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沿下掛著她們日前賞賜的熏肉,幾條熏的棕紅發亮的肉條孤零零的掛在欄桿的一角。
“怎么了?”柳無依見她定定的看著窗臺,也循著視線看去。
“依兒,熏肉是不是少了?我記得早上出門還有大半的。”
葉流觴定定看著欄桿上的熏肉,因著每日軍務繁忙,她們不會太留意房間的變動,但葉流觴是窮苦人出身,總會無意識的關注食物,她記得訓練完回來的時候熏肉還有一大半的,現在卻只有一小半了,她們一頓吃了這么多?
“好像是。”柳無依也發覺肉的消耗速度過快了,朝著秋華的房間喊道:“秋華。”
“什么事?”
“方才你拿熏肉去庖廚時就只有這么點嗎?”
“好像是……”秋華也看向欄桿,忽然快步走了過去,把上面的熏肉拿下來:“不對,我剛剛拿了兩條去庖廚煮,我記得還剩數十條的,現在只有十一、二條,小姐,有人偷了我們的肉。”
數了下肉條的數量,秋華頓時氣急,現在她們的生活并不富裕,還被偷了肉,誰敢偷到什長的家里?
“方才你有聽到什么異動嗎?”柳無依眼神也凝重起來。
“沒有,方才我在庖廚和嫂子們煮肉,之后又在房里喂孩子喝米湯,應該就是這個當兒被偷的。小姐,至少被偷了六七條肉。”秋華急得團團轉:“哪個士兵敢明目張膽的偷到什長家里?”
“別急,可能遭賊了,你先把剩下的肉收好,別再掛窗沿了,以后出入門要注意關好門窗,特別是臥室的。不久后就發軍餉了,屆時我再買。”葉流觴說。
“那就放在我的房間里吧,我盯著,看誰敢來偷。”秋華很是肉疼的把剩下的熏肉收回自己的房間,氣鼓鼓的很不開心。
發生了這樣一出也讓葉流觴和柳無依的好心情煙消云散,被人偷了東西是個人都會生氣,更別說這些東西是她們用生命換來的。
回到房里,柳無依再三想過方才的事,還是覺得蹊蹺,忍不住與葉流觴說:“流觴,關西六苑誰不知道這里是什長的家,誰敢過來偷東西,而且過來只為了偷幾條肉?”
“不知道,還好只是偷肉,以后把銀子藏好些,這里的屋舍一間連著一間,雖說有監舍看守,但賊從一間摸進來就可以連著從好幾戶探不少東西了。”葉流觴也心有余悸,仔細檢查屋內的門窗,被偷肉不算大事,但家里還有孩子,白天她和柳無依都不在如果對方進來搶劫就糟了,她不得不防。好在檢查一輪,門窗都是好的,估計就是從窗戶順走的。
“那以后還是要小心一些,這里也不安全。”柳無依沒有細想,一天的訓練早已磨光了她的體能,現在昏昏欲睡。
見她開始了蜻蜓點水,葉流觴把人抱回床上,自己又把碗筷送回庖廚,不一會兒,提著一桶熱水回來。
每天都要訓練,且一天天見冷了,葉流觴找到張嫂商量每晚能不能燒一桶熱水,張嫂也是直爽,知道她們愛干凈,于是每天熄火之前都會在灶上熱一鍋水,專供葉流觴,倒讓葉流觴撿了便宜。
“又要泡腳呀?”睡眼朦朧的柳無依看到葉流觴提著熱水回來,有些不愿的嘟了嘟嘴。
“當然了,你這腳今日又累了一整日,泡泡正好,也免得晚上冷冰冰的,捂都捂不熱。”葉流觴把桶放在床邊,自己坐了下來,拉過柳無依的腿熟練的脫去襪子。
兩只白嫩的腳丫暴露在眼底下,她覺得抓著腳的手心都出汗了,與此同時下腹也熱熱的。
比起經常舞刀弄槍的手,柳無依的腳與以前差別不大,還是那么白嫩纖細,骨節分明,柔軟不失骨感。五根腳趾圓潤細膩,并排緊湊,指甲透出淡淡的粉色,腳趾頭如同和田白玉似的,溫潤可人。有時候她覺得這雙腳像一件藝術品,以致于她都不敢用力抓,生怕弄碎了。
“流觴,天元幫坤澤脫鞋去襪,別人知道了該如何笑話你?”柳無依坐起來,低聲說。
“別人又不會知道,你就別想這么多了。這腳事關重大,每日都要泡,今日你太累了,若不好好放松一番以后恐會留下病根的。”葉流觴把柳無依的腳放在熱水中,動作十分自然嫻熟。
這不是她第一次幫柳無依泡腳,有條件以后她經常幫柳無依泡腳,李大夫說人的腳底穴位眾多,如果腳累了一日還不泡泡,久而久之便容易積勞成疾,她深信不疑,而且泡了腳確實很解乏。
“你總是特別多的歪理,像個老嬤嬤似的。”柳無依再次躺了下來,手臂橫擋住的眉眼有什么晶瑩閃爍起來。
“是,我很婆媽,也就依兒不嫌棄我。”葉流觴把她的腳浸入熱水中,隨后自己也脫了鞋襪,和柳無依一起泡腳。
她的腳也非常細嫩,只是尺寸上要比柳無依的稍大,四只白嫩的小腳沒入熱水中,在桶里追逐嬉戲,腳趾互相觸碰彼此,又去摩擦對方的腳底板。
“別鬧,很癢~”
“癢就對了,這般按一按腳底。”
說著,葉流觴弓起大腳趾去摳小腳的腳底,上下按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