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葉姑娘準(zhǔn)備入伍期間我們該如何做?”葉流觴離開后,秋華立馬從門后走出來,擔(dān)憂的眼神映出同樣無措的柳無依。
是呀,她們該怎么辦?
想到這一層柳無依不免皺緊了眉頭,真棘手呀,身為坤澤,她又能做什么?
不斷環(huán)顧四周,看到搖籃上酣睡的孩子,靈機一動。
對了,還有孩子。
“對,孩子。”
“孩子?”
柳無依重重點頭:“我們可以照看孩子,林宇這人十分看重血脈傳承,他膝下又只有這么一點血脈,不到萬不得已他不會允許出差池,孩子還小需要人照顧,我們可以盡量讓孩子多哭鬧,吐米湯什么的,林宇知道孩子體弱至少短期內(nèi)都不會賣我們。”
“這般遭罪呀?”秋華聽的愣愣的,這么小的孩子還要被她們折騰到吐米湯?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不然我們倆都自身難保,干脆做個惡人?反正我們出事了林宇也照看不好孩子,孩子遲早也會出事。”
“他跟我要銀子怎么辦?”
“那就給他吧,但不要一次全給了,每次給一點這般,有個甜頭能夠拖得更久。”
“小姐把銀子都給他,我們今后可怎么辦?”
“唉。”看書請到首發(fā)站: q iu hu anrc o
柳無依忽然嘆了聲氣,秋華卻驀然懂了,顯然柳無依已經(jīng)把所有賭注都壓在了葉流觴身上,她給自己的任務(wù)就是給葉流觴爭取時間,只要葉流觴有了軍銜,她們所有人都會得救,如果葉流觴死在戰(zhàn)場上,柳無依肯定不想活了,而她縱使有再多錢無非也就是從這個林宇的后院輾轉(zhuǎn)到另一個“林宇”后院,處境指不定更差,倒不如一死了之。
想明白這一點,秋華也放寬心了。
天亮了以后,林宇才回來,果然意料之內(nèi)一臉陰沉。
顯然接濟的愿望徹底破滅了,大少爺發(fā)了脾氣,她們真的成了砧板上的魚肉。
“朱氏上哪了?”方一進門,林宇便一腳踹在矮桌上,本就破爛的矮桌這回終于斷了一個桌角。
柳無依見他怒發(fā)沖冠,忙上前作揖:“不知道,昨天出去后就沒有回來。”她維持著低眉順眼的姿態(tài),這也是丈夫曾經(jīng)最喜歡的,秋華也連忙抱著孩子出來,對林宇恭順至極。
“不知道?見她沒有回來你就不會去找嗎?”林宇擺著臭臉,坐在太師椅上岔開兩條腿,活像一個大爺。
“妾身要照看孩子,離不開身。”
這話說的一點毛病都沒有,孩子太小了,自然離不開人,但林宇還是很生氣,畢竟這個節(jié)骨眼跑了一個坤澤,等同于失去了一筆價值不菲的籌碼。
“哼,我看那騷貨鐵定跟別人跑了。”林宇還在憤憤斥責(zé)。
柳無依不敢接話,依舊維持著低眉頷首的姿態(tài),林宇看她這副樣子不知抽什么瘋,突然掐住柳無依的脖子,把她狠狠推在地上。
猝不及防之下,柳無依整個人摔在地上,手肘磕在堅硬的地板上,頓時青腫一大塊。
秋華嚇了一跳,下意識喚出一聲“小……”那個姐都沒喚出來,卻被林宇射過來的一個凌厲眼神制住。
“我警告你,別想動逃走的歪心思,若讓我發(fā)現(xiàn)你有一點苗頭,我會先殺了你。”林宇看著柳無依的雙眼,一字一頓的威脅,說到“殺”字還釋放出信香,天元的氣息死死的壓迫著柳無依,叫柳無依苦不堪言。
“妾……妾身不敢。”柳無依忍著手肘的疼痛爬起來跪伏在地上,瑟縮著身子。
她的示弱討好了盛怒的丈夫,林宇收回了自己的氣息,重新坐回了太師椅上,臉色稍微緩和下來:“諒你也不敢。”
他知道柳無依和朱氏不同,朱氏骨子里就是個媚俗的,勾搭士兵跑路毫無負擔(dān),但柳無依骨子里的驕傲不允許她做出勾搭人的事,反而還讓他放心些。
現(xiàn)在接濟已經(jīng)無望了,家里銀子不多,孩子還小需要人照顧,擺脫奴籍也要討好這邊的官員,本來有個朱氏會方便許多,讓朱氏去討好那些官人就行了,但現(xiàn)在卻陷入了兩難。
柳無依本就是貞潔烈女,冒然把她送給官員恐怕會一死了之,這樣反而得不償失,而秋華和柳無依關(guān)系很好,發(fā)賣秋華同樣會讓柳無依懷恨在心,到頭來指不定一發(fā)不可收拾,對他也沒有好處。林宇左思右想,發(fā)現(xiàn)維持原狀靜觀其變是最好的,還是等孩子長大些無需人照顧再說吧。
林宇精算的目光打量著眼前的“財產(chǎn)”,眼底沒有親人間的孺慕,僅有滿滿的算計。
“把朱氏的東西變賣了,能賣多少是多少,還有為夫昨日去了官府詢問,得過一段時日才能接濟。”
“可是有難處?”柳無依故作驚訝。
“嗯,刺史大人十分為難,說現(xiàn)在朝廷施壓,風(fēng)頭上不好頂風(fēng)作案,等過些日子風(fēng)頭過去了就會恕免我們,這不,刺史大人昨晚還特意留為夫過了一夜,好吃好喝招待著,你們就跟著為夫委屈一段時日罷。”
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