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的臉上尷尬,只能說陛下那群朝臣真的太爛了。
“我直接把她賜給你如何?就算給你換一個賞賜。”
“別,讓她恢復自由身便好。”
“你還要讓她恢復自由身?”
鎮西將軍意外道。
“嗯,我以后會親自把她娶進門的。”葉流觴說的認真,她自己都沒發現說這話的時候嘴角情不自禁勾起的溫暖笑意。
“罷了,不懂這些,那就給她換個賞賜,隨意賞些吃食衣物吧,葉流觴和柳無依恢復自由人,入邊城籍貫,全權負責教導潛行什的事宜。”
“是。”
有了將軍吩咐,副將只好重新擬了一個章子過來,里面是將軍的手諭,送到官府就可以入籍了。另外還有賞賜的吃食,過冬的衣物,對現在的葉流觴來說十分實用。
葉流觴接過封賞的木案,也不敢看,接過的雙手都在發抖,明明木案很輕,可她竟然有點拿不動。
怦怦怦的聲音宛如雷擊,震得她胸腔發麻,甚至整個身子都麻木了。
希望,不對,是耀眼的光明突然把她包圍起來,在這種強烈的對比下似乎前段時間的絕望不過是一場暴風雨,如今雨過天晴,她沐浴了真正的陽光。
“仆萬謝將軍。”
“退下罷。”
葉流觴遂腳步略顯慌張的離開,心跳太快的她大腦一片空白。她就像個笨蛋一樣端著那個木案,傻乎乎的步行回去關西六苑,惹得士兵不停的側目,這傻子干嘛呢?
此時,等了大半天的柳無依早就急了。她擔心的在屋子內來回踱步,時不時張望一下入口處。
因著葉流觴是步行回來的,硬是走了一個時辰,直到太陽都掛在西邊,紫紅的晚霞鋪滿天際,傻了一路的人才走回來。
“你作甚這般久?可是將軍為難你了?”一見到葉流觴,柳無依便迎了上去,抓著葉流觴上下檢查。葉流觴已經脫力的靠在她身上,顫顫巍巍的把木案舉過眉頭,欣慰道:“夫人,請過目。”
“噗!”柳無依被葉流觴逗笑,見葉流觴還有心情玩舉案齊眉的把戲,她心中的擔憂也就消散了:“可是有好事?”
“夫人瞧瞧不就知道了?”葉流觴摟著柳無依的腰,心口漲的滿滿當當。這時候她才覺得柳無依真的是她的了,她用力的抱了抱,腰背發力,嗯,紋絲不動,很沉。果然一整個都是她的了,重的她都抱不起來。
“你作甚?你這般虛弱,如何抱的動我。”柳無依笑笑,她拿起木案上的章子翻開,掃一眼,遂猛地抬起了頭,瞳孔震顫著,同樣劇烈的怦怦聲響逐漸與葉流觴的重合。
恢復自由身,還要入潛行什。
信息量過大,大到她難以置信。
先是恢復自由身就讓她始料未及。坤澤自由身的時候只有未出嫁前,要么就是被休了,不然只能是輾轉不同的天元之中。她想過以后如何和葉流觴在一起,基本都是葉流觴立功,她直接讓葉流觴強搶過去,這也是天元法則中默認的,強者有資格掠奪弱者的一切,其中就包括坤澤。
可現在居然是恢復自由身,為何葉流觴沒有直接要了她呢。更讓她難以置信的是還有一份將軍的親筆書,葉流觴被任命為潛行什的什長,而她居然任命為潛行什的課長,專門課士兵們有關行商的規則以及注意事項。
作為一個坤澤,居然進了軍隊,任務還是課士兵?
“流觴。”看著葉流觴溫暖的眉眼,她的鼻子發酸,她知道其中的緣由定是因著葉流觴。
“你比我更懂行商之事,我也喜歡與你一起共事,流放前說好的,我們該一起去看看西域,看看匈奴的。”葉流觴咧開嘴笑的傻氣,整個人都找回了生機,不再像以前那般死氣沉沉。
前段時間過的真是昏暗無光的日子,不管她怎么努力,哪怕燃盡自我,她也不能為柳無依做什么,這讓她十分低落,甚至一度自我懷疑,她沒有用。可現在她有用了,她可以履行諾言,替柳無依做些事情,這讓她非常自豪,甚至有點沾沾自喜。
“流觴,你真棒。我喜歡你。”柳無依激動的抱緊葉流觴,萬千言語只能歸為一句“喜歡你”。只有這么簡單的一句話才能反應此刻她的內心,她真的很開心,很幸福,果然葉流觴是最懂她的人。
“我知道,你瞧瞧,將軍還賞了吃食呢,今夜我們請叔嫂們一塊吃,算這段時日的答謝。”葉流觴被突然的告白搞得心頭一跳一跳的,這太幸福了吧。
“對了,還有自由身呢,你為何讓我恢復自由身呀?你該直接要了我的。”柳無依迫不及待的問。
“自由身好,不是自由身,就沒法娶了。”葉流觴訕笑著摸摸臉,略顯羞澀。三媒六聘,八抬大轎,十里紅妝呀。
柳無依一愣,明白后臉上同樣浮起一抹紅,年前那個簡易的婚禮再次從腦海深處浮現出來,在一起太久親近的次數也多,甚至成過親,這一度讓她忘了一個事實,她們其實并未算真正成親的。
她們確實該正大光明的成親才是,三媒六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