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首歌功頌德的禮贊頌歌,億萬人的俯首帖耳、千萬遍的山呼萬歲……即便再謙遜的人,也難免會被之沖昏頭腦,難免真的覺得自己高人一等,時間一久,也就難免會視旁人為螻蟻草芥。
但桑還是搖了搖頭,從塞盧斯懷里撐起身來,直直望著他的眼睛。
“不會的。最適合掌握權力的人,總是那些壓根兒不想去擁有權力的人,因為他們渴望的不是去統治,而是一些比統治更重要的東西,比如每一個人、每一個個體,以及他們的權利和幸福。”
她眼里充滿了對他的信任。塞盧斯心里五味雜陳,避開她灼灼的目光,輕聲認真道:“我希望你是對的,我的天使。”
桑又心疼,忍不住用拇指描摹塞盧斯的眉毛、輕輕摩挲他的鬢發。她對著這無解的問題,確實不知該如何勸慰,過了良久才穩住聲音,開口時語調格外溫和舒緩,“咱們不說那些遠的啦。這些年,日子很辛苦吧?”
他于是向她慢慢講述這幾年的經歷。對于所有的艱難苦痛,他都輕描淡寫,盡量不提戰場朝堂上的那些兇險,所有話都繞著女兒,三句不離一個“艾莉亞”,說女兒有多聰穎敏慧,聽話懂事。桑卻聽得心里酸苦,目光不由自主地瞟向他胸膛上那一道道猙獰的新舊疤痕。他到底對她隱瞞了多少?戰場的兇惡且不說,拉扯一個嬰兒的艱難她怎會不知?今日聽艾莉亞的話,塞盧斯是個事必躬親的父親,生怕宮里的人照顧不周全。但再強健的孩子也會生病,單親的父母卻休息不得。再說,艾莉亞只怕也不似塞盧斯說的那般好養活。他那樣疼愛孩子,卻時時得面對朝堂的險惡,孩子又是軟肋,又要為孩子擔驚受怕,本就艱險的政斗就更兇險了。
桑心里難過,有千言萬語想說,可話到嘴邊,全都化成了抽噎和淚水,抱住塞盧斯,不停地哭泣。她可以為了自己堅強、為了千千萬萬比她更弱的弱者堅強,但在愛人身邊卻難免想痛痛快快軟弱到底。塞盧斯把桑摟住,輕輕順著她的秀發,眼眶也濕了。等她哭聲緩下來,他吻了吻她面龐,道:“寶寶,你要是真心疼我,就一輩子在我身邊,好不好?我們擇個吉日,再風風光光辦一場大典。”
桑知道塞盧斯的擔心,他被以前的事嚇怕了,總是害怕她要走。她止住了淚,緊緊擁住他讓他安心,露出個俏皮的笑,“那可說好了,你欠我個風光大典喲。”
兩人夜半私語,推心置腹,說到月亮高升。桑畢竟記掛著女兒獨睡,起身到窗邊,拿起燭臺就要去隔壁看孩子,哪料塞盧斯人高腿長,先發制人地把她從背后箍住,滾熱的呼吸灑在她耳畔,道:“不許你走。”
說罷,奪過她手中燭臺放回桌上,手上力道不松,扳過她身子,深深的吻烙在她唇上。過了許久才輕聲道:“你才說想我,就不能陪我多待會兒?”
桑記起剛剛云雨,臉上一熱,道:“我還不是擔心你家公主殿下?怕她醒來尋不著我,鬧。”
塞盧斯壞笑,“艾莉亞多大了?你倒該多擔心擔心我。我醒來尋不著你,更鬧。”
桑乜斜了他一眼,卻只來及說個“你”字。塞盧斯早被那含嬌帶嗔的眼神兒勾得七魂沒了六竅,不由自主湊上來吻她。
燈影闌珊,燭火熹微,映得少婦身上朝霞般瑰艷。那薄紗衣本就被他扯壞了,經不住動作,羅帶輕分間白雪紅梅,煙紗暗解中露濃花艷,十二分春色蕩漾,三四枝海棠生香。她剛剛沐浴,烏木般的鴉發,暮霞般的粉頰,雪玉般的凝脂,寶石般的紅唇,雪香微透,嬌妍獨絕,把他剛滅下去的興致徹底點燃了起來。他隨手扯過一條厚實的乳白色羊絨毯,翻了兩折鋪在桌上,然后單手抱著桑,將她平放在毯上,俯身在她唇上、頸間廝磨啃咬,一手把她的睡裙推到小腹上,一手扶著粗長的肉棒,借著他早先射入的精液,將龜頭慢慢推入了窄小的花徑中。
桑的身子一顫,發出一聲嬌呼,攀著他手臂的小手收緊了幾分。他側頭吻在她頸側,沒了先前的急躁,只和風細雨地抽插,幾十下后笑道:“皇后娘娘好生厲害,這許多年過去,功夫不退反進,弄得朕欲罷不能,魂顛魄倒。”
明明是他想要,偏說成是她勾的。桑羞得耳根都紅了,小拳頭捶在丈夫胸口,嬌嗔了句“不要臉”,但身子卻分外誠實,像是故意要驗證他的話一樣,小穴里黏膩溫熱的液體不斷從褶皺間溢出,包裹在龜頭上,層層濕熱的肉壁收縮蠕動。塞盧斯只覺得快感從下體至竄上腦顱,刺激得他嘶一口氣,肉棒也更加腫脹了起來,不一會兒又是百來下。
桑酡紅著小臉兒,紅潤的唇瓣微張著喘息,粉嫩香舌半吐,纖長雪白的脖頸微微震顫,呻吟了一會兒,嬌軟地扶著他的手臂,迷迷糊糊道,“唔嗯……好大,撐得好、好滿……好漲呀……”
不經意間說出的真心話偏總最能滿足人心。塞盧斯低低一笑,“是寶寶咬得緊,這可怪不得我。”遂更加快了速度。小穴口的嫩肉被里面硬楞的大家伙反復外翻,黏連在肉棒上,如瑩潤的奶凍一樣微微顫抖。穴內軟肉被頻繁破開又黏攏,反復遭到刺激,收縮得越來越厲害,新的春潮眼看就要噴涌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