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響,所以我常常露餡?!?
佐助在內心認同的想。此刻他忽然很想知道鼬是否也經過這個地方、是否也遇過雪男?鼬當時在雪男身上看到了誰?他是否也因為雪男的出現而心神不寧?佐助忽然很想做一回雪男,也想看看哥哥露出泰然自若以外的神情。
「既然你知道我是雪男了,應該知道我接下來要做的事情了吧?」雪男的口氣,彷佛是一個即將得到一顆期待已久禮物的孩子,急切地想拆禮物。
那是鼬從未有過的說話方式,他一直是個早熟的孩子,向來鎮定自若、處亂不驚,就算看見喜歡的點心,也只是張大了眼睛,很少真的開口撒嬌,明明是個稚氣未脫的小孩,偶爾依賴下別人也沒什麼大不了,他卻是令人心疼的思考著忍界的和平,最終走到了這個地步。
屍骨無存的地步。
「你要吃我?!棺糁呀浻蟹N被凍麻了的感覺,不是僵y,是麻木——像是身t里的血和查克拉都結了冰、無法動彈,只能眼睜睜看著雪男一步步接近自己。
人在遇到危險時,總會情不自禁地閉上眼睛,本能地要躲避危險,但即便知道自己的結局,佐助的視線卻始終無法從雪男的臉上移開,他想在si前,再牢牢記住哥哥的樣子。
至少此刻的哥哥,看起來很健康、還多了些孩子才有的幸福感,不是那個病容憔悴,為他受盡苦難的樣子,唯有這麼看著哥哥,佐助才能稍稍想起他們幸福的童年。
也許,這算是上天送給他,最好的餞別吧。
雪男不知什麼時候停下了腳步,有些困惑地看著自己的獵物:「你怎麼有辦法這麼冷靜?」不等佐助回答,他又0了0自己的臉說:「我變成了你的誰?你難道是甘愿被這個人吃掉嗎?」
雪男朝佐助拋來出乎意料的犀利問題,佐助沈默了幾秒,有些艱難地回答:「你變成了我兄長八歲的樣子。」
「哎、那我不就是從一開始就露餡了嗎?你也有十六、七歲了吧,你哥哥怎麼也不可能是小孩的樣子吧,那你怎麼不一開始就逃跑?。俊?
「……」因為我很想念他、想念到即便是他的幻影,都舍不得移開視線,自然就忘了逃跑這件事。
「他該不會是si了吧?!寡┠袑⒋鸢该摽诙觯蛋涤^察著佐助的反應。
佐助愣了好一會兒,決戰的畫面在他腦海里一閃而過,隨即被他有意識地屏蔽掉了,否則他會在這冰天雪地里再次崩潰,直到雪男再次出聲追問時,他才回過神來點了點頭。
「喂、你不要走神了啦,生si關頭誒!」雪男鼓起腮幫子,明明自己才是充滿威脅的那一方,現在卻被佐助看得渾身不舒服,不滿地念叨一句:「完了,人都傻了,捉到一個傻子,我吃完會不會也變成傻子?!?
當雪男在一旁發牢sao時,佐助已經循著記憶找到上一次哥哥這麼做的畫面,那時是他們兩兄弟,外加一個止水哥三人去瀑布邊玩耍,當時哥哥已經是個下忍,止水揶揄哥哥是本屆最有潛力的下忍,當時哥哥也是如現在雪男的表情一般,不悅的癟著嘴,用力的推了一把止水,被止水笑笑著跳了開去。
他那時還不會忍術,自然是追不上兩人的打鬧,可是他卻很羨慕止水,哥哥在他面前一直是個矜持的好兄長,只有跟止水在一起時,哥哥才會稍微表現得像個平凡的孩子,而不是家族長子、不是佐助的長兄、不是全班第一名。佐助當時真的嫉妒壞了,氣得直接丟下他們轉頭就走,鼬被佐助激烈的反應下了一跳,連忙和止水追上去,兩人輪翻哄了好久,才把有少爺病的自己哄乖了。
「如果是他的話,我愿意?!棺糁p聲地說,聲音里有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
如果說兒時的他單純的依賴這哥哥,分別後的自己就是盲目的追逐哥哥的謊言,自他si後,他便徹底失去了生活的目標,未來的道路一片茫然,而他早已失去前行的慾望,明明有上有盞明燈,卻將之丟棄在腳邊,好像在黑暗中,他還可以稍微感覺到鼬無形的陪伴。佐助的心臟緊緊收縮了一下,一雙眼睛也隱隱作痛起來。
「你愿意?」雪男漆黑的雙眼閃爍了一下,「你愿意我還不愿意,誰要吃你這乾巴巴的家伙,一看就很難吃,你自己以為???一個大人了難道不知道上雪山要穿毛衣戴毛帽嗎,就這一件披風你也想度過雪山?你真的有想爬過這座雪山嗎?」雪男忽然像吃了槍藥一樣咄咄b人地說了一長串,風雪隨著他的情緒肆意紛飛著,把佐助講的是一愣一愣的,聽了半天也沒ga0明白雪男這些話的意思。
大雪在雪男發完脾氣後瞬間就停歇了,烏云里還露出了幾縷yan光,本來凍住佐助雙腳的冰霜也逐漸退去。
眼見雪男做完這一切後就要黑著臉轉身離去,佐助反而沖上去一把抓住雪男的肩膀:「等等,這是什麼意思?」
雪男此刻的面容在佐助眼里變得有些模糊不清,只能聽見哥哥的聲音說:「我不吃你這種人。」
「別跟我扯什麼原則,這座山幾年才上來一個人,你會這麼輕易放走獵物嗎?」
說者無