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里她不認識任何人,孤苦伶仃,難過的時候也沒有一個可以說話的人,還要被主子羞辱,灌下合歡散,做出奇恥大辱的行為。
她真的太難過了,夜深人靜的時候,也只能通過環抱自己獲取些許慰藉。夫子曾說弱者才會哭泣,強者面對困境需要想法子去解決,可到了她這個地步,她發現除了哭什么都做不了。
原來她只是一個可笑的弱者。
她不知道哭了多久,后來眼角再也無法流出淚了,眼皮紅腫,g澀的黏合在一起。她麻木的從地上爬起來,走向了簾后。
這里放著嶄新的木盆和木桶,葉流觴看到這些用具,心里感到些安慰。她拿起木桶,到院中打水。
裝了整整一盆水,她快速脫掉身上黏膩的衣服,直接浸入水中。
深夜的井水很冷,剛接觸到溫熱的肌膚,她立刻被刺激的打了個冷顫。寒冷似乎總能激起人的斗志,在強烈的刺激下,她的神智空前清醒,心情也慢慢平靜下來。
她快速清洗身上的粘ye,洗的力道很大,不僅要洗掉,還要搓掉,很快,她的肌膚便泛起了不正常的紅。但即便這樣,搓洗的力道仍是不見減弱,反而愈發用力,好像要把皮也搓下來。
葉流觴厭惡身上那些不屬于自己的“東西”,更厭惡這具失控的身t,她的身t背叛她的意志,她不喜歡,很惱怒。她泄憤般一次又一次搓r0u罪惡的地方,那里最是稚neng,可以說是天元身上最脆弱的部位,但她仿佛感覺不到疼痛,雙手捏住那里機械的摩擦,把本就紅腫的那里搓的更加腫脹,直至泛出青紫。
好臟!
這晚葉流觴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度過的,她只是瘋狂的清洗身t,哪怕知道洗不g凈,但她就是試圖通過這種方式把自己洗的更g凈一點,這樣或許她就還是原來的自己。
到最后,她實在t力不濟,或已認清現實,她絕望的無聲痛哭,睡著的時候,臉龐都掛著兩行清淚。
翌日。
清晨的第一縷yan光從東方灑落下來,幾聲清脆的鳥鳴喚醒了這座沉寂的府邸。
葉流觴的眼瞼輕輕翕動,片刻后,眼瞼緩緩打開,迷茫的目光掃過臥室的每一個角落,與記憶中的家徒四壁并不一樣。記憶一點點連接起來,賣身、入林府、當元妓、伺候主子——是了,她現在已經不是葉家村的nv郎了,而是林府的元妓。
經過一夜修整,昨晚的奔潰離她遠去,她的心得到療養,心情也平穩許多,就是腫脹的不成樣子的眼睛讓她不適應。
葉流觴緩緩爬起身,在梳妝臺前簡單的給自己做了個梳妝,換了一套新的仆人裝。
水藍se的仆人裝穿在她的身上很合適,她本就是一個長相y柔的天元,骨架子又小,倒是水藍se的布料能襯出她的斯文,平添幾分江南nv子的婉麗。
葉流觴看著銅鏡中的自己,這是她這幾年來第一次穿新衣服了,她喜ai的0了又0。
換個角度想想,生活貌似也沒有那么差勁,雖然要被主子羞辱,至少她活下去了,吃穿用度也是很好的,b外面的平頭百姓都要好——b如說現在她就可以去庖廚領一份早膳,還是實打實的白米白面,這在尋常百姓家都是極其奢侈的食物。
葉流觴出門前不忘給自己打氣,只是剛到庖廚,她便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
nv孩左手拿著瓷碗,碗里盛著白米粥,右手還拿著一碟蘿卜g,只是她的注意力全放在了食物上,腳步匆匆,完全沒看到迎面進來的nv郎,結果毫無意外,二人撞在了一起。
nv孩那份白粥全部喂給了她的衣服。
“對、對不住,我弄臟了你的衣服,你脫下來,我給你洗g凈。”周小丫本能的道歉,又慌忙拿出帕子要給來人擦g凈,頭都不敢抬。雖然沒了早膳要餓肚子了,但b起餓肚子,她更怕得罪人。作為府中的新人,她生怕被欺負,只是擦著擦著,手被人按住,緊隨著頭頂傳來了熟悉的聲音。
“沒事,等下我自個兒洗便好。”
“葉姐姐!”
葉流觴放開周小丫的手,不動聲se的往后退了一步,拉開兩人的距離。
“原來是葉姐姐呀。”周小丫喜出望外,抬起頭,果然出現在眼前的正是葉流觴。心中的惶恐瞬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欣喜,她曉得葉姐姐不會怪罪她,更不會欺負她。
葉流觴點點頭算作應答,她繞開nv孩進廚房領自己的早膳。
她是一等婢子,早膳要b周小丫豐盛的多。一碗r0u粥、一疊蘿卜g、還有兩個素包子。葉流觴把r0u粥和蘿卜g一并遞給了周小丫,自己則拿著素包子邊走邊吃。
“葉姐姐我不能要,是我自己不小心弄灑的,還弄臟了你的衣服。”周小丫追著葉流觴要把早餐還給她。
“給你的就吃罷,我吃包子就夠了,若你不想吃的話,等下給別的家奴吃好了。”
“那我吃了,謝謝葉姐姐。”周小丫感動不已,隨后鼻子酸了起來,眼睛也sh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