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聲音傳來,只見他微微蹙著眉頭,端著一碗軍糧進了帳內(nèi),光秀臉上掩去了焦慮,恢復(fù)了平常從容的笑,看著他,出言調(diào)侃道,「秀吉,皺著眉頭會加速老化的?!?
「那你就讓我省點心,也不想想是誰的錯?!剐慵獩]好氣的說著,在軍帳中了個地方坐下後便開始吃起晚飯,光秀瞥了眼里頭放著的配料,毫不猶豫的??「光秀!別把食物攪和在一起吃!」
「這樣b較省時間。」
「簡直糟蹋食物!」
「秀吉,你是政宗上身了?」
「完全不是這麼一回事!」
日本軍得主帳吵鬧著,營區(qū)隱約散發(fā)著輕快的氛圍,敵方的軍營卻進入了警備狀態(tài),僅剩的五百名士兵一絲不茍了列隊,站在營帳外,隊伍正前方,一名士兵抓著一名不斷掙扎的男人,騎在黑馬背上的澄影慵懶的笑著,彷佛一頭玩弄獵物的大貓,看著這名男人,悠悠的開口,「說起來,這幾天還真要感謝你的協(xié)助,要是你沒這麼盡責(zé)的回報我軍的位置,我們還真沒信心。」
「嗚!嗚嗚嗚嗚——」
男人的嘴被塞了布塊,此時完全無法說話,但看他快哭出來的樣子,澄影臉上露出了嘲弄的笑容,「恭喜你,帶著你的同伴來到了陷阱內(nèi)?!?
「將軍,已經(jīng)取得聯(lián)系?!?
一名傳令兵駕著馬跑向她的面前,恭敬地低下頭,澄影微微頷首,「接下來由你負(fù)責(zé)兩軍間的聯(lián)系?!?
「是?!?
士兵堅定地回應(yīng)著,澄影轉(zhuǎn)頭看向眼前列隊整齊的士兵們,他們臉上全無連日敗仗的失意,只有滿滿的斗志,一個個磨利了爪牙,準(zhǔn)備撕裂眼前的敵人。
「今晚,我們大鬧一場?!钩斡拔⑽P起嘴角,眼底的殺機蹦現(xiàn),森森冷酷的殺意清楚了傳給在場的每一人,「這幾天的隱忍,讓我們一次討回來!」
「噢!噢!噢!噢!」
「我們走!」
澄影一聲大喝,黑馬嘶鳴著奔騰而出,陸家軍點起了火把,沖出了藏身的樹林,沖向駐扎在山谷口的豐臣明智軍,在塔上戒備的士兵立刻發(fā)現(xiàn)了動靜,主帳中的秀吉微微皺起眉頭,「這是垂si掙扎?」
五百人能做些什麼,夜襲還這般大張旗鼓的,到底有沒有常識,這家伙真知道夜襲是什麼嗎??
「對方恐怕是寧si不屈的x子,跟某人挺像的?!?
光秀依舊盯著地圖,一面開口,一面感受著逐漸加深的不安,抬頭看向秀吉,「夜晚對陣,相當(dāng)不利,很容易傷到自己人?!?
「我們有人數(shù)優(yōu)勢,出去圍捕他們?」
光秀望著地圖,微微點頭,「把他們b入山谷,火pa0隊會伺機行動?!?
「好。」
秀吉轉(zhuǎn)身離開主帳,光秀也接著離開,召集了自己的部隊,此時和第一批守衛(wèi)士兵沖突的陸家軍露出了敗勢,卻依舊僵持著,當(dāng)秀吉帶著其他士兵沖出營地時,陸家軍開始緩緩的退入山谷之中,澄影帶了幾人藏入山林,看著底下的戰(zhàn)況,泡了個眼神給那名傳令兵,後者領(lǐng)命後上馬如箭一般疾馳而出。
看著他離去,澄影微微揚起嘴角,偏頭看向自己身邊的男人,「王叔,你覺得這兩個武將,能活嗎?」
「小姐自有計較,要他們活,他們si不了,要他們si,他們活不成?!雇鯌牙潇o的應(yīng)道,接著輕輕嘆了口氣,「此戰(zhàn)遇上小姐,是這兩位的大不幸?!?
聽他這麼說,澄影聳了聳肩,眼底閃過一抹興災(zāi)樂禍,「怎麼會呢,這可是??他們的榮幸?!?
澄影說著,望向山谷底部時,微微撇下嘴角,看著終於現(xiàn)身的那道冰藍se身影,眼底透出一抹不滿。
良藥苦口利於病,忠言逆耳利於行,這個人卻不聽她的最後通牒,不退不談,她也不打算留情面了。
澄影緩緩閉上眼,同時,在豐臣軍後方的明智軍突然聽見了身後傳來了陣陣嘶吼聲,還沒回頭,白刃早已揮下。
「光秀大人!後方有敵襲!是——是陸家軍!至少兩千人!」
傳令兵大叫道,光秀也早已回過頭,錯愕的看著不知道從哪冒出了的部隊,一面指揮將士應(yīng)敵,心底同時一陣發(fā)涼。
怎麼回事?
為什麼背後也有敵人?
「光秀!敵將出現(xiàn)了,前線要潰敗了!」
秀吉駕著馬趕到了他的身邊,肩上的傷口又被t0ng穿了一次,正不斷的冒著鮮血,看見背後的敵人,雙眼微微地瞪大,一臉不敢置信,「怎麼回事?」
「被擺了一道?!?
已經(jīng)恢復(fù)冷靜的光秀拔刀應(yīng)戰(zhàn),一面開口,「前幾日那些陸家士兵根本沒si,而是等著兩軍退去後,潛伏到我們背後,為的就是這一刻!」
「你是說,陸澄影一路吃敗仗,都是為了安cha這些人?」
秀吉揮舞太刀,將一名敵兵斬下馬背,一面暗暗後悔,剛剛一路追擊,現(xiàn)在已經(jīng)離營區(qū)很遠(yuǎn)了,退無可退,完全被包圍,陷入劣勢的反而成了他們!
「敵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