼人的眸巡著你側顏,英挺的鼻梁擦過你耳側,滾熱的呼吸在你耳邊一字一頓。
“他死了。忘了他,好好跟我在一起?!?
抬眼掃視酒吧空蕩殘破的屋頂四壁和雜亂狼藉的桌椅陳設,眼里閃爍著滿意的笑容——猶似碎落滿地的玻璃碴兒折射出的,冷厲、殘忍的月光。
“這里,從今天開始,是咱們——你和我——定情的地方。”
退去你肩頭的棕色大衣,露出下面嫩綠色的連衣裙。大掌急不可耐地扯開背后的拉鎖,一大片雪膩酥香暴露在早春夜晚凜冽的寒風里。少女渾身那樣白嫩,即便男人膚色白皙,兩相映襯,少女牛奶般的肌膚也更加白得發亮。
他沒有合上琴蓋,每個禽獸般力道的前頂都撞出一片雜亂難聽的,魔鬼和弦一樣的噪音。摟抱揉搓你的力度那樣強勁,在你頸間的廝磨啃咬那么急迫,好像要把你融到他的血肉骨髓里。破舊的鋼琴在撞擊下吱呀作響,木質琴鍵凸出的邊緣剮蹭在你的大腿上,隨著身后狠戾的動作,印出一個個深深的血痕。滴落在琴凳上的粘膩液體先是透明的,然后隨著動作幅度的加劇,逐漸染上了一絲絲猩紅。
高大的男人把嬌小的你完全罩攏在身下,擋住了四面八方圍攏來的寒氣。但你并沒有被他的體溫溫暖,渾身依舊冷的像浸過冰。和昨晚一樣,那是一種從內心深處散發出來的寒冷,由內向外,浸透了四肢百骸。
漸漸的,身下撞擊所帶來的疼痛麻木了。然后很快,你什么也感覺不到了,但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