股融融的勇氣。你垂眸,沉默良久,緩緩開口。
“我父親本來出身寒微,是我母親用自己做樂姬攢下的積蓄資助他進京、中舉。我年幼時,父親也是與母親極恩愛的,也是抱過我,親過我,逗我玩兒過的……
“我萬想不到,他殘害母親,竟是為了攀龍附鳳……雖說虎毒不食子,但他卻要我淪為他人的玩物,一生不得自由。那些生不如死的日子……”
你喉嚨發(fā)哽,再也說不下去。塞盧斯忽然攬過你的肩,溫暖的梔子花香瞬間將你包裹。
“岳母會為你驕傲的,我的天使。我也是。我再想不出一個比你更堅強、勇敢的人了。你的堅韌非但贏得了你自己的自由,也讓他們獲得了自由?!?
你順著他的目光抬起頭,忽然發(fā)現(xiàn),營地對面的奴販市場沒了,街巷上不再有戴著木枷項、衣衫襤褸的奴隸和衣不蔽體的舞姬。取而代之的是個游樂場,孩子們高聲歡笑玩耍,時不時會有從集市上來的父母領(lǐng)孩子回家。
“不單在皇都。帕薩爾加德、安善、巴比倫也都如此。以后,更遙遠的西方也會如此?!?
淚模糊了視線,你轉(zhuǎn)身,把頭埋在了他懷里,深嗅他身上寧人的梔子花香。
“謝謝你,塞盧斯?!?
他輕輕緊緊擁住你,好像在抱一件稀世珍寶。
“為你,千千萬萬次?!?
艾莉亞很不快活。
她昨晚打算去媽媽的大床上去睡,結(jié)果非但被爹提溜著扔出了門,還被嚴厲警告,不許吵醒媽媽。
艾莉亞翻了個大大的白眼。
拜托,每天晚上那么大動靜,到底是誰在吵媽媽呀。
更可恨的是,當初爹求媽媽留下來的時候,還欺負她年幼無知,平白利用了她的可愛形象。
她可是半點兒好處都沒撈到。
黃金匕首挽個花樣,墻上的常青藤瞬間斷了一大把。
更何況,現(xiàn)在又多了個小哭包弟弟。媽媽更沒時間陪她了。
外殿的周歲宴上,塞盧斯看著懷里安睡的兒子,卻愁眉不展地想起了女兒。
艾莉亞的聰明機智,王公大臣都看在眼里,但小姑娘實在太調(diào)皮搗蛋,氣走了五六個師傅不說,最要命的是,還夜夜跟他搶媳婦兒。
他與他的桑初次相識的時候,桑也不比女兒現(xiàn)在小多少,艾莉亞怎么就沒承襲桑那溫婉的性子呢?
還是因為妻子不在那六年,自己把女兒慣壞了?
他嘆了口氣,環(huán)顧一圈兒殿里,低聲吩咐侍從。
“去,把公主找來。”
艾莉亞一進殿就往你懷里扎。八歲的小姑娘完美繼承了父親的身高優(yōu)勢,只比你矮了不到半個頭,眉眼像極了她父親,但圓潤的額頭、柔美的臉型、小巧的瑤鼻櫻唇卻是你的翻版。
小姑娘漂亮得像山間的小精靈,誰能對她說個‘不’字呢?
塞盧斯剛要提醒女兒小心你腹中的胎兒,你卻在艾莉亞額頭上印下一個吻,一手捧著已經(jīng)微微隆起的小腹,“寶貝兒,今晚要不要跟媽媽睡呀?”
塞盧斯瞬間覺得被妻子背叛了。
小姑娘興高采烈地跑去了后院練劍。夕陽西下,大殿上客人還未散盡,內(nèi)殿里的你卻早已是云鬢斜散,嬌喘吁吁,掌心欲拒歡迎地抵住塞盧斯胸前的肌肉,汗水順著玲瓏剔透的鎖骨滴下,浸透了身下的水紅衾褥。
“……你、你輕點兒,別……別傷著孩子……”
“嗯,放心……我有分寸的……”
稍挪動,將你抱在身上,毫不費力地頂弄嬌小得幾乎沒什么重量的你。
琉璃軟榻吱呀作響,芙蓉暖帳里的喘息聲曖昧炙烈。直到明月高懸,大殿上早已空無一人,塞盧斯才漸漸恢復了欲望宣泄后的理智。
云銷雨霽,兩人體溫相貼,氣息相交,你靜靜閉著眼靠在他懷里,感受他指腹薄繭緩緩在你耳后的肌膚上畫出一個個圓。
“寶寶,艾莉亞大了,以后不能再這么慣著了。”
情欲宣泄后,聲音仍舊略微嘶啞。
你白了他一眼。
“都多大人了?連孩子的醋都吃?!?
塞盧斯一噎,無話可說。
你垂下眼。
“塞盧斯,我想盡力彌補她,僅此而已。”
他輕柔地托起你的下巴,讓你看著他。
“那我呢,我的小鳥?你就不用彌補我了嗎?”
你沒好氣地挑眉,橫了他一眼。
“剛剛不是才彌補過么?!?
懷中少婦眼波媚媚,發(fā)絲凌亂,香汗淋漓,因為再次有孕,胸前兩堆本就豐盈的香雪尤為碩大。塞盧斯瞬間跟丟了魂兒一樣,剛剛熄滅的烈焰,不禁又開始熊熊灼燒。
他一翻身,小心地將你壓在身下,輕柔似水的吻沁透你眉間心上。
“那怎么能夠?”
大掌揉撫你腕間的紅線,緩緩與你十指相扣,嗓音因情欲而沙啞,語氣卻異乎尋常的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