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的修士了。
“師弟,何去?”單守杰沙啞著嗓子問道。他一番周轉,才混入凌驊護身法陣,便也尋了討巧的法子殺了他,不想被他臨終時注入靈氣,自己也進了天劫。凌驊未即刻身si,他的部下在陣法中與他纏斗,天上下起雷霆之雨,把這幾方人全殺了g凈。
單守杰吐了口氣,若非師父魂魄救我,便是要葬身此處了。
“游山、渡劫、降妖除魔。”荊益重復道。
“……甚好。”單守杰這樣說道。
荊益對其行禮,隨后便御劍離開。
……
“美人,我跟著你,也是你要除掉的妖魔嗎?”荊益聽聲音,如有人從后抱住他,在他耳邊呢喃。
“當然,你是我第一要除掉的惡靈。”云層中冷風侵襲,荊益瞇著眼望向前方,調笑道。他自知除不去這樣厲害的惡靈,只能困著他,待那年身si,他也變作個惡鬼,si守這個人不去凡間害人而已。
“貧道只能等你的好消息了。”劍上冷風四溢,只有身后如烈火的懷抱,彰顯他的存在,但一回頭,卻是什么也沒有。
“啊,啊,別在這兒……無上……哈!”荊益趴在一張祭臺上,在散亂的牌位里sheny1n,在外人看來,這個男人平白無故地發情,真是好生奇怪。但念在此人秀若餐霞,貌美近妖,還是能旁觀其se的,即使在人前ziwei,未為不可。
荊益側著臉,面se通紅地仰面躺在祠堂供桌上,手里胡亂抓住一塊牌位,身上不過掛著些碎布,一根紅腫yjg探出,高高盯著上方,在一陣戰栗后,噴出三兩行yshui。他的咽喉便像是哽住了,除了吞咽著口水,再發不出別的聲音。
荊益下山已有百年,道號玄青子。他在九州游歷,為人降妖,身無枷鎖,過得十分如意。只是夜深人靜時,他還要撫慰一只惡靈的yuwang,讓其安心待在自己身邊。
他百年間游走各地,看盡世俗,早已將前塵忘卻,餐風飲露,若不是身上尚有負擔,早將化作山林間的隱士,與天地同眠。
張家口邊城里鬧鬼,將全城的男子在半年內全部殺盡,尸骸堆疊、無處安放。荊益一日傍晚恰好路過此處,被圍在路上啼哭的nv人們x1引,說話間便要應下了捉鬼之事。
寡婦們暗自哭墳,倒也沒多傷心,si一個丈夫便是怨恨、憂愁,許多丈夫一齊去了,倒各家一樣,沒什么可難過的。
她們本想在山上轉兩圈便回,不想轉過彎卻遇見個面如冠玉的道士,連忙上前攔住,言辭懇切地哀求仙師同她們回鎮子。
荊益接住一個踉踉蹌蹌的婦人,握著她的手,尚未言語,腦中一個沙啞聲音便兀地響起:“鎮上惡鬼遍地,帶我去吃了它們。”
荊益看著nv人們的哭臉,沉默著點頭答應。
“仙師,你且不必作法,我們都不怕鬼,我們丈夫變了鬼,仍舊是回家住的,和生前沒什么兩樣,你看,這便是我那si了兩年的丈夫給我帶的娃!”喪葬隊伍里一個大著肚子的nv人殷切地上前,拽著荊益的手便貼在她肚子上。
荊益見那肚子中鬼氣森森,流動不止,不必演算便知這是鬼胎。他安慰似地撫0一下,手掌下鬼嬰被他身上惡靈抓住,頃刻便哭號著被吞噬殆盡。
“嗚嗚,我的肚子!你怎么搶走我的孩子?啊!你這妖道!”nv人看著縮進去的肚子,急忙撇開荊益的手,自顧自地抓著肚子,哭喊起來。夫人們都上前查看,見果真沒了孩子,一個個如突然瘋魔一般,對著荊益怒罵,伸出手便要打。
“別動手,快回去。”荊益抓著浮現出點點黑斑的手,施了個咒便瞬移到十幾里外的空曠小鎮。這里鬼氣最盛,又寂靜無人,狹窄小巷里白布飛揚、紙錢飄飛,日頭未落,已有披發鬼穿行在路上。
惡靈從荊益身上探出,落在他身后,抱住他親了一口,便散作一片黑霧在小鎮游蕩,遠遠近近,許多犬吠鳥鳴不時傳來,低低地預示著亡靈的離去。
少頃間,y暗天se忽地放晴,日頭從濃厚云層中探出,儼然是午后時分。
黑霧凝成一個人形,便是眉眼有些邪魅的沈禮卿,他站在荊益面前,頗為猥褻地抱住道士的腰,頂弄幾下胯部。
“鬼都捉好了,且休息一下吧。”那惡鬼擺著沈禮卿的臉,笑道。
“尚未日落,你不該出來的。”荊益皺眉警告。
“但我為你捉了鬼,你該獎勵我了。”
“……日落再說。”
“好啊,但我要在這個鎮子里c你,不要離開。”
荊益點頭,感受一gu寒氣涌入,他眼前已沒了人影,手中卻留下一只鎖魂袋。袋中嬰兒啼哭之聲不絕。他提著袋子,一步步往鎮上祠堂里去。
“那些娘們受不了鬼丈夫的roubang,要把你獻給它們呢,她們已經祭過不少了!你且往祠堂走,它們享受不了的祭品給我玩玩。”一陣寒風吹過,荊益耳邊一熱,他仍舊沉默地走上石階,往晦暗不明的煙火旺盛處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