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意的笑,「跑最後的,要負責去打十只野狼回來,給大夥加菜!沒逮回來,就要負責守一整夜。」
「好!」
「來吧來吧,小姐,拔得頭籌有什麼獎勵?」
「對啊,什麼獎勵?」
講完懲罰後,陸家軍紛紛雙眼發光的看著澄影,後者懶懶地一笑,黑馬嘲笑般的噴了口氣,其他馬匹氣的刨了下馬蹄,可惡,跑得快就欺負人啊,誰不知道這笨馬是當時整個馬群里最囂張的,年紀雖小,卻是跑得最快、x格最粗暴難馴的,結果跟這個小丫頭拉拉扯扯一個時辰後居然就這麼聽話了,現在還幫著人類鄙視牠們,人可以忍,馬都不能忍了!
所有馬頓時回頭,瞪著自己背上的人,眼神紛紛透出了「等會你自個抓好,摔下去我可不管」的意思,看的是眾陸家軍一陣驚嚇。
這群馬狂奔起來,這??
當眾人想到一半的同時,黑馬踏上了山丘頂端,澄影和光秀互看了眼,同時揚起嘴角,「走!」
兩人同時大喝,一黑一白的馬往前狂奔而出,黑馬嘲笑般的跑在光秀的馬身邊,寬大的蹄子故意揚起砂塵,光秀胯下的馬匹瞬間不安了起來,發出尖叫般的鳴叫,澄影看著用力巴了黑馬的腦袋一下,「浮光,別鬧。」
「影兒,這是作弊啊。」
光秀無奈地瞥了眼黑馬,自己的馬才跑沒一段就失控了,這下可好。
想著,光秀用力扯住韁繩,將不斷亂跳的馬匹控制住,看光秀停下來安撫馬匹,澄影眼底透出一抹抱歉,停下浮光,翻身下馬,眼神一凜,看準了時間抓住了馬頭,光秀也順利的找回主控權,輕輕的撫著馬匹的側頸,一直到牠完全安靜下來,恢復正常,正當兩人要再出發時,一群馬馱著牠們背上的人急馳而過,和浮光一樣,揚起濃濃的沙塵??
「咳咳??這馬實在是??」
澄影不小心x1到了泥沙,一面咳一面好笑的看著絕塵而去的馬群,這時浮光一臉悔改的把頭伸到自己面前,她無奈的0了0牠的頭,再次上馬,「狐貍,走了。」
「這馬的x子還真是惡趣味。」
光秀笑著翻上馬背,兩人開始奔馳,一時間,廣大的草原上只有兩人兩馬,再加上一只白狐貍,澄影讓浮光跑得慢些,跟光秀并排,一面偏頭看著他。
說起來,狐貍長得挺好看的。
突然,澄影覺得,達達的馬蹄聲b任何音樂還來的悅耳,收回視線,她低頭看向浮光的飄蕩的鬃毛,眼底透出一抹深思。
突然覺得,這樣一直跑下去,也挺不錯的。
是因為身上有一半草原民族的血嗎?所以才會覺得馬背上如此舒適?
澄影在心里搖了搖頭,如果是那樣,她怎麼在戰場上奔馳時,沒有這樣的愉快感?
想著,澄影轉過頭,看著也悠閑駕著馬,已經完全沒打算競速的光秀,眼底也帶著輕松,臉上的笑卻依舊妖孽,真不知道這是怎麼養出來的。
在心里吐槽著,澄影讓浮光稍微靠近了些,揚聲開口,「狐貍,你在日本是什麼樣的生活?」
「怎麼突然問這個?」光秀也朗聲回應,聲音勉強穿過風聲,「也沒什麼特別,小姑娘怎麼突然對我有興趣了?」
「雖然是事實,但這說法真是怪怪的。」
澄影似乎嘆了口氣,光秀愉快的一笑,「說來也沒什麼,就是個家主,然後做織田家的家臣,收拾一堆不重要的人,和一些人打太極,在跟熟人打打鬧鬧,這樣的。」
「聽起來挺辛苦的。」
澄影看他說的云淡風輕,心里卻一陣了然。
這個人,隨時都在跟其他人斗智,他是個謀士,身邊恐怕有著不少敵人,不管是收拾乾凈還是迂回處理都很累人,更別提家主的職務,應該也有不少問題,一般的大家族內斗都很兇,她是不太清楚明智家是什麼樣,但應該也不是多令人愉快,不然這個人怎麼會露出一瞬間的疲憊?
一瞬間,澄影似乎覺得x口有些發悶,心里感覺有澀澀的,卻又說不出是什麼樣的感覺。
無視自己的異狀,澄影看像前方,「狐貍,你說的熟人??是朋友?」
「算是吧,是一群值得信任的老戰友,很有趣的一群人。」
想起在日本的同伴們,光秀眼底閃過一抹笑容,還有一點點的失落。
在統一日本後,總覺得大家都還有著自己的使命,毫不馬虎的活著,似乎只有他,開始覺得作為大名的生活令人疲憊,連信長都說他是只頹喪狐貍,也許是吧??
看著光秀有些失落的樣子,剛剛那種苦澀的感覺又涌上心頭,澄影微微蹙起眉頭,輕輕嘆了口氣,無法理解,算了。
再次無視那怪異的感受,澄影看向光秀,「你在失落什麼?」
「這個嗎??小姑娘很想知道?」看著澄影的眼底隱隱透出一絲關心,光秀微微揚起嘴角,饒富興味的看著她,「想問可是要給情報費的。」
「晚上野狼我來打,你休息去,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