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緩了,面上汗涔涔問道:“騷浪的嬸嬸,可是丟爽了,我可比二叔干的你好么?”
半晌鳳姐方才回神,顫巍巍推賈蓉道:“快快起了去,壓的人喘不上氣”,忽又噗嗤兒一笑,“平日看你人物單薄,不料竟生得這樣浪東西,拗人的很,倒也還受用,你不要再耽擱,快些起來家去罷。”
賈蓉哪里肯依,挺腰又是往里一拄,頂的鳳姐咿呀出聲,手上指甲從背后掐他,賈蓉咬牙道:“狠心無情的嬸子,我這里沒弄夠怎泄的出,要另換個浪蕩樣,不然再不放你。”
說罷就抱起鳳姐,令其單腿立地,另只腳踏在炕沿之上,鳳姐站立不穩,只得偎在他懷中,兩相摟定,賈蓉卻挺了陽物在斜刺里殺入,這般兩體立地相侵,鳳姐且是頭回,心中又羞又怯,幸而屋內光暗,辨不清面目,索性紅臉咬牙,任就采戰。
哪知這樣相交別有一種滋味,那牝牡相交之際摩蹭更甚,往常頂觸不至之處盡都觸到,無幾個來回,便挑得陰內時松時脹,時癢時酸,如被蜜水浸透,好不爽利,二人深諳其中妙味,遂扳肩套戶,愈發著力沖突,迅抽疾送,但見合嵌處春液泛溢不堪,汩汩緣柄流下,滴滴瀝瀝淋了一地,不覺又抽送千余,鳳姐牝戶糜紅,騷到極處,仰首“嗚咽”一聲,瞬又花心緊攥丟了身子,夾的賈蓉腰趐背軟,心窩瘙癢,龜頭難過,熬止不住,終將個陽精一泄而出。
二人摟抱對丟,竭盡平生之樂,不禁累極樂極,就著下體環合,一骨碌滾倒在炕上,賈蓉邊與鳳姐親嘴銜舌,雙手緊握趐乳兒揉摩,緩待春潮過了方才抽身,各拿帕子草草揩拭了,起來套穿衣褲,幸而不曾脫衣大干,發冠穩正,袍衫也未折皺,倒教瞧不出痕跡。
事后攜手并坐,壺中茶水尚溫,賈蓉斟茶來,二人嘴遞嘴互飲互喂,一時柔情蜜意,繾綣非常,忽聞外屋門響,卻是平兒來了,隔簾子問屋里可要掌燈,鳳姐抬頭一看十錦格上的自鳴鐘,方知不覺已廝纏過小半個時辰,口喚:“掌燈”,邊使眼色令賈蓉自去,那賈蓉剛得了手,蜂兒沾蜜似的,哪里舍得,一步挪不了三寸,氣的鳳姐一巴掌排在肩上,附耳道:“休在我跟前弄這個可憐樣兒,往后日子長著呢,明個去你家…”,賈蓉扳過鳳姐粉臉來,對嘴親了再親,才道:“我的好嬸子,明個你千萬早來些兒,我的這兒再不能沒有嬸子。”鳳姐便向他下邊使力抓著一握,捏的賈蓉連聲告饒,鳳姐方松開手道:“回去代我問你媳婦好,我今兒給她送了兩只花兒戴,不知她喜不喜歡。”賈蓉滿口子應承,繾綣再三,終于去了。
鳳姐見時候不早,便卸了妝,去見王夫人回話,平兒方進屋來,見枕頭褥子滾了半炕,地面濕淋淋一大片,桌上杯倒茶干,搖頭不語,輕手腳收拾了不提。
次日,鳳姐梳洗了,先回王夫人畢,方來辭賈母。寶玉聽了,也要逛去。鳳姐只得答應著,姐兒兩個坐了車,一時進入寧府。早有賈珍之妻尤氏與賈蓉之妻秦氏,引了多少姬妾、丫鬟、媳婦等接入上房歸坐。眾人正敘話,只見賈蓉進來請安。這賈蓉昨個且與鳳姐上手,今日見了,愈發覺得容顏舉止,言辭話調,皆與以往不同,觀來別有一番風韻,不由心窩騷癢,還欲再多瞧些,因寶玉立刻就要見秦氏的兄弟秦鐘,只好出去引來。
眾人一見秦鐘,紛紛贊他生的貌好,寶玉乍見此等出塵人物,心中最是歡喜,忙拉過手來互問答言,十來句后,越覺親密起來。移時尤氏、鳳姐、秦氏等用過飯都去抹骨牌,這邊桌子擺上茶果,寶玉便說:“我兩個又不吃酒,把果子擺在里間小炕上,我們那里坐去,省得鬧你們。”于是二人進里間來吃茶,秦氏一面張羅擺酒果,一面忙進來囑寶玉道:“寶叔,你侄兒年小,倘或言語不防頭,你千萬看著我,不要理他。”寶玉笑道:“你去罷,我知道了。”秦氏又囑了她兄弟一回,方去陪鳳姐。
一時鳳姐、尤氏各打發人來問寶玉:“要吃什么,外面有,只管要去。”寶玉答應著,說屋里人多氣悶,尤氏便帶丫頭們出去,走時不忘叮囑:“炕上鋪蓋都是新的,頑困了就歪會子也不妨,缺什么東西盡管叫人拿給。”寶玉一一應了,原也無心在飲食上,待人走凈了,只問秦鐘近日家務等事,眼睛卻盯著面龐兒瞧個不住,秦鐘因紅了臉,勉答了些延師課業之語,再耐不住羞情,只好引袖往面上一蓋,露出雙滴溜溜秋水明眸在外,垂瞼道:“寶叔緣何這樣看著,可是小侄哪處失禮?萬乞莫怪,實是見了叔叔這樣神仙人品,心中欽佩的緊,想要親近又不得法,無意唐突了還請寶叔寬待一二。”
寶玉聽他話中都是求近之意,竟與自己私心不謀而合,一時喜不自禁,抬手就把袖頭扯定,笑道:“過慮,過慮!我怪你甚么?只是一樣的心罷了,實不相瞞,上回聽你姐姐提你,我就有心結交,誰知今日見了,竟比你姐姐說的還要妙上十倍,令人之忘俗,越瞧越生歡喜,說來是我造次,該罰一大杯。”說著把盞自斟了茶,一氣而盡,又半真半假,笑嘻嘻當胸做了一揖。
那秦鐘先聽他說話,句句皆撞在心坎兒上,正自神思飄蕩,含羞忍怯,后見寶玉竟屈尊揖他,唬的慌忙搶上來拉住,不意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