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的女兒殿下可是要鬧的嘞!
本章bg:肖邦升c小調夜曲遺作oppost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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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之寂》dasschweindessees
你幼年時生病燒壞了嗓子,音樂成了你表達的唯一方式,是你精神的寄托,也是你與你所愛之人的靈魂共鳴。
但在那個寒冷的冬夜,那個可怕的德國男人玷污了這一切。
音樂室的墻壁上,地毯上,窗沿上,沙發上,琴凳上,乃至大三角的琴蓋上……到處都彌散著那令你作嘔的淫靡氣味,到處都干涸著你的淚痕、水跡,以及他發泄后從你身上汩汩而出的濃白殘漬、污穢。
它們提醒著你,你那些寂靜無聲卻困獸猶斗般的抵死掙扎,在他身下,曾經是多么微不足道。
從那以后,鋼琴成了你永恒的夢魘。
卡齊米日算得上是全省——乃至全波蘭——最最漂亮的小城之一。一幢幢房子,白墻、紅瓦、尖頂、金色的風信雞……星羅棋布在綠油油的斜坡上。茁壯的棗樹密密匝匝生長,勾勒出了小山丘每一寸的凹凸起伏。象牙白的城墻在陽光下熠熠生輝,維斯瓦河如一條巨大的湛藍色緞帶鋪墊在城墻腳下,河對岸的山峰重巒疊翠,宛如畫境。
你在國立肖邦音樂學院的文憑完全可以讓你留在華沙,但你選擇搬到卡齊米日,卻并非是因為這里的秀美風景和淳樸民風,而是為了一個人。
aleksykazski是你在大學時候的同學,一位優秀的小提琴手。那時候的阿列克謝,一頭蓬松的深棕卷發,清澈明亮的藍灰色眸,飽滿光潔的額頭,白皙紅潤的臉頰,高挑的個頭,柔和俊美的容貌……無論是長相還是氣質,讓你第一眼就覺得他像極了《卡拉馬佐夫兄弟》里那位善良、敏銳、體貼的同名小伙子。
你們初次邂逅的時候還出了件尷尬事兒。你以為他要像波蘭人一般那樣,在臉頰兩側各吻一次,結果第二個吻結束后,他并沒放手,而是又側頭俯向你右頰。你躲閃不及,他的唇險些撞在你的唇上。
你低下頭,臉上熱得發燙。和這么漂亮的男孩子頭次見面,竟然出了這么大的丑!但阿列克謝非但沒有介意,還趕忙向你道歉,說因為母親不是當地人,所以他在待人接物中難免保留著些西歐的習慣。
他因為緊張而有些結巴,你這才敢慢慢抬起頭瞧他。男孩兒唇角掛著個難為情的笑,耳梢泛紅,顏色像初秋的蘋果。
不久后你便發覺,他與其他朋友見面時——無論是男性還是女性,無論是否頭一次——都會像波蘭人一般那樣,只吻他們兩次。
從此,他多給你的那個吻,就成了你心底的小確幸。
你會在老師點他名字的時候先他抬起頭。琴房外不經意的擦肩,卻是你排演過上百遍的意外。合奏時的一個對視,你心里那頭小鹿幾近沖撞而出,慌忙避開眼,卻會在他不注意的時候,用余光凝視他千千萬萬遍。
你會在階梯教室熙攘的人群里,一眼就注意到他坐在了哪個位置。你會在聽講時不由自主瞟向他的背影,卻在他回頭跟同學討論時飛快地垂眸,即便課本上的詞,你一個都沒看進去。你會偷偷留意他在看哪本。你從不敢向他借,但去克魯格書店時,你總會在不知不覺間就尋到了那本書。
你會為了你們合演時一瞬無言的默契而竊喜好久。你能憑他身上獨有的松木溫香得知他是否剛離開一間琴房。你會在入睡前迷迷糊糊尋思他在做什么,跟誰在一起,那個人是男同學還是女同學。想到這兒,你心里總會泛起一陣酸澀。
你在練琴時,會不經意間記起草坪上的夏風和他回頭的眼神,記起晚自習燈光下他認真的眉眼,記起黃昏下,他送你回宿舍后久久徘徊于樓下的身影。
在那些瞬間,你曾成百上千遍彈奏的曲調,忽然就有了嶄新的意義。
大三末,教授告訴你,你和阿列克謝雙雙脫穎而出,下學期要一起做作曲課的助教。
你興奮得一夜未眠。
你不知道的是,他也興奮得一夜未眠。
從不愛炫耀的他,會在班里一個男生第七次問你能不能單獨為他伴奏時,故意過來插話,然后展示一長串異常迅捷的連頓弓,直到那個男同學訕訕地離開。他會在你即興演奏出一首普通小調的第二十三種花樣時,伴隨著學生和教授的一眾掌聲,露出既驕傲又毫不驚訝的微笑。
他總能帥氣地接住老教授從課室對面扔給他的粉筆頭兒,然后就會不由自主地用余光觀察你的反應。在瞧見你上揚的嘴角時,他總是匆匆垂眸,但在你看不見的地方,他的唇角也會不受控制地微微上揚。
班里男生當著你的面開黃腔時,你見到了他前所未有的嚴厲的一面。但你不在的時候,阿列克謝也會這樣做。你不知道的是,因為想要與在他眼里那樣優秀、那樣善良的你比肩,他也想要成為一個更優秀,更善良的人。
在注意到他為其他女同學擋開騷擾者時,你臉頰更熱,心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