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小丫擠開人群沖了上去,只見綠柳和紅花躺在被人抬回來的木板上,不知為何沒有扶回房休息。二人身上衣衫不整,蓋在身上的被子也是血跡斑斑。露在外面的皮r0u青青紫紫,更讓人害怕的是兩人的脖子也有大片淤青,與兩人的眼神一對視,周小丫直接嚇得癱坐在地。
綠柳和紅花伺候少爺,伺候成這般了?昨夜紅花還說伺候完少爺便飛上枝頭當鳳凰……不由想起昨日少爺給她破身,她的身t現在都會滲血,殘留在肢t的暴力時不時就會竄出來,再嚇她一身冷汗。可那些粗暴的記憶,與眼前紅花綠柳的慘狀相b,簡直不值一提。
“你們這……是怎么了?”
“桃……花……”躺在木板上的紅花聽到聲音艱難的睜開眼,辨認出眼前的是周小丫后,她用盡畢生氣力,聲嘶力竭的叫了聲桃花,這是少夫人賜給周小丫的名字,而叫完這聲桃花,她便劇烈的咳嗽起來,咳嗽似乎耗盡了她僅剩的生命力,眼中的那抹不甘,隨著雙眼閉上消失的無影無蹤。
周小丫嚇壞了,那猶如瀕si之人交代遺言般的神態(tài),如一把利刃狠狠刺入她的心里。她哆嗦著身t無法動彈,直到身子被人扶了一下,順著那gu力道站起來,呆滯的目光往后看去,是葉流觴。
“葉姐姐……”
“站穩(wěn)了,坐在這兒叫主子瞧見了,又當責罰你了。”葉流觴低聲道,周小丫連忙站好,雖然極力克制,但身子還是無法控制的發(fā)抖。
“謝謝葉姐姐。”
葉流觴低聲道了句“不客氣”,便看向躺著的綠柳和紅花。
眼前慘狀同樣叫她久久不能平復,見識過少爺欺凌周小丫,卻沒想到那還是輕的。在綠柳和春花的身上遍布大小不一的青se斑塊,斑駁血跡展開在雪白的皮r0u上,每一寸皮開r0u綻的肌膚似乎都在無聲的訴說,這具身t的主人昨晚經歷了何種非人的折磨。
葉流觴想起昨日林少爺是怎么當著她的面折辱周小丫的,周小丫慘叫的聲音還如雷貫耳,周小丫看著沒甚大礙,那么眼前的綠柳和紅花得承受什么樣的折磨才能這般慘烈?
在這個府上,是否下一秒躺在木板上的人就是她?
隨著院內聞風而來的家奴越來越多,議論也越傳越玄乎,大家的情緒都非常慌亂躁動,這時,兩個提著木箱的中年男人匆匆走來,跟著男人一同進來的還有兩片雪白的衣袂。
看著恍如昨日般端著雙手氣質如蘭的清冷nv子,她就像一縷青煙,悄無聲息的飄進了這個嘈雜的院落,而隨著她的到來,人群的紛擾瞬間就被驅散了。
是少夫人。
柳無依急匆匆走到院內,初見躺在地上的二人也是吃了一驚,今早便有婢nv稟告她,說是新來的家奴出了事,她趕緊命人請大夫,自己隨意挽了個發(fā)就過來了。
嫁給林宇雖僅有短暫的一年多,但其實她已經不是第一次處理這種事了,但每次處理過后,她都會重新刷新對男人的認識。曉得自己那人面獸心的丈夫是個什么貨se,林宇對床第之事頗有花樣,很喜歡用粗暴的動作去欺凌坤澤,面對她和二夫人還有顧慮,這份邪惡就全部施加在買回來的新人中。
這一年林宇帶回來的人也有十幾二十,他們都是因著家中貧困被發(fā)賣的良家子,身子尚且青澀,如何受的了林宇那種不人道的折磨。每次看到被折磨后的坤澤,她都心生無力,有時候還會感到恐慌,可久而久之,她自己也麻木了。
“小姐。”秋華見到二人的慘狀,很是驚慌。
“勞煩大夫給他們二人檢查一下。”柳無依拉著秋華往一旁挪了一步,把位置讓出來給大夫。
大夫明白人命關天,點了點頭便上前檢查,但由于綠柳和紅花是坤澤,大夫是天元,受限于大防,他們并不能真的去檢查二人的身t,僅有把脈看看內傷。結果便是,兩位大夫一致診斷二人已經回天乏術了。
“少夫人,不成了,趕緊猜人送出去吧,免得臟了府邸染上病氣。”
聽了大夫的話,柳無依波瀾不驚的臉少見的細微ch0u動了下,雙眼也微微瞪大。
要si了?她難以置信的看向躺在木板上的紅花和綠柳。
二人還沒咽氣,身t的下方用褥子纏繞著,堆疊在一起,褥子上血跡斑斑,似乎底下遮掩了什么秘密。只是兩人分明還有一息尚存,縱使柳無依不懂醫(yī)術,大致也是曉得這種情況最好是檢查二人的傷處,si也要si個明白不是?
她有點著急,難不成自己上去檢查?這肯定是不行的,可難不成就這么把人埋了?人還沒si,這般就給人埋了與殺人何異?柳無依糾結的一雙柳眉皺起,正想指示自己的婢nv去查看時,有一個突兀的nv聲搶先響了起來。
“等等。”
清冽的nv聲如同一山澗清泉,從喧鬧的人群中淋淋落下,頓時使四周都安寧下來。柳無依抬頭看去,是一個穿著奴仆裝的nv子從人群中快步走出,她換下了昨日粗舊的麻衣,現下一身水藍se布衣,腰帶隨意豎在腰間,整個人十分清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