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等等,這家伙不是一般人。
光秀頓時發(fā)現(xiàn)到了這個現(xiàn)實,頓時一陣無奈,但想好的話都說一半了,那??
「影兒,說起來,我該對你負責?」
正惱火著睡覺時間被削減,澄影卻被這句話嚇了一嚇,雙眼放出了掩藏的鋒芒,警戒的看著他,「你想g什麼?」
莫名的有些感動啊??
光秀在心里擦了擦那不存在的眼淚,原來這姑娘還是會嚇到的。
見了她的反應,光秀的笑容閃過一瞬間的歡樂,隨即又恢復了高深莫測,悠悠地松開她,光秀一本認真的看著她,「剛剛我??」
突然的,澄影臉上的驚嚇又恢復了淡漠,眼神中還帶了一絲無奈,加上??鄙視,「我被看的人都沒意見了,你負責什麼?」
「??」
什麼?
光秀又是一陣錯亂,等等,這位真的是中國nv孩子?
這麼彪悍對嗎?
再一次感到無限的挫折,光秀定定的看著她,澄影隨意地揮了揮手,一臉不在意,「月光雖然明亮,但也看不真切,何況在你站的地方,最多也只能看到我的後背,不用你負責。」
你負責了我才覺得麻煩。
澄影在心里默默地加了一句,看看已經(jīng)過了中天的滿月,毫不顧忌地打了個呵欠後轉(zhuǎn)身走向樹林,卻又突然停下腳步,回頭看了那名白衣的青年一眼,眼底再度變得si寂,「??」
一時間,兩人相顧無言,澄影突然的開口,語調(diào)毫無起伏,卻感覺得出她的嚴肅,「能離開就快離開這地方,日本軍注定是陸家軍的祭品。」
「??你就這麼自信,陸澄影一定會取勝?」
沈默了一陣,光秀悠悠的開口,澄影輕笑了聲,眼底閃過一抹苦澀,望向森林深處,狀似自言自語的開口,「陸澄影,此刻是明朝皇帝手中的一柄利刃,沒人會在乎利刃怎麼想,也會不知道??這柄利刃何時會殺了握著她的人。」
語畢,澄影大步離去,任那個不知名的青年自己去聯(lián)想。
她怎麼不知道,他剛剛是想逗著自己玩,很久沒有人會這樣親近她了,而她也早忘了該怎麼回應這樣的捉弄,也沒打算記得。
剛剛的一瞬間,她知道,他想過捉了自己帶走,但隨即又收起了念頭,所以她沒有對他動武,而是好聚好散。
澄影猛的停下腳步,回頭望向湖泊的方向,腦海里突然浮現(xiàn)了光秀衣袍上的家徽,眼底閃過一抹深沉和了然,嘴角微微揚起。
應該很快就會再見面了吧。
澄影邁開步伐,臉上帶了一抹微笑,說起來日本人真奇怪,把家徽放在身上,怕敵人不知道自己的身份似的,如果她早些聯(lián)想起來,說不定就真的不嫌麻煩的把人打包帶回軍營去了。
想著,澄影又打了個呵欠,回到軍營後隨意的在榻上躺下,閉上雙眼,突然的想起了他低沈的聲音,頓時有一瞬間的失神。
其實??他的聲音滿好聽的。
澄影翻了個身,看著軍帳頂,腦海里浮現(xiàn)出他那雙蜜金se的眼睛,和高深莫測的笑容。
不說那有些無聊的個x,他或許是個奇特的人,而且本x不壞吧。
想想,一個男人誤認一個nv人是軍妓的狀況下還懂的回避,也算稍微有那麼一點點良知了,她還以為日本大名的生活一個b一個混亂,但看他那樣子,八成身邊沒什麼nv人吧。
一定是他那種不捉弄人就不愉快的x子造成的。
想著他那副捉弄不到自己而一臉無奈的表情,澄影輕笑了下,罷了,這麼有趣的人,她姑且放條生路,畢竟這麼好玩的人,si了有些可惜。
當晚,光秀回到了軍營中,在沙盤前擺弄著上頭的旗子,徹夜未眠。
夜晚轉(zhuǎn)眼而逝,天空迎來破曉,慘白的晨光中,回蕩著殘暴的嘶吼和慌亂的尖叫,手起刀落,鮮血染紅了土地。
「殺啊啊啊啊啊!」
「撤——撤撤撤撤撤!陸將軍下令!撤——」
破曉的山谷,上演了一場本不該出現(xiàn)的逆襲。
一連吃了好幾日敗仗的日本軍突然像是打了j血一般的發(fā)現(xiàn)了陸家軍的藏身處,一大早便沖入了駐紮地,頓時火槍聲毫不間斷,不斷的收割谷內(nèi)敵人的x命,陸家士兵更是一個一個倒地。
望著山谷的情勢,光秀臉上的笑容頓時輕松了一點。
這種ga0突襲的部隊,只要被抓到了尾巴,就什麼也不是了。
山谷中的陸家軍狼狽的逃竄著,沒了一只常規(guī)軍對該有的紀律,但在山腰上,跨坐在黑馬背上的黑袍人臉上卻是揚起了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手中的銀se長槍在yan光下散發(fā)著森冷的光,身邊的男人一手按在大刀上,宛如即將沖出柵欄的猛獸。
「傳我命令,殺。」
漠然的聲音彷佛si神的宣告,接著雙腿一夾,黑馬人立而起,發(fā)出一聲號角般響亮的嘶鳴,縱身躍出了藏身處,方才四散的陸家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