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光景一些也沒了,寶玉便摟過他上身來親嘴勾舌,下身力湊不已,一連百余,忽而屁股里騷水如噴珠而出,寶玉恐是惡物,往后一躲,陽物也隨之抽蛻,帶落一潑水兒,都撒在褥子上,觀之清澈無色,亦無嫌人氣味,這才放心,卻見秦鐘仰面倒在炕上,目暝身縮,白精兒自馬口半噴半涌,順著小柄兒淅淅瀝瀝流了一胯,寶玉便拿汗巾子與他拭了。
半晌秦鐘方整醒過來,再看寶玉也是不好意思,自慚自愧道:“陋質賤軀,怎配勞動寶叔施手,當真失禮至極。”說著趴在炕上拜了一拜,弄的寶玉百般不是,只好也伏身對拜,不想大動之下回肘推動屏風,撞的炕桌上杯碟叮當亂響,驚動外邊丫頭探身來瞧,問道:“寶二爺可是要添茶吃果子?”唬的秦鐘面無人色,唯恐事發,揪住寶玉抖抖篩篩,殺雞抹脖朝外使眼色,寶玉打量身上穿戴還算整齊,下身雖未著中衣,放下袍子也就看不見,便從炕屏后轉出,笑答道:“無妨,剛才我兩個說話高興,沒留意碰了桌臺,姐姐不必勞神我們,只管照顧嫂子們抹牌便是。”那丫頭素知寶玉寬厚隨和,聽說也不覺有異,進來換了一回茶果,不了三言兩語寶玉就催促出去,丫頭們也樂得偷閑,便都告退了,鳳姐聽見問了一句,眾人回道:“寶二爺和秦相公兩個玩的好呢,說話高興,茶果都顧不上吃。”秦氏笑道:“這是寶叔顧念他年小,抬舉他呢。”鳳姐道:“都是念書人家的孩子,湊在一處嘀嘀咕咕自有話說。”尤氏笑道:“教你知道了,普天下哪里找像你這樣潑落念書人去?”鳳姐啐道:“你別扯臊,幾時睜眼瞎也笑話得半瞎。”說得滿屋里人都笑了。
里間寶玉并秦鐘二人聽見眾人哄笑,心下始定,轉過屏風來,兩相瞧看,依舊情意綿綿,秦鐘記掛寶玉那里還未出精,笑道:“望恕小侄先行之罪,這便與寶叔盡興。”探手摸上陽物,業已舒軟,便含在口中狠吮了幾吮,復又堅硬如前,抬身跨坐腰間,雙膝抵褥,撫直塵柄,湊準屁眼著力樁下,此番不比初回艱澀,谷道早有騷水浸透,松軟似棉窩云巢,駕輕就熟,龜首一埋而入,攬臂勾定寶玉脖頸,坐上蹲了幾蹲,本來豆粒大個后竅全然撐開,將條巨物盡根直吞,秦鐘自覺脹的難過,雙手捧著肚子樁上樁下,故意絞鎖肛門一松二緊,輕開重合,面龐兒抵在寶玉鬢邊,徐徐嘆道:“寶叔此物,真真使人拗斷腸子,攪動侄兒五臟六腑。”寶玉吁道:“我只覺你里頭緊密滾燙,攥的我也要去了。”說著雙手托住他臀兒大起大落,快覺上來,也不言語,又恐外間打牌的要散,急急忙忙,聳聳頂頂,牙根咬的咯吱做響,秦鐘樂得其所,蹲踞在上提坐無休,次次皆緊著受用處樁套,無時爽昧透心,反身上撐,彎若虹梁,自知又是要泄,忙拿汗巾裹住塵柄,不教弄在外頭,寶玉忽覺后庭內肉壁一陣抽縮,繼而熱泉噴涌,淋在龜頭上酥麻無比,神魂俱暢,也隨著濃濃射了一回。
如此摟抱對丟,顫顫良久,側耳聽見外間動靜如常,方拆分股扇,起來互理衣冠,兩相換了汗巾子系上,寶玉指著褥上水漬道:“此皆卿之愛水耳。”秦鐘道:“為君至此,盼莫相負。”二人相視而笑,繼又摟抱親嘴纏綿,有人進來就各自分坐,佯裝清談,無人時則摩撫褻玩,百樣歡樂,直鬧到掌燈時候,才出來看姐姐嬸子們玩了一回牌。
話說鳳姐和寶玉回家,見過眾人。至后日,又有尤氏來請看戲,賈母雖年意,卻極有興頭,攜了王夫人、林黛玉、寶玉等過去,至晌午便回來歇息了,單留鳳姐坐了首席,在那東府里盡歡至晚,自不必提。
卻說寶玉送賈母回來,歇了中覺,因想起近日薛寶釵在家養病,意欲去望她一望,當下也不換衣服,出二門向北來至梨香院,先入薛姨媽室中來,正見薛姨媽打點針黹與丫鬟,寶玉忙請了安,薛姨媽忙一把拉了他,抱入懷內,笑說:“這么冷天,我的兒,難為你想著我,快上炕來坐著罷!”命人倒滾滾的茶來。寶玉因問:“哥哥不在家?”薛姨媽嘆道:“他是沒籠頭的馬,那里肯在家一日!”寶玉道:“姊姊可大安了?”薛姨媽道:“可是呢,她在里間不是,你去瞧她!里間比這里暖和,那里坐著也安靜,我收拾收拾就進去和你說話兒。”寶玉聽說,忙下了炕,來至里間門前,只見吊著半舊的紅綢軟簾。寶玉掀簾一邁步進去,先就看見薛寶釵坐在炕上做針線,頭上挽著漆黑油光的?兒,蜜合色棉襖,玫瑰紫二色金銀鼠比肩褂,蔥黃綾棉裙,一色半新不舊,看去不覺奢華。唇不點而紅,眉不畫而翠;臉若銀盆,眼如水杏。寶玉一面看,一面吶問:“姐姐可大愈了?”寶釵抬頭,只見寶玉進來,連忙起身含笑答說:“已經大好了,倒多謝記掛著!”說著,讓他在炕沿上坐了,即命鶯兒斟茶來。一面又問老太太、姨娘安,別的姊妹們都好;一面看寶玉頭上戴著累絲嵌寶紫金冠,額上勒著二龍搶珠金抹額,身上穿著秋香色立蟒白狐腋箭袖,系著五色蝴蝶鸞絳,項上掛著長命鎖、記名符,另外有一塊落草時銜下來的寶玉。寶釵因笑說道:“成日家說你的這玉,究竟未曾細細的賞鑒,我今兒倒要瞧瞧。”寶玉便從項上摘了下來,遞在寶釵手內。寶釵托于掌上,正面細看,口內念道:“莫失莫忘,仙壽恒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