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流觴的話宛如石破天驚般讓喧鬧的小院一下子安靜了下來,他們驚訝的看著這站在中間的nv郎,nv郎雖然長得纖瘦孱弱,可是此時站在那卻顯得那么的高大挺拔。他們難以置信,剛剛聽到什么?
葉老根最先反應過來,他走上前低聲說,“你說什么呢?你是天元,哪有賣天元的。而且家里就你一個天元,賣了豈不絕后了,你別瞎折騰,這里沒你的事了,趕緊回屋去。”
“爹,人都要si了,不賣就一家人等著餓si了。”葉流觴嘆了口氣,“一百文賣了妹妹,下回又該賣誰?饑荒年間,易子而食尚且正常,因為家里沒有食物,妹妹幾乎每頓都沒有吃什么東西,你們是默認要餓si她嗎?”
說到這,葉流觴眼里滿是淚光,因著食物不夠,他們家的親情漸漸變成地位剝削,最小的妹妹最先被剝削,為了勻出口糧,妹妹每頓吃的很少,甚至只能喝湯水。這就導致妹妹皮包骨,頭大肚子大,腹水嚴重,她知道家里人是默認妹妹做出犧牲,現在要賣妹妹也是意料之中。只是困境不會因為賣了妹妹解決,饑餓會一直籠罩在他們的心頭,最后他們所有人都會變成被饑餓驅使的野獸。她不希望變成這樣,況且……
她無力的看了看這破敗的茅草房,她于此處沒有任何歸屬感。早些年跟著老夫子游歷,她根本融入不了這落后又偏遠的村莊,她沒有歸屬感,更是與村里人的認知格格不入。這種像是從屬關系的家庭氛圍讓她不喜,似乎在家里,他們不是親人,而是從屬關系。作為一家之主的爹具有絕對主導權,他們都是葉老根的財產。到了困難時候,葉老根會毫不猶豫舍棄他們保全這個所謂的家。家就像是奴役他們的囚籠,既然反正最后都是要舍棄的,早一點發賣何嘗不是另尋出路。
“……。”葉老根被噎了下,他氣急敗壞的想要反駁什么,什么叫默認小妹餓si,沒有食物的時候一般尋常百姓都是優先舍棄最小的那個,這只是自然而然做出的選擇,大家都這樣。雖然這聽起來確實很不人道,他一時急得臉se漲紅。
“爹別說了,一百文和白送有何區別?賣不賣都改變不了什么,只能是賣我了。”葉流觴無所謂的說,她沖著人伢子說,“我能賣多少?”
“賣你?”人伢子倒是來興致了,只見過哭爹喊娘不愿賣的,沒見過送上來還這么平靜的要賣的。
“天元倒是好賣,你會什么嗎?我看看可以賣到哪。”
“我跟著一個游歷的老夫子學過幾年字,懂一些禮法綱常。農活,細活都能g。”
“喲!沒想到你懂得還挺多呀,是個熟讀詩書的大好nv郎罷。”人伢子有點詫異,這滿身本領至于要發賣了嗎。
“謬贊了,不過都是些填不飽肚子的學識罷……”葉流觴苦笑著,學識再多有什么用,老天不賞臉,徘徊在饑餓邊緣,長年累月的饑餓早已把她的傲氣儒雅全都磨光了。學識道德涵養一切都是建立在吃飽的基礎上,一文錢難倒英雄好漢呀。
“看你懂的挺多我便幫幫你,我最近收到有個土財主沒有生出天元,正找著要給自家坤澤買個天元回去,以后誕下子嗣繼承家業呢。你有學識,那土財主定會更滿意,我給你做媒,二兩銀子。”
二兩銀子,現在家里欠了很多糧食,而且爹的腿還需要看大夫用藥,二兩銀子于她們家而言連飯都難以解決,根本撐不到明年秋收。
“不夠,至少要賣五兩銀子才行,怎么樣才能讓我賣的更高價。”
……
人伢子詫異的看著眼前的nv郎,她沒聽錯吧,送過去當個種馬已經很不錯了,還衣食無憂,就這還嫌棄錢不夠,這nv郎瘋了。不過既然要多錢些,她細小的雙眼滴溜溜的轉,心里的算盤打個不停。這nv郎雖然看著瘦弱高挑,但是骨相是好的,還是個天元。nvx天元往往b男x天元更值錢,在那些某些特殊ai好的天元眼里,nvx天元可受歡迎了,眼前的這個沐浴洗刷一下該也挺標致,賣個五十兩都不過分。
“既然你這么說了,那么我便支你一招,以元妓發賣,按你的模樣,二十兩銀子都可以。”她se瞇瞇的盯著眼前的nv郎,因著天元是稀缺資源,在現在亂世,打戰時期天元消耗頗多,正農耕的天元和從軍的天元都是登記在冊的,少一個都是虧,若是賣身做妓,顯然這個天元就沒有用處了。
聽聞人伢子的話,葉流觴臉se沉了沉,元妓,這個世界的人都知道,這是天元的恥辱,地位還不如那怡紅院中的娼妓呢。這是個極其注重個人禮儀廉恥的國度,道德不佳尚且被口誅筆伐,而娼妓便是人人看不起的對象,而這里面作為娼妓的天元更是讓人不齒。
天元生來驕傲,g的是保家衛國建設國家的大事。當元妓,服務別的天元,中庸,甚至是坤澤,又或者被別的深宅大院買回去幫助后院的坤澤度過雨露期和產前擴張,不過是個被隨意玩弄的物品。從古至今當妓的人都沒有好下場,年紀輕輕便被客人玩si的大有人在。而元妓更是稀缺資源,只有長相極其難看,又或者殘疾,又或者犯下滔天罪行不得已的,不然根本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