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的監控里,匡野記得那條街上有好幾家較大的洗浴中心和酒吧。
匡野收了心,和同事一起一家一家排查,花費了許久,才在其中一家洗浴中心監控里看到了嫌犯的身影。
兩位都是刑滿釋放人員,有過案底,強制猥褻罪、持刀搶劫與持械斗毆,特別典型的社會渣滓。
匡野懶得和他們多話,交代身份和原因后便要將兩人拷起。
好言相勸是留給有必要的人,這種人自然有法律去懲戒。
其中一位并不配合,抗拒抓捕,數次想要搶過匡野手中的手銬。
匡野一個下潛,將他抱摔在地,又單膝跪在了他背上,sisi壓制住,與輔警合力才將他銬住。
那位嫌犯大概也是虱子多了不愁咬,嘴里一直罵罵咧咧,揚言要投訴她暴力執法。
匡野不說話,只用執法記錄儀將他的一言一行一一記錄下來,未來都是證據。
見匡野沒有什么反應,更是叫囂著報復,出去要弄si她云云。
其實做這行的,面對嫌疑人的威脅早已習慣了。如果真的怕報復,那警察的工作也就不用做了。
第一次聽的時候或許也緊張過,聽多了也就有些漠然。
她以為她不怕。
只是養成了一些莫名的習慣,b如去餐廳吃飯時,會下意識找背靠墻壁的角落,不愿意背靠走廊;走在路上,有意無意會回頭張望;不在社交軟件里公開自己以及家人的照片……
大半夜在派出所見到連翹的時候,匡野有些驚訝。
對方在派出所si亡的白織燈光線下,還是漂亮得驚人,似乎每一根頭發絲都在發光。
短暫的意外后,匡野想到身后兩名屢教不改、違法亂紀的嫌犯,與他們威脅自己時惡狠狠的眼神,她下意識撇開了目光,沒有打招呼。
畢竟連翹的臉,只要見過一次,大概便很難忘記了。
本想著待會兒ch0u空問問連翹發生了什么事,為什么大半夜在派出所,但訊問室不能帶手機,一忙起來也顧不上其他的了。嫌犯不配合,審訊了八個多小時才結束,還需要做完文書工作,將嫌疑人移交到看守所。
結束后,匡野從同事那簡單了解了一下昨晚連翹店里報警的事情,心下略有些擔心。
她是警察,每天都會遇到這種事和這種人,連翹和她不一樣,也不知道有沒有嚇到她。
然后便發現自己被拉黑了。
從派出所出來的時候,正午的yan光灑在匡野臉上,眼睛有些睜不開,頭也因為睡眠不足在隱隱作痛。
她又低頭看了看手機,“你還好嗎?”后面跟著一個刺眼的紅se感嘆號。
該怎么辦呢?
匡野不知道。
她真是個笨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