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部邊關是大龍與西域還有匈奴的交界處,在西部邊關以外是高聳的連貫山脈,拔地而起的山脈就像一道天然的城墻,既保護了大龍不受外族侵犯,同樣也阻隔了大龍與外界的交流。
連綿不絕的高山讓大龍與外界交流的難度難比登天,可就是在這么艱難的情況下,就像是上天開了個玩笑,關上了這扇門的同時又打開了一扇窗。
在連綿不絕的群山之間竟然形成了一條天然的沒有任何阻隔的通道,形如走廊,是大龍直達西域的天然快速通道。大龍皇帝把那條走廊稱為河西走廊,歷代皇帝都深諳河西走廊對大龍的重要性,這是進入西域的唯一道路,也是大龍與外界溝通的唯一方式。
歷代皇帝立誓把河西走廊收入囊中,但大龍皇帝知道河西走廊的重要性,匈奴自然也知道。于是乎,大龍和匈奴在河西走廊交戰了無數次,河西走廊就像一個上帝,旁觀大龍與匈奴交戰的歷史,一代又一代青年埋骨于此,僅僅因著上位者為了爭奪這一塊小小的走廊所有權。
因交戰不斷,這一屆皇帝龍順帝就派了本朝最得力的猛將鎮西將軍鎮守西部。
鎮西將軍這輩子只有一個愿望,攻破河西,目前已然取得了一絲進展。比如前幾年匈奴頻繁南下騷擾,鎮西將軍干脆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帶幾千精兵夜襲匈奴,打他個出其不意,那也是鎮西將軍第一次領兵進攻河西,大獲全勝,這也是家喻戶曉的第一次河西之戰,而今年鎮西將軍正為第二次河西之戰做準備。
彼時來到八月,氣候炎熱,為明年的屯田創收,鎮西將軍命人抓緊修渠,好讓第二次河西之戰沒有后顧之憂。
新到的林家人正好被安排在修渠的工作中。
“你們隨我到住處罷。”官兵離開后,一個身穿軟甲的男人走過來說道,男人年紀看著與林宇差不多大,但氣勢上要比林宇強盛的多,特別是臉上有一道長長的刀疤,十分駭人。
林家人有些忐忑的跟著男人前往住處,男人把他們領到其中一座軍舍,關西六苑。關西六苑是和平時期士兵居住的地方,這里居住了大量新兵和軍奴,他把林家人領到最普通的下房。
看著眼前這個形如大通鋪的居所,林家的少爺們驚了,這是人住的地方嗎?
“住這?沒有好一點的房子嗎?這如何住人呀,四面漏風跟個馬廄似的。”都是昔日錦衣玉食的大少爺,這樣的地方連林家的柴房都不如,他們當然不愿住。
“有呀,但好房都是賞給有功的人的,你們若想住就得花些銀子。”男人道。
林家人聞言頓時面露難色,一路走來他們身上的銀兩早就花的七七八八,囊中羞澀,未來還沒有著落不好亂花錢,只能先在下房將就一下,但柳無依還是選擇了上房。她們帶著孩子不好住在這種四通八達的柴房里,只能花銀子了,東廂幾口人便被安排在兩間上房中。
“憑什么讓兩個奴才住這么好?”見葉流觴和李安住在隔壁,林宇不滿道,雖然是柳無依掏錢,但那也是他的錢。
“讓她們住在隔壁安全些,有事也能照應一二。”柳無依走到窗邊往外看去:“窗外就是街了,雖然有監守,但是這屋子也就兩層,巷子四通八達,晚上恐怕有賊。”
聽到有賊,林宇頓時蔫了。在得到接濟之前他還得靠僅存的銀子度日,安全還是很重要的。葉流觴感激的看向柳無依,她和李安住在隔壁的廂房有事她能第一時間趕到柳無依身邊。
安頓下來后,接下來便是服勞役了。
方才那位刀疤男人再次走了過來:“如今邊關修渠,將軍要求我們今年完成,所以你們負責采石。”
“本少爺又不是石匠,哪里會采石。”不等葉流觴等人開口,林宇又發起了牢騷,男人受夠了剛見面就聒噪不停的白斬雞,不悅道:“不會就學,不需要多會,有力氣就行。”
“憑什么,本少爺過幾天就可以得到恕免,勞役還是免了罷,大不了以后給點銀子補償你?”林宇仍是一副吊兒郎當的作態,看著就讓人生氣。
果不其然,男人瞬間被磨掉了本就不多的耐心,臉色忽然陰郁,對吊兒郎當的大少爺一拳過去,林宇下意識反擊,但白斬雞一樣的他哪里是當兵的對手,不到一個來回就被男人擒住雙手,男人一腳踹在林宇的腿肚子上,高貴的大少爺便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嗷嗷,疼……你,放手,啊!”林宇憤怒的嚎叫,緊接著雙手就被用力往后掰,劇痛隨之而來,他頓時發出殺豬般的叫聲。
“告訴你,這里是邊關,是武將的天下,在這里老子是百夫長,軍銜比你高,你若敢不服從老子的命令是可以當叛軍處決的,少在這里耀武揚威了。”
“豎子爾敢!”林宇瞪圓兩只眼睛,試圖起身卻再次被人掰住,頓時只能發出嘶嘶的聲音。
“老子有什么不敢的,若你不服老子明日便命人把你扔到城墻外,至于是生是死,就看匈奴的心情了。”
“你。”
“怎么?還想和老子過招?”男人冷笑出聲,他松開林宇,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