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聲,眼中透出一抹不解,自言自語般地說道,「顏面??有你的部下重要?」
他可不像這樣的人。
有人說,最了解一個人的人,就是他的敵人,她了不了解光秀,這她不清楚,但直覺告訴她,這個人,為了達到目的,應該能夠完全沒有下限的做出任何事來,顏面這種東西,會在他的思考范圍?
澄影在心里搖了搖頭,怎麼可能,這個人b想像中來得務實多了。
所以原因是??
看了眼秀吉,澄影眼底透出一抹了然和無奈,「感人的革命情誼。」
「謬贊了。」光秀低聲應道。
看著悶葫蘆似的光秀,澄影微微垂下眼,「我此次前來,是為調停朝鮮戰事,可日本軍不退,我也只能這麼做了。」
「??你覺得,這樣的話我會信?」
仔細回想了一下這日子來的行軍路線,光秀略帶尖銳的開口,除了這半個月,陸家軍明顯的在拖延戰事,這是為了什麼,光秀想起了那日她所說的。
祭品。
壯大陸家軍的祭品。
光秀頓時一陣淡然,藉由戰事敲詐朝廷,這種事,要是有必要他也會做,何況這位顯然非常不喜明朝皇帝,若多敲幾次竹杠能從皇帝身上多挖一些東西,想來這nv孩一定會毫不猶豫地敲下去。
日本軍就是那根竹杠。
「不信也得信。」澄影倏的瞇起眼,透出濃濃的警告,「何況,我給過你機會。」
這一點,光秀無話可說。
看著光秀,澄影揚起一抹笑,眼底卻沒有絲毫的笑意,「勝敗乃兵家事,作為一名武將,一場敗仗便如此低落,何以成大器。」
光秀眼底同樣透出一抹危險,似乎有些不悅,澄影微微垂下眼,滿是興味的看著他,「作為敗軍之將,你是不是該求我放過兩位了?」
她可還清楚記得,那天是誰以為能抓住她,而大放厥詞的威脅她的。
澄影揚起一抹帶著煞氣的笑,要知道,她這個人,非常記仇。
說著,澄影意味深長的瞥了眼秀吉,再悠悠的看回光秀身上,「不然,我不介意多掛兩顆人頭在營門前。」
「你——」
光秀猛的握拳,卻又再她飽含警告的注視下松開,蜜金se的眼中滿是憤怒,看著他,澄影眼中一片幽深,「本無需這般狼狽,狐貍,你又是何苦。」
「黑豹爪下,狐貍再多的y謀詭計都是枉然,下次,別試著挑戰我的能力。」
「懂了我一個陣法,我還有千千萬萬,你從沒見識過的奇陣。」
說完,澄影臉上恢復了淡漠,「王將軍,請軍里懂的日文的過來。」
「是。」
王懷轉身離開了營帳,澄影閉上雙眼,深深嘆了口氣,待翻譯來到了帳中,澄影先是為這次的戰事表達遺憾,并客套的贊美兩位是多麼的聲名遠播、能征善戰,這次勝出,實在是因為運氣所致。
說了一堆廢話後,澄影這才開口,「事實上,我這次前來是為了調停日本與朝鮮間的沖突。」
聽完前面一堆公式化的贊揚,秀吉正有些不耐,這時從翻譯口中聽見這話,臉se頓時y沉了下來,「調停?」
「你初來乍到所做的第一件事并非修書通知,而是繼續參與戰爭,這是你所謂的調停?」
聽到秀吉有些嚴厲的聲音,澄影滿臉的從容,悠悠的抬起視線,嘴角揚起一抹戲謔的弧度,「我這是第一次帶兵,并不大清楚這些流程,豐臣大人應該知曉此事,本將軍多有得罪,還請見諒,但日本作為大明的附庸國,見天朝來人,該做的難道不是偃旗息鼓,恭敬以待?說起來,這般情勢,還是兩位所致,澄影只是??」
對著中國的方向,澄影拱了拱手,眼中閃過一抹復雜的厭惡,和深深的嘲諷,「奉了皇命,行事罷了。」
澄影微微揚起冰冷的笑,淡淡的看著秀吉,「對天朝的大不敬之罪,你當如何負責?」
技不如人,便認了,現在跟我說這些先先後後的,實在是沒什麼意思,澄影看著眼前的男人,默默地移開視線。
如果實力夠了話,你會怕我先動手嗎,何況我給過你們談判的機會。
澄影瞥了眼垂著頭的光秀,微微嘆了口氣,算了,這件事別再咬著不放,這只狐貍怪可憐的。
當澄影的心思漸漸飄遠時,秀吉心里卻瀕臨爆炸邊緣,這麼說起來千錯萬錯都是日本軍的錯?
打仗說什麼敬不敬的,恭恭敬敬地等你來殺人嗎!天朝了不起了?
秀吉咬了咬牙,努力和氣的開口,「陸大人現在??是希望日本和朝鮮講和?」
「是??」澄影眼神中帶上了一點懶散,似乎對這句話沒什麼興趣,「也不是。」
「本來是我能解決的事,但今日看來,必須有人隨我上京一趟,親自面圣,好好對質一番了。」
澄影垂下眼,淡然地一笑,「那人必須是天皇身邊的重臣,你們可以回國和你們的老板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